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俘虜。」「3鐵枝。」「順子!」
史拉迪盯著桌面上三人的牌,捏牌的手越握越緊,一手輕揉著雙眼似乎很苦惱的樣子。這樣的表情自然盡收三位士兵的眼裡,不斷地催促要求他開牌,其他酒客也跟著鼓譟要他開牌。史拉迪最終受不了刺激,像是放棄般將牌一把丟至桌上。
三人原本用輕蔑的眼神瞄著史拉迪的牌,沒想到這一看讓三個人差點連方才喝下的酒都吐了出來,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狀況讓其他酒客好奇的要命,紛紛伸長脖子想看牌桌上發生什麼事情。
只見史拉迪的牌一色全黑,是按照十到A的順序排開的同花大順。周圍的觀眾一看也都大吃一驚,他們驚訝的不是史拉迪拿到的同花大順,而是這三名士兵是當地有名的老千,只要是新來的客人或是新兵,都會馬上被他們聯手榨乾。理論上他們絕無可能會在最後一局給史拉迪拿到這手好牌,難道這人有賭神附身不成?
「看來是我贏了,多謝各位關照囉。」史拉迪張開雙手以擁抱的姿勢將硬幣全部掃入自懷中,看了看三名士兵還因為呆滯而沒動靜,他還禮貌地道別道:「很好玩的牌局,謝謝幾位,我先走了。」
「慢著!」
賓斯突然的怒吼將周圍酒客給嚇了一大跳,史拉迪則像是早知道對方會發難似的,收回剛跨過門檻的腳步,帶著微笑地回頭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賓斯嘴巴張張合合的卻沒說出任何話,可能是憤怒到連腦袋都無法組織言語,只能瞪著史拉迪進行無言的抗議。
「你這傢伙……出老千!」好不容易說出話的賓斯,第一句就是對史拉迪的指控。但對在場知情的人來說,由賓斯嘴裡說出這番話根本是作賊喊抓賊。不過現場沒人敢發笑,甚至有人已經準備離開,因為他們清楚接著會發生什麼事情。
史拉迪一臉不在意地說:「牌是你們的,發牌的又是你們的人,我要怎麼出千?」
理所當然的說法讓三人說不出話來。畢竟真的是自己在出千,雖然早就安排好巴勒會在關鍵時刻發給史拉迪爛牌,但就算知道對方用某種方式換了牌,沒有現場抓到出千行為的他們再怎麼說都只是馬後砲。
巴勒開始檢查桌上所有的牌,確認沒有多出或缺少,更沒有什麼什麼記號和凹痕在上頭,了解即使史拉迪即使真的出千在這桌面上也找不到任何證據。但沒關係,畢竟他們的身分在這裡就是法律。
賓斯看到巴勒搖頭,便轉頭對史拉迪說:「我們懷疑你身上有藏牌,讓我搜身確定你沒問題才讓你走。」
史拉迪皺起眉頭說:「你們沒資格這麼做。」
賓斯走上前一步冷笑說︰「我們就是資格,你最好乖乖地接受檢查,否則到時候會有麼樣的苦頭吃就不知道。」
史拉迪看著三位士兵慢慢靠過來,無奈地捲起袖子說:「唉,早知道你們輸不起。來吧,一起上也無妨。」
賓斯三人看史拉迪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不禁暗暗嘲笑一番,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棒鎚反抗,可看他宛如娘們般的身材,怎麼可能贏過他們三人聯手。
史拉迪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如做暖身運動般,折了折手指和脖子關節,並對空虛晃了幾下,一副就準備打架的模樣。三位士兵看著無力的拳頭,毫無畏懼地走上前,同時舉起雙手擺出架式,準備好要狠狠痛扁這個傢伙。
這時店內的客人走的走、看戲的看戲,老闆則在吧台後祈禱他們不要損壞太多店內物品。雖然有想過去阻止他們,但知道三名士兵的身份,知道自己阻止只會更慘,只能希望他們的紛爭能用最短時間結束。
史拉迪一臉嚴肅地盯著三名士兵的臉,身形微微晃動著,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看來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碰!
史拉迪率先發難,突然飛起一腳,將他身前的桌子朝三位士兵踹過去。位於射線中央的賓斯毫不遲疑地一拳打出,桌子當場化成碎片。可眾人還未驚嘆賓斯的蠻力,有一小包東西就隨著桌子四散的木屑飛來,因而桌子化成碎片同時,強勁的拳頭也跟著打破那包東西。
噗!
一個悶聲,那布包似的東西頓時爆開,灑出藏在裡頭的白色粉末。白粉在空氣中化成濃厚的煙霧,且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擴散至店內每個角落。每個人一被這煙霧碰到,都像是被噴到胡椒水般不停的流淚打噴嚏。
而距離最近的賓斯他們,狀況遠比其他人更加嚴重。噴嚏鼻水流個不停,完全被煙霧和自己的淚水奪去視線的他們,只能押著紅腫的眼睛退到牆邊,擔心對方會趁機偷襲。但過了許久都沒任何攻擊過來,等煙霧散去後三人抹掉淚水,才發現史拉迪已經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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