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詩中有話】宅米寫詩，你寫故事。 -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花萬朵綠帽戴。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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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風來，千花萬朵綠帽戴。

凶讀

Feb 2, 2024

378

3 Mins Read 887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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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宮闕，斑駁的紅漆，雕梁畫棟受到流年的摧殘，已經看不出當年的輝煌。

初夏暑氣未濃，夜晚還有些微涼，殿前崩碎的台階上，伶人拂動箜篌，素手弦間顫動，月色由間隙透過，柔荑如流螢紛飛，穿梭弦線之間捕撈不存在的游魚。

王侯坐殿內，頷首隨樂，摺扇輕點，神色間盡是閒適。

可嘆那扇柄斑斑，卻不知湘妃因何流淚？

金絲楠桌角彷彿還摺著一封信箋，信女以紙言諾，卻未註明限期。

整座宮殿除了那一樹如星空綻放的茉莉，繁華早已落盡。

可惜，當年綻放的梔子花，其香濃郁，更受彩蝶歡迎。

「後悔嗎？」殿中王侯忽然問道。

弦聲紊亂，伶人未答。

高大的男人從王位上起身，信步而走。

然而，伶人心中已亂，樂聲自然嘈雜，直到被一腳踹翻箜篌，這才顧影自憐，暗自悲泣。

「難聽、難聽！妳如果恨，就去復仇，少在這礙本王的眼。」鬼王蹲下身，用手指挑起女子的梨花帶淚，不耐煩地道。

清輝撒在女人臉上，破碎的面容有如九淵爬出的惡鬼，烏黑的雙眼中黑白不分，只有隱含的怨恨化為厲芒，散發出腥紅的不祥。

「恨意如此深重，去殺戮，去替本王帶回更多孤魂野鬼不好嗎？」他用手掌輕輕拍著伶人的臉，鼓勵道。

女鬼臉上扭曲掙扎，僅存的善良讓她不想往更深處墮落。

「看看那個男人，說妳是心間獨一朵的白梔，卻在成事後恨不得將妳除之而後快，如今反倒坐擁一樹茉莉，滿枝滿椏，後宮三千。而妳，不過是曇花一現，一個癡情的井底孤魂！」

說著，鬼王恨鐵不成鋼地起身，又踹了伶人一腳，將她踹得伏倒在地。

「妳答應過本王，只要我借他陰兵，妳就要替本王奏樂千年，可這才多久，本王已經聽膩了。本王要更多血肉，更多孤魂野鬼，妳聽見沒有？」

看女鬼雖然滿臉哀戚，卻依舊強忍著情緒，不願意成為修羅的樣子，鬼王越想越氣。

「沒關係，江山代有人才出，本王就不信，養不出最凶狠的厲鬼。」

打定主意的鬼王，決定明晚再去女鬼的丈夫那裡，替他多戴幾頂帽子。

想到這裡，他心情頓時愉悅起來，走回王位坐下，擺好最適合入睡的姿勢後，朝伶人指示道：「繼續，換一首──夢幻曲，本王要睡了。」

反正這麼多年以來，老傢伙的後代早就被自己綠這麼多次，裡面出的不少英雄豪傑也算是自己的子孫了。

只可惜光陰似箭、歲月如梭，當年的老對手已經埋進土裡。

果然當鬼王還是比當皇帝舒服，還好當年我爭輸了！

就是有點可惜，當年連老婆也搶輸。

唉，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那水大概是冥河了。

早知道就趁他們沒過河，連老婆都一起搶過來。

帶著這樣的遺憾，耳聞伶人彈曲，鬼王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雖然鬼不需要睡覺，但夢回當年，和老對手再次交手，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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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花萬朵綠帽戴。

#2 永恆的愛是祝福，也是折磨。

#3 不歸(百合)

#6 有花相似，人卻不同

#7 夢裡不知身是客

#9 迴光返照

#10 何以解憂

#11 充斥胸口的呼吸

#12 身不是主，但心定是客

#13 繁花落岸唯你我岸

#14 何日伊人歸

#15 花開花落

#16 【公告】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為瓜農

#18 十年歸　（耽美）

#19 白日•夢

#20 困住千萬佳人的深宮

#21 月上柳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