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天經歷了大量體力消耗後,第五天一大早走到街上,竟然一陣風就把我吹成萎靡不振了。
今年的雨下得真突然,今年的秋天來得真早,今年的煩惱堆疊不起來。
先不論這是否只是初秋過早的預示,我總是如此迷戀秋天,大概是因為它就像一本書中間忽然出現的空白頁,整整兩頁,也不過兩頁。當我在聚精會神地閱讀或隱逸按捺地啜泣,它就出現了,不為什麼,不會悄悄在書頁的角落善意提醒,一片白赫然跑進眼裡。我自是怔住了,反應不及,也不曉得自己是否買了一本錯版印刷的書,是否應該掀到下一頁,或其實空白之中藏了彩蛋。如此的迷茫,便是秋天。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年歲漸長,人們對於時間的流逝也有增快的感覺。生活從未停滯,我在迎新營裡流著浹背的汗,賺錢越多也花費越多,為著生命中的人們釋出關懷與愛護。雖然身上是捂不熱的材質,卻也默默吸著夏天的熱與光,嘗試當一顆暖心的小石頭。
我也不想為所有人與事煩惱。踏入二十歲的年頭,我決定開始盯著自己的腳尖前行,想寫作時先著筆而不構思,想嘗試運動時先去付錢報名再後悔著參加,想哭時先睡一覺再迷糊醒來。我是如此隨意地走過這半年的。
雨後沁涼的風吹來時,吸入肺部的涼氣一下子傳送至全身。我先顫了一抖,維持快速走路,然後流下了淚。這才發現自己的做法正確,想崩潰時,就該先崩潰了再說。
感覺生活戛然而止,我停在了那股溫度驟涼的風中,用身軀擋住了身後一大堆瑣碎的事,然後,哭了。解決方法大抵就是如此簡單直接,聽一首只有吉他與人聲的歌,坐上高速公路的車,看窗外景色,流乾淚水。溫熱盡散,當是秋分之至。
所以我說要結束在秋天,才有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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