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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黑與純白永遠是不能被放在一起的,不僅因為種族間不祝福這樣的行為,他們本身也無法相互適應,因為他們的天性。
「我可能要跟你分開了。」
聲音迴盪在只有兩人的空間裡,一方失落,另一方則顯得不知所措。
其中,有一個男孩比較高,另一個相較之下就矮了一點。
這時,矮了一點的男孩開口回應,應該說是反問比較恰當。
「為什麼?我們兩個在一起玩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為什麼要分開?」
較高的那個男孩雖然有料到對方可能會反問,可是卻沒料到自己居然一下什麼也答不出來
「我、我不知道......」
聽見這樣的回答,使得矮男孩也急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那個人不會隨隨便便就說要離開自己,他們彼此珍視對方,絕不可能會開這種無理取鬧的玩笑。
「既然沒有原因了,那為什麼你還是要離開呢?」
被問到的高個顯得有點慌張,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才能說服眼前的人,而理由也很有可能連說服自己都做不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與你分開!可是這些話都是長輩們說的......我不能違抗。」
這次換原先發問的男孩愣住了,十分錯愕的看著另一雙難為的眼睛
「......不能違抗?」
高男孩輕輕的點了頭、像是這舉動深怕被對方看到一般,手足無措的樣子完全表露無遺。
而這個詞好像是扯斷另一個男孩理智線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的無助、慌張、害怕全在這時湧上了喉嚨。
「為、為什麼......!這沒有道理啊!為什麼你要聽大人的話、為什麼啊!」
矮男孩的這些話像是在質問,但實質上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罷了,他也知道自己說出的這番話才是真正無理取鬧,可是就沒辦法不把這段字句以最大的音量說出口,因為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他心中壓抑已經到達了最大的極限。
「......」
高男孩抿著唇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要該如何開口,此時矮男孩內心已經壓抑不了爆發了、而他又何嘗不是難以忍受。 可是他作為兄長,又比眼前的人來的早知道這個消息,他不得不死命撐著自己的理智,如果他撐不住了,那還由誰來安慰那個比自己年幼的弟弟,可是......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接二連三的質問讓他喘不過氣。 然後,空間裡響起了一聲清脆。
這一巴掌打的扎實,卻也有效的讓正在說話的男孩暫時停了下來。
「不要以為只有你不願意!我當然也不想跟你分開啊!可是你也不想想對於命令我們除了照做還有其他辦法嗎?以我們的年紀現在確實也無法反抗大人啊!」
高個子的男孩氣憤得瞪大眼睛,只是兩行淚還是不爭氣的滾了下來。
確實也是如此,兩個年紀都還在十歲上下的孩子,都還尚未有可以自己謀生的能力,更遑論反抗。
「......白癡、白癡、大白癡!」
說著說著,矮男孩轉身就往反方向跑去,完全不留氣力的奔跑就好似想把自己的無能通通甩掉一般,而留下的另一個男孩只是待在原地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形,沒有追、也沒有喊。
因為他知道,這一喊、又是一個難以面對的當下。
幾天後,那兩個孩子之中的一個,在一個夜晚裡不知道被誰帶走、帶去了哪裡。
隔天早上,另一個男孩發現形影不離的玩伴消失了,急著四處找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人的身影。在完全放棄任何可能之後,他回到了家中、紅著眼走進了兩人平時一起入眠的房間,把身體蜷曲在被窩中,流著眼淚,小聲地喊著心中最喜歡的那個名詞。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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