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堪指絕色女子,凌裴之不以為然,懷中人一頭烏黑青絲纏繞指上,拂上習武所成的厚繭,誰抱著誰,頓時說上不清。
蕭文華埋在凌裴之胸前,嗅聞著獨屬凌裴之的信引,淡淡的檀香味。這種信引被蕭文華笑了多年,檀香乃禮佛用,鎮靜而觀佛法,偏偏成了凌裴之的信引,一個殺伐果斷的大將軍。
要不是凌裴之劍法槍法都好,蕭文華真不信他能上戰場殺敵。人若激動,除中庸者外,信引大發乃是常事,按照如此,檀香一散,戰場上就差一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每每談及此事,蕭文華總是笑得合不攏嘴,難得的快意。凌裴之只能下嘴堵上,或是懲罰似的在後頸留下幾個痕跡。
「今日朝堂上,這碴找的怪。」凌裴之下頜抵著蕭文華的腦袋,蹭了兩下。蕭文華埋首不動,悶悶的說了兩句:「寧相那裡有點聲音。」
凌裴之聽語,只叱笑一聲,「寧相也就那點本事,成天做大夢似的。好好一個寧伍盛的名說不要就不要,抱著皇帝的大腿成天流哈喇子,偏改了名,成什麼寧忠廷。」
蕭文華笑著,凌裴之看不起寧相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回回說的全是這幾件事。「你倆冤家似,還不是為了左妤那個小姑娘。」
「胡說。當時是左妤拿到和你同桌的簽子,我就拿了個點心和她換,誰曉得那人心裡污穢什麼。」
寧伍盛心悅左妤,卻見凌裴之拿了糕點給人小姑娘,這醋一吃就是十幾年,即便真的迎娶左妤做妻,朝堂上還是百般刁難。
「……我倒是悔。」
「悔什麼?」
「悔當日沒能護你。」那年朝堂動盪,學府一時不察,溜了刺客,恰好上了蕭文華的馬車,挾持了蕭文華。蕭府前大街上,侍衛與蕭夫人對峙,便是那時,蕭夫人為救蕭文華,慘死刀下。自此,蕭文華喪父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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