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讓妳久候多時了吧。」我聽到了一股熟悉的呼喚聲,有些不屑的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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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瞧瞧現在已經幾點了大哥?」我看太陽都到我正上面了,原本說好的十點在小萱咖啡集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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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家裡那邊臨時有事耽擱嘛……我還不是來了?」陳姜尚表現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真的很想貓下去,但我還是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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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我有求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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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微風的吹拂,幾片落葉揮舞著殘破的身軀為大地獻舞,鳥兒的清唱讓現場的氣氛沒有那麼的急促與緊迫,但我不斷吞口水的聲響我聽得十分清楚,真希望陳姜尚沒有聽出來我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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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氣氛凝聚的對峙下,我喉嚨的燃燒讓我有些難受,輕咳了兩聲,卻也止不住那股炙熱感在身上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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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姐啊……妳還行嗎?」陳姜尚用有些擔心的眼神看著我,向我遞上一條乾淨的手帕,卻被我給回絕,我用潛意識勉強止住了咳聲,「沒事,我還行……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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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頓時陳姜尚的臉色變為平和,像是早就知道我要講重要的事,而且那股眼神甚至是知道,我要講的事情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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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妳們這次事情真的鬧很大呢……」陳姜尚啜了一口茶,對著窗外呼了一口氣,中午的艷陽在那瞬間被萬頃烏雲給壟罩住,沒有了一絲光線,大地彷彿沒有了生氣,提早將這個世界邁入昏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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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陳姜尚,因為我自己也知道事情真的是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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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政噌將軍,文羽將軍鬧出了那檔事,更慘的是,連無救都這麼被別人給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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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說真的……妳也該慶幸現在妳還是個自由身。」陳姜尚見我沒回答,便用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對著我訓話:「妳知道妳私闖民宅……甚至是去翻機密文件,妳要知道,李政噌跟文羽的那保險箱裡面的資料,可是一級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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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有些納悶,甚至開始為自己當初的舉動感到愚蠢,一級文件?那我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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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政噌將軍替妳說情。」陳姜尚聳聳肩,「軍事委員會才沒有懲處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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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噌替我說情?原本我對他開槍射無救一事耿耿於懷,然而這般操作真的是把我整迷糊了,究竟李政噌想要做甚麼?而那個一級文件,究竟還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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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真的我這樣看下來真的有點不爽呢。」陳姜尚終於不再藏匿自己的情緒,一肚子火上來就是一陣狂言,「你們雙方都是讓我火大呢,有甚麼事直接坦白不就好了?明明就是兩個值得信任羈絆的人。」不知這話究竟是褒是貶,但我很確定的是陳姜尚講的對象便是我跟李政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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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對吧?」陳姜尚雙眸凝視著我,語氣中不帶有任何一絲情感及溫度,每一字都像一道道鋒利的針,刺進我喉嚨的最深處,讓我吞嚥變得困難,好像嚥下了幾百把針,在我喉嚨上劃上了幾百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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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但我的意識抵擋住這份痛苦,或許是喉嚨的種種陣痛帶來的精神吧,我眼神才可以在聽完陳姜尚這番話之後,還能保持得如此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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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我帶妳去找一個人。」陳姜尚起了身,提起外套卻不是往自己身上披,而是往我的雙肩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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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來也正要起身,卻被陳姜尚這舉動搞得有點矇,不知是喉嚨的哀號讓我的意識逐漸模糊還是怎樣,我的臉頰開始泛紅,不敢直視陳姜尚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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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帶妳去找一個人前,妳還是先去看個太醫吧……」陳姜尚像是早就預料到,攙扶著我,一步一步緩緩地將我送至陳姜尚剛剛叫來的接送車,在上車後,我逐漸沒有了意識,就這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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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是睡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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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然而在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躺著,我仔細觀望,窗外的風景被米白色的百葉窗遮擋,風扇的吹拂讓抽開被子的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喉嚨的刺痛仍然在吞噬我的意識,但臉上原先的泛紅不再,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看來退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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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醒啦?」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我反射性的將剛剛抽離身軀的被子拉回覆蓋在自己身上,隨後往聲響處望去,發現陳姜尚拿著一個盤子,上面是一些簡單的食品,還有一杯水及藥品,他就這樣恣意走進房間,完全不顧我的害臊,就這樣把那托盤子放在我床前的梳妝台桌上,隨後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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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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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哪裡?」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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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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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蛤 ?」 」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進了甚麼,只是提起床上的枕頭就是一番猛砸,搞的陳姜尚頓時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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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搞甚麼啊,喂!停停……」陳姜尚確確實實接下我每一次枕頭的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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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看錯你了……你居然……把我一個女孩子帶回你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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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要把我想成那麼齷齪好嗎……」陳姜尚總算抓住那顆枕頭,讓我手臂就定在那邊僵持不動,我瞪著雙眼看著陳姜尚那不慌張的神情,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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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妳上了我的車就昏倒了,我真的會謝……」陳姜尚瞥過我有些衣衫不整的睡衣,一臉難為情……等等……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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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把我的衣服扒光???」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我的少女貞節這下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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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是我幫妳換的啦……妳給我一百點勇氣我也不敢吧……」陳姜尚馬上雙手攤開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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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要繼續追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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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姜尚,客人醒了啊?」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響打斷了我跟陳姜尚的鬥嘴。我雙眼緩緩瞪大,這個聲音……等等……我究竟是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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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瞧妳的餿主意讓她先住我們家,造成一堆誤會啊哭。」陳姜尚的媽媽?我抬頭看向阿姨,卻不敢相信我雙眼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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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看過文羽家中的機密文件前我不曾懷疑過我的家世—陳姜尚的家世亦是,也可能是陳姜尚對於他的家世也十分的低調,但並未激起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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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下我終於知道陳姜尚的家世是多麼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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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新玄帝國破壞協約再次出兵皇城邊界時,站出來撐住皇城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個二十四歲的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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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是秦吧?好久不見。」古庭靜,前皇城黨主席,就站在我的面前用和藹的笑容,我尷尬地笑了笑,掩飾著我不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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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受夠了,真的是資訊量過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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