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睡了一半,他發現他居然被小夢夢綁住,銬住他的居然是手銬跟皮帶,他的公寓可沒這種東西!桌几上的粉紅色包裝盒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認出這包裝盒正是他與小夢夢今天誤入的那間情趣用品店。
他拉了拉發現小夢夢綁得十分結實,臉一沉,質問小夢夢:「為什麼綁住我?」
小夢夢拿出他所謂的那張牙醫預約單,興師問罪:「焰,為什麼要騙我?」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滿心苦澀,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回話:「我騙你什麼?」
小夢夢說:「你不是說再也不離開我了,為什麼轉頭就找了另一族的狐醫?單子裡寫得清清楚楚,你割掉腺體之後不再具有生殖能力,如此也不受母狐狸腺體的影響。狐醫讓你前一天不能進食,以免影響了麻醉。你這叫作不再騙我?」
接著又說:「漢娜在我耳邊說:『焰透過我找狐醫,你猜猜他找狐醫幹嘛,會不會是⋯不行?』」
小夢夢似乎看見他的目光落在情趣用品店的包裝盒,主動說:「我晚上出來上廁所,廁所的垃圾滿了,我拎到門外⋯⋯發現隔壁的紙盒還在,他們買的正是蠟燭跟鞭子,我好奇掃了QRCODE,解說的影片教人將蠟燭滴在身上,皮鞭也是拿來抽人,人類可真夠變態!」
小夢夢居然會掃QRCODE,他連忙追問:「掃QRCODE需要手機,你哪來的手機?」
小夢夢將手機也放在桌几上:「貓妖說人類世界大部分的事能用手機搜尋到答案,不必事事問他。所以我辦了一隻。」
他試圖釐清小夢夢的脈絡:「所以你掃描了蠟燭跟皮鞭的用法決定去情趣用品店買手銬跟皮帶綁我?」
他幾乎屏息才能忍住對小夢夢的欲望,已經分不清是不是一直屏息讓他氣血上湧,還是對小夢夢的慾望令他血脈賁張。他只覺得他的腦子隨時都會爆炸!
小夢夢在他的眼前解下衣服,潔白無瑕的肌膚讓他按捺不住,他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側邊的空氣沒有令他清醒,依舊盈滿小夢夢的馨香。
一個物品輕落地面,迎面而來是更加濃烈的香氣,落在地面的正是內衣,這也意味小夢夢將上半身脫得赤條精光。
他不難想像小夢夢該有多誘人,他們曾經裸裎相見,差點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如今的小夢夢也如那時一般對他敞開,毫無保留。他因為情思翻湧鼻酸,現在只能拼命忍住。
小夢夢說:「我那時沒想買手銬皮帶,只覺得人類荒唐。進門後見你的信掉落,本想幫你放在桌上,恰巧讓我看見內容⋯⋯焰,你為什麼做這種事,拿掉腺體失去生育能力,也不打算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他覺得自己眼眶發熱:「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嗎?你說:『焰,結婚好麻煩,我們不要結婚好不好?也不要生小孩。我們永遠當好朋友,一輩子都當好朋友。』還問我:『焰,你會做讓我難過的事嗎?』」
小夢夢幾乎尖叫:「你瘋了嗎?有很多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為什麼選了傷害自己的辦法?你張開眼睛看我,焰,你看看我!」
他張眼看見小夢夢披著小金鈴給她的珍珠白紗,白紗裡是他朝思暮想的美麗胴體。小夢夢將他褲子的拉鍊拉開,當著他的面撕開保險套幫他套上。小夢夢專心的臉龐浮現淡淡的紅暈,完成後她說:「焰,我只是不想生小孩,沒說不想跟你做愛。」
他的理智所剩無幾,有氣無力的告訴小夢夢:「事情不如你想的單純,狐狸村眾狐很早開了靈智,不可能沒狐鑽過漏洞。從前的人類就知道使用羊腸、魚鰾來避孕,你看我們的祖先用過嗎?為什麼不用,難道他們比較笨嗎?」
小夢夢微微一笑:「不試永遠不會知道!」她自己掀開白紗,白紗落在沙發上,此時的小夢夢毫不吝惜自己美麗的身軀,她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鼠蹊跟腦子一起充血,他還想開口阻止小夢夢,忽然間他的肚子一陣冰涼。
原來是小夢夢往那處倒潤滑液,準備得這麼齊全,他心知今天一定無法善了!
他沙啞的開口 :「小夢夢,住手!」小夢夢坐了上來,他的頂端逐漸被小夢夢擠壓。小夢夢試了幾次,潤滑液一次加得比一次多,她終於將自己打濕,然後一坐到底!
他很難形容被緊緊包裹的奇妙感覺,那種舒服疊加了心靈與肉體,彷彿他全身的毛孔都張開,每一寸肌膚的知覺被放大到極限。像春遊的小蟲正在花海徜徉,溫暖、舒服、飽漲。這個世界繽紛而美麗,就是叫他下一秒死去他也願意。
他心甘情願成為絢爛煙火的灰燼,在燦爛之後歸於塵土。
坐在他身上的小夢夢已經疼得哭出來,正用手擦淚。他說:「小夢夢,放開我!」
小夢夢泛紅的眼眸別有韻味,到了此刻她依然嘴硬:「不要!」
他嘆了一口氣:「木已成舟,我還能抵賴什麼呢?」
小夢夢想了一會兒終於解開了手銬跟皮帶,他反客為主將小夢夢放在沙發便開始動了起來⋯⋯
這麼多年的愛戀,五年的分別通通化作了如今的銷魂蝕骨。小夢夢與他十指相扣,她的嬌吟彷若花蜜那般甜美,一聲聲一句句都令他全身酥麻。過了一陣子他將節奏放慢,小夢夢逐漸能說話:「焰⋯⋯做愛是跟喜歡的人做的事對嗎?」
他低沉的回答:「對。」
小夢夢又問:「那麼你喜歡我嗎?」小夢夢像提起了全部的勇氣一般,她的身體緊繃,雙眼緊閉,眼角滑落兩行淚。驚弓之鳥的模樣令他又愛又憐。他落了吻在她的眼皮:「我愛你!」
這答案終於讓小夢夢破涕為笑:「焰,我也愛你,你再丟下我我絕不饒你!」小夢夢使勁捏了他的腰側。
他們這時那裡知道後來的狼狽⋯⋯
他們做愛做了半天,此時窗戶已經透出曙光。他隱約有種違和感傳來,此時小夢夢的腳抵在他的肩膀,他們緊緊貼近,那處也緊密結合,可是小夢夢卻不耐煩的扭動屁股,一面叫著他:「焰,你快點!」
他聽話的加速,卻一直處於某種臨界,好像他再快也徒然。小夢夢的臉紅得不像話,眉頭緊蹙像隱忍什麼。
他們做愛做得精疲力竭,他才想起做愛前跟小夢夢說的話:事情不如你想的單純,狐狸村眾狐很早開了靈智,不可能沒狐鑽過漏洞。從前的人類就知道使用羊腸、魚鰾來避孕,你看我們的祖先用過嗎?為什麼不用,難道他們比較笨嗎
他那時就覺得小夢夢在玩火,發情期的香氣足以讓他失去理智,怎麼可能用了保險套就能抑制!
他問:「小夢夢,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小夢夢已經淚流滿面,雙手捂臉:「焰,對不起,是我太自負連累你⋯⋯都是我的錯!是不是只要沒受孕做愛就不會結束?」
他問:「大概是的⋯⋯小夢夢,我們生孩子好嗎?」
小夢夢終於點頭:「⋯⋯好。」
於是他們真的結合了,經過一陣驚濤駭浪般的情慾之後,終於風平浪靜。他們在天將拂曉之際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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