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鬼的國王遊戲 - 命令四　監禁

　　遊戲的變動讓國王覺得滿意，破例回答了奈信的疑問。這次準確地給出奈亞還活著的訊息，是她唯一的慰藉。

　　一早清晨，整夜沒睡的她連早餐都吃不下。明明昨晚已經吐得一乾二淨胃卻還不斷攪和，感覺一吃就會吐出來，索性不吃。

　　一夜未睡，內心思考的還是幸的反應。一打開門她毫不遲疑地用小刀朝對方刺去，除非早就預料不然不可能反應過來。但是這就很奇怪了，先前才說要與她結盟卻是在知道她是國王的情況下提出的要求，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違和感又湧上心頭，為甚麼一直感覺有個重要的節點被她忽視。

　　想不通、想不明白。偏偏所有事情很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拿出國王的手機，隨意地想從中找出線索，雖然知道應該不可能會有。

　　國王的手機除了基本的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外還有不少沒聽過的ＡＰＰ，隨意點進一個名叫ＰｏｃｋｅｒＮｏｔｅ的ＡＰＰ，發現裏頭紀錄了已死同學的名字。

　　十四號、平美──紅心。

　　十六號、美惠──梅花。

　　二號、幸──方塊。

　　十三號、輔仁──紅心。

　　令人在意的果然還是類似於撲克牌的花色，不知各自代表甚麼意義。

　　傳訊息給國王已讀不回，似乎是要自己猜想。

　　與其傷透腦筋去解謎，還不如先想想今天要下甚麼命令。

　　今天應該可以和平一點？奈信覺得才第四天不要讓遊戲壓力搞得太大，最主要還是沒有心情再殺人。

　　最後只隨意點了兩個號碼，讓他們握個手就算完成命令。

　　她沒有忘記要幫雅文已讀命令。

　　和平的日子給了奈信與少數人喘息的空間，但還是有人不滿。

　　看到簡單就能完成的命令，想起昨天那把人弄失蹤導致打招呼命令完成不了的操作，還以為今次會有什麼激烈的火花，沒想到很輕鬆就完成命令。

　　被點到其中之一的熙野覺得無趣，為此他可上不下只會念課本的老師，翹課到頂樓睡覺。

　　今天翹課的人不少，走樓梯上來前先遇到同學浩佑，而上到頂樓後還遇到同樣是班上同學的秀美。

　　兩人四目相接，給了各自空間的不約而同別開眼睛。

　　秀美極力掩蓋身上的瘀青，使勁地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可惜現在還穿著夏季制服，短袖配上百褶裙能掩蓋的面積有限，而那些宛如被人毆打過的痕跡大多都裸露在外頭。

　　她有外傷這事只能說是欲蓋彌彰，應該只有轉學生還沒有注意到，就算再邊緣的同學都知道她固定受誰的欺凌。

　　不過熙野只想要個睡覺的空間，而且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想把事情鬧大，這種小打小鬧的霸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吧。

　　理由是明白，嚴格說來他也是元兇。早上的命令指定的對象就是他與秀美，難說簡單的牽手命令不是讓對方受苦的原因之一。

　　秀美沒刻意提也就別自作多情，或許是覺得直接跑開會很尷尬索性就聊了幾句。

　　「你覺得轉學生會是國王？」

　　「誰知道？去問問王子公主，甚至去問雅文都會比我清楚。不管她是不是，開局還不錯。」

　　「……」

　　不得不說秀美覺得這次談話真是糟透了，早知如此就不該多問。

　　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只好草草結束這個話題，在上課鐘聲響起前趕緊離開。

　　和平的日子不會因為發生這類的小插曲就有改變，喪失所愛之人的痛也不會消失。

　　雅文窩在陰暗的房間內，用棉被將自己捲曲成一團，雙眼無神的盯著甚麼也沒有的牆壁。

　　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出去後，自己如失了魂魄。

　　甚麼事也提不起勁甚麼事也不想做，一點一滴地只想讓毫無意義的生命迅速流逝殆盡。

　　甚麼時候，輪到她死？

　　和平的日子給了奈信與少數人喘息的空間，但還是有人不滿。

　　看到簡單就能完成的命令，想起昨天那把人弄失蹤導致打招呼命令完成不了的操作，還以為今次會有什麼激烈的火花，沒想到很輕鬆就完成命令。

　　被點到其中之一的熙野覺得無趣，為此他可上不下只會念課本的老師，翹課到頂樓睡覺。

　　今天翹課的人不少，走樓梯上來前先遇到同學浩佑，而上到頂樓後還遇到同樣是班上同學的秀美。

　　兩人四目相接，給了各自空間的不約而同別開眼睛。

　　她有外傷這事只能說是欲蓋彌彰，應該只有轉學生還沒有注意到，就算再邊緣的同學都知道她固定受誰的欺凌。

　　不過熙野只想要個睡覺的空間，而且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想把事情鬧大，這種小打小鬧的霸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吧。

　　理由是明白，嚴格說來他也是元兇。早上的命令指定的對象就是他與秀美，難說簡單的牽手命令不是讓對方受苦的原因之一。

　　秀美沒刻意提也就別自作多情，或許是覺得直接跑開會很尷尬索性就聊了幾句。

　　「你覺得轉學生會是國王？」

　　「誰知道？去問問王子公主，甚至去問雅文都會比我清楚。不管她是不是，開局還不錯。」

　　「……」

　　不得不說秀美覺得這次談話真是糟透了，早知如此就不該多問。

　　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只好草草結束這個話題，在上課鐘聲響起前趕緊離開。

　　和平的日子不會因為發生這類的小插曲就有改變，喪失所愛之人的痛也不會消失。

　　雅文窩在陰暗的房間內，用棉被將自己捲曲成一團，雙眼無神的盯著甚麼也沒有的牆壁。

　　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出去後，自己如失了魂魄。

　　甚麼事也提不起勁甚麼事也不想做，一點一滴地只想讓毫無意義的生命迅速流逝殆盡。

　　甚麼時候，輪到她死？

　　有一就有二，幾天前跟著芊去保健室整整睡了一天之後，沒想到很快又故技重施。

　　不同的是這次是奈信提出的請求，但芊沒有拒絕的理由，興高采烈的一起到保健室睡掉整整一天。

　　神奇的是保健室老師完全沒有制止的意思，甚至還泡了咖啡給陪同來的紹軒，從睡前醒後的記憶來推斷，紹軒可以說是被歡迎著要翹課。

　　抱著芊安穩的睡過一天，沒做惡夢，夢境裡的內容比較偏詭異。

　　她夢到了雅文。

　　夢到她坐在床上，用著空洞的眼神看著她。奈信不記得自己做了甚麼，只記得手裡握著的手機突然有人打電話進來。

　　而那隻手機是雅文的手機。

　　沒有接通夢就醒了，很快就成了短期記憶被現實的一草一木給覆蓋過去。而注意到她醒來的王子殿下朝她遞來一杯咖啡。

　　「睡得好嗎，小貓咪。」

　　「……還不錯。」

　　奈信沒有接下咖啡，紹軒也不在意的默默收回。見公主殿下還未醒，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書本上。

　　奈信原以為會是本文學名著，沒想到是給兒童看的繪本，而且也只帶了一本，很難想像一篇童話故事能消磨那麼長的時間。

　　不過當她發現紹軒的注意力不全然在繪本上，時不時抬起頭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熟睡中的芊，好似明白了甚麼。

　　拿出手機，還有十分鐘才放學，表示芊還能睡十分鐘也就不叫她了。原本想滑滑手機打發這十分鐘，沒想到王子這時卻選擇向她搭話。

　　「兩隻小貓咪的死不是妳的錯。」

　　奈信因為驚訝藏不住內心的想法，等意識到時已經只能靠心虛掩飾。

　　王子把對方的反應都看在眼底，無奈的勾起一抹微笑。

　　「班上大部分同學已經懷疑妳是國王。」

　　「咦？」

　　「小貓咪的心情起伏太大太明顯。」

　　奈信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

　　「可、可是有同學死了！」

　　「所以才說懷疑，準確說妳並沒有把自己的嫌疑洗清。扣除違反規則的兩隻壞貓咪，昨天的小貓咪是第一次因懲罰而死。

　　依現況而言對妳更加不利。當第一個人死時，遊戲就變了，同時所有參與其中的小貓咪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明擺就是在懷疑她，可是無奈沒有任何能為自己辯駁的詞語。雖然只是感覺，可是奈信卻覺得對方所說的話並不單純。

　　知道這是款死亡遊戲，面對的態度當然會有所不同，凡事小心很正常。可是對方表達的意思真如字面上單純？

　　不對勁，總有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按理說她是第二次參加國王遊戲的人，為什麼遇到有人死亡最耿耿於懷的還是她？

　　「……」

　　彷彿發現世間真理的瞪大雙眼，一個神念間已經發現一切一切不對勁的所在。

　　陌生的遊戲，但就好像似曾玩過類似遊戲的很快就知道自己要扮演甚麼角色；明明是初學者，卻像是個熟練老玩家參與其中。

　　奈信這時才驚覺自己太過天真，天真到以前的自己有點滑稽。

　　「王子……你也參加過國王遊戲嗎？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是倖存者？」

　　紹軒將書本闔上。

　　「是。不管是我還是班上其他小貓咪甚至是親愛的公主殿下，全部，全部都是國王遊戲的勝利者。」

　　勝利者。這個詞耐人尋味。

　　奈信覺得自己是倖存者，因為是幸運存活下來的人。

　　但對紹軒來說，活到最後卻是贏家。

　　這場遊戲，真的只有這麼單純嗎？

　　她在內心不斷詢問著自己。

　　回到熟悉的房間，紙箱還是隨意堆放著，奈信將書包隨意扔到桌上，毫無規矩的倒臥在床上。

　　制服還未換下，不怕會有皺褶的躺著。

　　如夢初醒，所以才覺得徬徨。沒想到最天真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自己國王的身分，以及幾乎赤裸暴露的嫌疑。

　　如果所有人都會玩這遊戲，那她無非是處在劣勢，也可以說，只是演一齣喜劇。

　　不解的情緒湧上心頭，回想起前天幸的示好、平美與美惠的邀約，無法理解。

　　紹軒的想法很單純，芊的想法也很天真。雖然她不曉得能不能用對他們的認識來判斷，不過與他們的交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幸就真的無法理解。奈信自己是國王的嫌疑最大的情況下，在沒有任何方法能證明清白的情況下，還是提出邀請。

　　可是，提出邀請，卻又不信任她。

　　越是胡思亂想越是迷茫，感覺謎題是一個又一個的浮出水面。

　　早上偶然找到的ＡＰＰ──ＰｏｃｋｅｒＮｏｔｅ──或許能找出蛛絲馬跡，不過還是看不懂那類似撲克牌花色的圖案代表什麼意義。

　　記得幸的圖案是方塊，上網搜尋著撲克牌圖案代表的意義，象徵「財富」。但這顯然與國王遊戲扯不上邊，畢竟遊戲中又沒有遊戲貨幣，令人摸不著頭緒。

　　唯一的線索或許能掌握在幸的手機，她還保留著預謀偷走的手機。

　　雖然很不想動死人的東西，但好奇心勝過罪惡感，她打開了藏有大量雜物的箱子，輕而易舉地從最上方拿出手機。

　　不過剛拿出來便卡關，她忘記手機有密碼，不知道密碼的她自然無法解鎖。只是這次卻有另一個稱不上收穫的發現：

　　原本應該會有待機畫面橫屏提醒的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訊息，已經看不到了，不知是通知出問題還是應用程式被刪掉。奈信覺得應該是後者，因為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的通知從沒出錯過，而且昨天她便是靠著訊息才得知幸的號碼才指定命令。

　　至於應用程式被莫名刪除的情況，她曾經遇到過。

　　那次是奈亞因交通事故過世後的幾天，她驚訝的發現自己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的好友少了妹妹，而用妹妹的手機確認發現不只帳號連ＡＰＰ都被刪掉。

　　雖然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官方承認在系統更新時有少數用戶ＡＰＰ會自動載卸以及帳號刪除的情況，不過因為太過剛好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網路上有類似的都市傳說流傳，不過至今似乎沒有人能夠證實，畢竟發生情況只在少數也沒有特定規律，最後也就成了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

　　奈信覺得碰到怪談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這也不是非得現在探討的問題，是或不是毫無意義也毫無影響。

　　或許一開始從幸的手機找答案是錯誤的，她知道有更好的選擇但仍然退而求其次，因為另一個選項對某位同學有些過意不去。

雅文的手機交付在她手中時，已經沒有密碼鎖定。

　　事關隱私，奈信還是有最後那麼丁點可笑的堅持，不敢隨便亂看。

　　想到雅文，她今天好像沒有來上學，不免有些擔心。不過也不敢直接去找對方，畢竟自己就是造成對方悲傷難過的真凶。

　　或許永遠也不會原諒她，而她也不會奢求原諒。她邊想著邊把幸的手機放回原位，這支手機是永遠也回不到原來的主人身邊了。

將箱子蓋上，想了想，再度打開來把手機關機。

　　願它能跟主人一起永眠。

　　簡單為死者哀弔，放在書包內的手機發出震動，她愣了下，才想到自己原本用的手機是關靜音。

　　太多手機導致有些混亂，哪支手機的設定都搞混再一起，尤其原本使用的與國王遊戲用的長得一模一樣更容易搞混。

　　從書包內摸出手機，未解鎖就見到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給的簡短通知。

　　有人私訊她，而私訊的內容也極為簡單。

　　『救我。』

　　秀美傳來的求救私訊，讓奈信頓時不知所措，簡短的兩個字其代表的意義卻非常嚴重，她瞬間就明白已經超出自己能幫忙的範圍之外。畢竟她是轉學生，對於班上的情形不是很理解，就連看到名字第一時間也無法與班上同學的長相去做連接。

　　搞不清楚狀況還隨便幫助人可能只會越幫越忙，奈信等稍微緩過來後立刻想到要找救兵。

　　透過刪去法找了住在隔壁的王子殿下，雖然很怕沒頭沒尾的說明只會換來已讀不回，沒想到沒多久王子便抱著已經睡著的芊來按電鈴。

　　睡了一整天還是早睡早起，兩人將公主暫時安置在房間的床上後，奈信稍作解釋。

　　因為她目前對整件事完全不了解，說明解釋簡單二十個字便解釋完畢。不過紹軒聽聞後並沒有一頭霧水，已經大概了解情況。

　　「可憐的小貓咪，忍氣吞聲這麼久還是換來這個結局。」

　　「怎麼回事？」

　　「遲鈍的小貓咪。這隻可憐的流浪貓長年遭受虐待，平時都忍氣吞聲下來，如今發出求救估計不樂觀。」

　　嘴裡說著「不樂觀」，卻冷靜的很適合來一壺茶配茶點，語氣感覺不出言語的急迫。奈信雖然明白對方只在乎芊一個人，難免有些無語。

　　「為甚麼是我？」

　　奈信不覺得有一定得找自己的理由，自己的名字無論是注音還是筆畫都不是排最前面，若說隨機點一個也是說得通，不過總覺得沒這麼單純。

　　像是照對方的說法秀美遭受虐待眾所皆知，如果班上同學明明知道卻袖手旁觀？或許選擇毫不知情的轉學生受關切的機會比較大。

　　就好像曾經看過一本小說。小說內容描述一間學校的某個班會發生離奇的死亡詛咒，而破解的方法據流傳下來的方法便是選一名同學當作「不存在」。因為這個詛咒很有名所以當地人都會乖乖配合，可是身為外地人的男主角卻不知情而觸發了詛咒，但同時也讓那名不存在的同學不再孤獨。

　　雖然有些不同但或許類似，很多時候「不知情」才是解決事情的最佳解，所謂旁觀者清，這件事情或許讓第三方來處理比較好。

　　不管現實與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奈信已經站起準備動身。

　　面對明顯問又不聽答案的行徑，紹軒沒有說甚麼只是勾起老神在在的微笑。

　　「不覺得沒意義，偽善的小貓咪？」

　　奈信愣了下，知道對方在指什麼，露出自嘲的微笑。

　　「或許吧，但我還是沒辦法撒手不管。」

　　她是國王，而最終的目標也只有一個。說是偽善也沒錯，就如對死刑犯強制治療後再行刑，終究難逃一死。

　　這份善良總有一天會消失，紹軒略有玩意的看著對方，嘴角揚起的弧度從未平復，與自己的公主殿下身影重合，他很想看看這份天真甚麼時候會消失。

　　「我也跟去。」

　　「你要跟嗎？可是芊……」

　　「我的公主殿下很乖，不會亂跑。」

　　那何必硬要把睡著的公主殿下一同帶來？奈信在心裡如此吐槽道，完全不曉得特地把她抱過來的用意何在。

　　紹軒彷彿沒有意識到這點的一點都沒有心虛，還是往常般的自信。

　　留了張字條，兩人一同走出家門。

　　為了以防萬一奈信特意把裝有小刀跟電擊槍的袋子帶上，然後充分運用手邊的資源，透過手機的地圖去尋找秀美的位置，顯示是在十三樓的男生宿舍。

　　反正紹軒已經知道她是國王，也就不避嫌，救人要緊。確認地點後兩人迅速動身，在紹軒的帶領下沒被舍監逮住就從女生宿舍偷溜到男生宿舍。

　　經過最困難的一關接著就是搭電梯上去到最頂樓層，順著指示來到特定的房間門前。

　　「小貓咪，把小刀給我。」

　　進門前，紹軒抬起手向對方索要武器，不過奈信遲疑下後委婉拒絕。

　　「……我們不能傷人。」

　　「只用來防身。」

　　被這麼說後也只能投降，因為她也是出於相同理由才把平常時不能用的東西帶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紹軒接下對方遞的小刀後熟練的耍了兩招，靈活的在手中飛舞，俐落的手法讓小刀在他手中好像真活過來一般，活靈活現。

　　「進去吧。」

　　奈信點點頭，伸出手扭開門把，可惜鎖住打不開。

　　「糟糕……」

　　「我來開鎖吧。」

　　「……你會？」

　　「不需要擔心這點，想救人的好心小貓咪。」

　　奈信好奇的追問，紹軒蹲下來在門前研究下後便出手開門，在短暫的時間隨口一言。

　　「幸教過很多人。」

　　「……咦？」

　　驚訝地發出驚呼，沒想到會在此時聽到她的名字。記得轉學來的第一天時，她拿著一串鑰匙闖進來的事，雖然無法驗證但奈信內心卻不自覺想到那是不是個謊言，說是請舍監開門實際上是自己開鎖進門。

　　突然冒出的想法對救人沒有幫助，奈信立刻把想法甩開，不管紹軒的開鎖技巧是不是已經死去的幸教的，機會是給準備好的人，這時能派上用場就無須多言。

　　下一秒紹軒直接把喇叭鎖給踹壞，這開鎖顯然毫無技巧可言，本身就是非常人能辦到的事情。

　　一進門，陰暗之中見到一個人倒在房間中央，奈信驚訝地立刻衝上前，眼睛適應黑暗終於發現到是一名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

全身都是瘀青，有新有舊，身體癱軟的模樣讓她一度認為死了人。不過確認完四周沒有其他人的邵軒過來，看一眼就判斷只是昏過去。

　　奈信鬆了口氣，先暫時把人抱到床上安置好，然後疑惑的眼神對上王子，只見對方搖了搖頭。

　　「我們進來時似乎只有一隻昏迷的小貓，另外一隻壞貓咪不在──耍呆的小貓咪，貓咪去哪妳會不知道？」

　　「哦……喔！」

　　被對方提點才想到只有自己才找的到對方下落，而手機地圖上顯示出的位置，卻令奈信感到詫異。

　　「他，在我的房間……」

　　顯示的名字與房間內的公主殿下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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