兵營中,厚實的臂膀相互箝制著對方,原用作操練的木棒早已折成兩半,慘兮兮的被黃沙埋上一層薄。兩邊人馬要把中間人給撂開,奈何誰去拉,不是被甩開就是被揍。
其中一個晃了晃腦子,暫時分開之後大吼一聲:「老子今天不崩你腦子,老子不姓瞿!」
對方嘴裡吐出一口唾沫,嘴裡發出不屑一顧的聲音,「叫爺爺!」
頓時場上無人敢說話,就怕這瞿二爺和初三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呦,打得火熱。要不要乾脆拿真刀互砍--」
二人同時回頭,一臉如臨大敵,方才還互相叫囂猛如虎的摸樣,剛才有多凶,現在就有多慫。「將軍。」「頭兒。」
「--誰砍死了另一個算完,我拿那把刀,送另外一個見閻王。
圍觀眾人眼前見不妙,速而各司其職去了,只留廣場中的瞿二和初三。兩人鼻青臉腫,滿身掛彩,等下怕是要舊傷添新傷。
「頭兒,他先來說我的。」初長清先聲奪人,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凌裴之。凌裴之挑眉,看向一旁的瞪著初三的瞿放,開口卻誰也沒偏袒:「都別吵吵,滾去繞營,沒繞到太陽西落,誰也不許停。」
兩人抱拳擊胸,一溜煙的跑了,就怕凌裴之倆鞭子一抽,今晚誰也別想坐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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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暮垂陽色,蕭文華正端坐院中大樹之下,細細品茶,回想方才寧相所言,徽誠長公主逝世,東北再求娶一位地坤。可如今皇家之中,僅有年僅九歲的二位地坤,年歲尚小。
皇上告訴寧相的意思是,暫且先拖著,待長成再議。蕭文華心頭盤算著,拖也不是不可,只是東南消停,難保不會找東北求援,若東方聯手,只怕是難辦。興戰事則百姓哀戚,任誰都不願見血流成河,若一樁聯姻可解百萬將士之命,皇上確實需思量一番。
蕭文華輕輕嘆氣,攏了攏身上厚袍,忽一股錐心之痛襲向頭處,眉頭緊蹙,眩暈至極,跌落石地上瑟瑟發抖。兼兒取了晚膳,見一黑影襲向躺落在地的主子,二話不說便對了上去,拳腳相向,招招狠辣。
雙拳風起雲湧,兼兒一掌襲上那人左肩,手指發力狠狠刮下血痕,卻也被傷著手腕,忍痛踹了一腳,二人暫時分開,只見那人不再上前,似察覺什麼,速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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