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樣昏睡了多久,才聽到大道的另一端傳來有人經過的聲音。
史拉迪意識尚在朦朧,突然有一道悅耳的少女嗓音傳入中:「哥,那邊有個人死掉了!」
似乎經過的是一男一女的兄妹組合,但史拉迪卻連睜眼查看的些許體力都沒有。
其中一人似乎伸出手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像灘爛泥的史拉迪就這樣任對方擺弄自己身體,因此對方自然也聽到肚子的鼓聲交響樂。
對方似乎確認了他尚有呼吸和脈搏,便讓他的身體躺回地上。
隨後聽到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說:「他沒有死啦!看起來只是單純餓倒了,只要吃點東西就沒事了。」
「那就扶他去城內吧,哥你抬腳那邊……嗚,好重。」
少女似乎想把史拉迪抬起來,但是因為力量不夠只勉強拉起了他的頭便無力了。鬆手時史拉迪的頭就這樣碰的一聲落到地上,撞得他暈上加暈。
「妳是想謀殺他還是想幫他啊!?」
「沒辦法了呢……哥你背他吧!」
少女似乎對於讓史拉迪頭殼落地一事不怎麼介意,還很乾脆的得出讓男子背史拉迪的結論。
「不行!」男子很快的拒絕了。
「我一個人搬不動他,總不成用拖的。不如先叫叫他,叫不醒就在他身邊放些吃的,到了城內再找人幫忙吧。」,
「好吧,那也只能這樣。」史拉迪感覺到少女說完,就有人在他身邊放了些東西,並有幾許清涼的水灑在他臉上。要不是他真的很累,否則他還真想起身看看是誰,現在只能聽著兩人遠離的腳步聲,慢慢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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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度清醒時,四周已經沒有任何人,身邊卻擺著兩張大餅和一罐清水,早已飢腸轆轆的他也不再思考先吃再說。等口腹危機稍微解除後,才想起那些有如在夢中聽到的話語聲,心想以後若有機會碰到一定要好好那對兄妹的救命大恩。
史拉迪看著天邊逐漸西斜的太陽,發現時間已經快過傍晚。如果今天再不進城就準備在露宿一夜了。憑藉著對於床鋪和新鮮食物的執念,史拉迪馬上動身往近在咫呎的首都前進。他幸運的搭上一輛同樣前往首都的商家便車,成功在關門前進入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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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城後沒多久,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或許是城市人的警戒心較為嚴重,一入夜後路上的行人頓時減少了許多。家家戶戶也幾乎都緊閉著門戶,僅能從門縫和窗沿處透露的餘光來確認裡頭是否有人。
史拉迪似乎習以為常地在昏暗的城市巷道上獨自走著。雖然偏離大道的窄巷中視野不佳,但還靠著一些民家二樓透出的餘光,總算是找到了一間還在營業的旅館。不過他只是先請老闆在二樓幫他安排了一間靠樓梯的房間,便上街找了家酒店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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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拉迪只點到吧台點了杯飲料就靜靜的坐著。慢慢小口小口的啜飲著,眼角若有若無的在每個桌子之間徘徊。如果單看樣子應該會以為他只是個結束了工作來酒店喝兩杯的年輕人。與其他酒客沒有什麼兩樣。
不久後門口傳來一陣喧囂聲,三名穿著正式軍服的士兵來到酒店,大聲吆喝著跟老闆點了些酒,還隨手拉了張大桌坐下繼續聊天。過沒多久三名士兵似乎覺得光喝酒不過癮,其中一位就嚷著要打牌,另一位一聽便從口袋中拿出一副看似用了許久的撲克牌,三個人就圍著桌子賭了起來。
這時史拉迪一口氣灌完剩下的酒。並輕輕的在脖子和耳朵按了幾按,好像是在讓自己清醒的按摩,接著踏著歪七扭八的腳步往聚賭士兵的那桌靠近。
史拉迪在經過大桌旁時,看似不穩的撞了一下桌子,口袋內的硬幣一股腦全灑了出來。他搖了搖腦袋,半咪著眼睛蹲下拾起散落一地的硬幣,並喃喃自語道:「真是悶死人了……發了工資賭場卻全關門了,搞什麼嘛……」
史拉迪一個不慎又弄掉了一次手上的硬幣,這次他手腳並用的追著一枚不停滾動的銀幣爬行,頭還撞到了士兵他們桌子的桌腳,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就在酒客們看著史拉迪的蠢行為訕笑的過程中,方才這些話可是清楚的鑽進了三名士兵的耳中。他們互看了一眼後,其中一個士兵伸手將史拉迪從地上拉了起來。
「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感覺地板有點斜而已,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喝酒,我先走了。」
史拉迪努力撐起身體,將硬幣胡亂塞進口袋內就作勢走人。
「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一起來玩吧。」士兵們表情誠摯地邀請史拉迪加入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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