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立刻回去告訴阿飛這個消息。
"你們打算怎麼辦? 應約嗎?"
"阿飛, 你花了這麼多時候單獨調查, 難度不想知道真相嗎? 至於芯, 我想你無論發生什麼事, 都會去吧!"
"對! 那怕是個殘酷無比的真相我也要知! 我最在意的是他說當事人的事。"
"當事人是什麼意思? 你哥哥是被判定為死亡, 這是個不異的事實!" 阿飛肯定的說。
"我不知道! 我也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最擔心的是會不會是個陷阱, 還特地叫上身為警察的我, 引我們去卻不知對我們做什麼! 還是先找人攻進去把卓言捉著........."
我斬釘截鐵說 "但我今次相信他! 我回來的時候憶起那次的破壞行動, 你們不是有個裝扮成小混混的警員, 拿著武器襲擊他, 卻被他輕鬆的解圍了。我不擅長打架, 卓言說得對, 如果他施展渾身解數, 我們今晚恐怕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明白你說什麼, 雖然我面對他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鐘, 但他那攝人的氣勢、自信的眼神, 一看便知道是個卓爾不凡的人。"
"你會去嗎?"
"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作為警察我也想知道真相、作為朋友我更想和你一起面對, 雖然我沒信心能成為他的對手, 但當有危險時, 我總可以拖一時半刻給你們有逃走的機會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 有危險便一同去面對! 大家也不能放棄大家!"
"現在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要考慮的是要不要把這些告知永言他們?"
"我想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好了!"
"但是小巧是阿智的女朋友, 而且卓言說阿智也會出現........"
"就是因為我們對整個事件一知半解, 才不對他們說, 由其是小巧, 她是個柔弱的女子, 我怕她知道後會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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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惶惶不安的情緒充斥著我們三個人。
好不容易約定的時間終於到了, 我們各自懷著緊張的心情, 但齊心一致的再次進入這幢別墅。所不同的是, 今次那幢別墅燈火通明, 大門前還有一個像是管家的人邀請我門進內。
"歡迎你們。" 我左顧右盼, 環視四周, 只見到卓言一個人。
"我們來了! 你不是說真相給我們知嗎? 又說當事人什麼的在哪裡?"
"警察先生真是正義, 我還以為你會帶一大堆人過來捉我。"
"廢話少語, 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 有話快說。"
"不要急。你們選擇到這裡來, 表示你們想知道一切, 特別是除芯小姐,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不會後悔?"
"我? 我當然不後悔! 但為什麼特別是我一個?" 我們四目交頭, 不明所以。
"芯。" 突然從後面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我們轉頭一看, 徐芯驚訝得發抖 "哥?!"
阿飛的表情他瞬間變得面無血色 "怎...... 怎麼會......."
阿飛也帶著驚訝的神情說 "不可能! 法醫已證實你已死亡, DNA也已檢驗, 那屍體不可能是假的! 你到底是誰?"
聽到阿飛這樣說, 我稍為冷靜下來, 莫非眼前這個人才是假冒的? 除芯也眉頭深鎖, 不相信眼前的人。
"芯, 對不起! 我騙了你, 害你傷心了!"
"芯, 我也是, 對不起!" 此時另一個女子也從後出來。
"海凝?!" 我們也認得這個人無疑便是伍海凝。
"怎......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 除芯頓時激動得差點連話也說不出來, 不單除芯, 就連我和阿飛也被搞混亂了!
林逸安眉頭深鎖, 似是有難言之隱 "那具屍體可以說是我, 亦可以說不是我。"
"你在說什麼? 我不明白! 你真的是我哥嗎? 海凝姐, 你是不是給他們控制了? 你們怎麼........"
"我知道凡事理智先行的你是難以接受! 而且我........ 有些話我根本說不出口!"
"算了! 阿安, 還是由我來解釋吧!" 又有另一個男人出來了。
"爸.......爸?!" 這個是除芯的爸爸?
驚魂未定, 那個男人手拖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 媽媽?"
我曾經看過除芯還是小時候時拍的家庭合照, 男人雖然滄老了, 但還是認得是除芯的爸爸; 而那女人從輪廓上來看和除芯的媽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男人開口說 "芯, 嚴格上來說這個不是你媽媽。"
"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為何會在這裡? 這個女人是誰?"
"我們不想把你牽扯入來, 如果可以我想把秘密帶進棺材。但你死心不息, 偏要到此!"
"我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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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說了, 你不是我的親女兒, 她自然不是你的母親。"
"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你的....... 親女兒?! 我都被你搞得一頭霧水了!?"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 你大概一輩子都不能接受, 但這是事實!
要說的話便要說回二十多年前了........ 那時我和她, 就是你所認為的母親剛結婚不久後, 有一天, 我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為了送他即將臨盆的太太到醫院, 途中不幸出了車禍,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 他的太太是用盡最後一口氣誕下了你。我好朋友的家人早就已不在了, 他太太的親人, 亦只有一個接近八十歲的婆婆。為了朋友, 我們決定收養你, 把你視為親女兒! 我們兩人其實是做研究工作的, 研究的工作比你想像中還要花時間, 其實我們沒打算生孩子的, 但為了你我們放棄了研究所的工作, 做回普通的上班族。"
除芯聽得發呆, 我們也非常惘然。
"唉! 但好竟不常, 阿彤她患了絕症! 找遍醫生也說是不治之症, 非常心痛的我四出找尋名醫, 那時以前的研究所所長找我們, 那個所長便是卓華。" 阿彤, 我想便是他太太的名字。
他感嘆了一會, 繼續說 "卓華說他想實行一個大膽的研究計劃, 就是複製人類! 其實複製人這項研究, 很早以前已有論文, 亦有科學家不斷研究, 只是沒人成功過! 由於道德、傳統社會等因素局限, 卓華不能光明正大的進行研究, 所以他挑選出類拔萃的人才加入他的研究團體。我初時因阿彤的病而拒絕, 後來卓華對我講解他的理念, 而阿彤也有興趣, 我便答應了!
阿彤之所以會有興趣, 是因為她說自己已時日無多, 她心知我不會再對其他女人動心, 怕我寂寞........ 她說如果研究不成功, 可以給我一個寄託; 如果研究成功, 至少可以複製一個娃娃給我望梅止喝。"
不出數年, 阿彤因病去逝。整件事裡, 我最抱歉的是阿安的母親 - 梓筠, 我們是在中學時代認識的, 她喜歡我已多時, 但我心中只有阿彤, 她亦死心跟其他人結婚了, 但他的丈夫在一次工業意外中過逝, 再次相遇已是十多年後。大家同樣也失去了配偶, 我便利用了她對我的好再婚, 目的只是有人照顧你, 我亦可以慢慢把生意給阿安, 自己便暗地裡繼續研究工作。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我有私心地想製作一個阿彤給自己! 研究的進展一直都不是十分明顯, 是有製作過複製人出來, 但都不成人形! 直至卓言的出現, 卓華說偶然在孤兒院中發現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孩, 他的想像力異常豐富, 說要裁培他成為戰力的一員。自從卓言加入, 很多研究也有突破, 但不竟他年紀還小, 發揮亦很有限。當時他主動說要去外國讀醫科, 亦提議在美國成立研究所, 更在當地發掘人才, 所以卓華便跟他到美國定居, 香港這邊便我和幾個人繼續進行研究。
四年前, 卓華也敵不過病魔去逝了, 卓言秉承了他的遺志, 終於也成功製作出第一個複製人! 但這個複製人沒有思想, 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動作及指令, 真的像個娃娃一樣!"
"爸! 你知道嘛, 當卓言說真相是殘酷的, 我還以為是個驚天大秘密, 原來......... 只是你想複製媽媽的心願嗎?" 倔強的除芯併命的忍著淚水, 不讓牠掉下來。
"對不起........."
她瞧看林逸安 "那哥你呢? 這一切你都一早知道嗎?"
"不! 應該說就在你搬離了家不久後吧! 其實之前我已自覺身體不妥, 那天我去拿驗身報告, 偶然撞見爸上了一間酒店, 我很好奇為何爸會在這裡出現, 我第一個反應還以為他有外遇! 為了查清楚, 我跟蹤他上酒店, 他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那時我氣上心頭, 絕不原諒他有其他女人! 我看準機會, 當服務生送食物進去時, 衝進房間內。誰知道爸不是跟人鬼混, 房內還有數個人, 當時卓言也在, 我還見到一些奇怪的器材, 他們像是開會的樣子。在我再三追問下, 爸才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你知道了又怎樣? 為什麼要跟他們一伙? 你為什麼又要假死?"
"我有苦衷........ 我........."
"阿安, 就由我來說吧.........."
"不! 爸, 是我自己決定要這樣做的! 芯, 原諒我的任性, 驗身報告寫說我得了罕見的疾病, 暫時是無藥可治。"
"罕有的病? 是什麼?"
"醫生說我腦裡長了一顆瘤, 是惡性的, 我也不知道那顆瘤會何時爆發, 可能是明天; 可能是十年後, 總之在我腦內有一個計時炸彈!"
"做手術不行嗎?"
"不行! 牠是在腦神經元附近產生, 沒有一個醫生有信心做這種手術, 即使我不顧後果賭博去做手術, 要麼便是腦幹死亡; 要麼便是變成植物人! 我不要這樣! 我把這事告訴爸及他們了, 他們最後的分析是, 如果我願意, 我可以作為被研究的對象留在團體中, 可能會有一天歪打正著的有方法可以醫治我。卓言跟我說他在美國嘗試了重生計劃, 如果我覺得太痛苦, 可以考慮一下。"
"所以那時候海凝說卓言經常來找你, 就是這個原因?"
"嗯。"
"那海凝姐, 你也知道了吧?! 你選擇站在他們那邊而逃避我嗎?"
"抱歉, 芯, 我不是有心瞞騙你的! 你也知道我不斷追蹤你哥的行蹤, 就是因為有人告訴我見到阿安在附近出現, 所以那天晚上我約你上來公司, 就是想和你商討, 並跟你說我所調查到的結果。但當晚, 阿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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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芯大吼, 再也按捺不住淚水 "所以你便知道一切後, 和我哥聯手一同來瞞騙我, 是嗎?"
"不關海凝事的, 都是我不好! 我刻意跟海凝吵架, 就是為了令她討厭我; 我刻意不回公司, 就是想令她忘記我! 我本來就想連海凝也給瞞騙, 但我太掛念她了, 只想在遠處遠望她, 想不到會給熟人看見! 我出現在海凝面前, 是想解釋一切, 令她忘記我, 但她說無論如何都要跟我一起面對!"
"為什麼? 一家人不是要坦白嗎? 為什麼要假死?"
"我是一個懦弱的人, 我不想對你們說出事實! 我不是你的親哥哥, 沒有血緣關係, 我想你應該很快會放下! 但媽媽, 與其要她接受不知何時會死的我, 倒不如給他知道我一早死掉會更輕鬆! 工廈裡還有幾個我數有交情的人, 其中兩人的命運也同樣坎坷, 所以我就跟那兩個人說........."
"就是墮樓案的其餘兩人嗎?" 我終於忍不住, 開聲質問。
"是的! 你是我妹的........ 什麼人? 男朋友嗎?"
"現在還不是! 不過我會努力的! 話說回來, 芯現在也心力交萃了吧, 接下來我代替她發問吧! 我還有一大堆疑問!"
"噗哧, 看來芯的找到一個好男人了。"
"首先我想問重生的意思是什麼?"
卓言搶著答 "就由我來說明吧! 所謂的重生, 是給可以絕對能拋開過去, 掉下身份的人。我研究多年的複製人可以說是成功, 但有缺陷, 他們不像有人類獨有的思想, 有如行屍走肉般, 簡單的命令及事情可以做, 但複製人的生命並不長久, 最多一年已是極限。讓複製人代替真人去死, 讓世人都以為真人死掉, 那麼真人便可以在另一邊重過新生活。"
"你第一個成功製造出來的複製人是你的養父嗎?"
"對! 你真靈敏! 父親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人, 即使複製後繼承不到他的遺志, 但他在, 也令整個團隊安心。"
"曾經有個餐廳的員工叫周家文, 他說收了錢, 在酒中下藥, 這也是你幹的好事嗎?"
"我不否認, 這是我策劃的。"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對你有什麼好處?"
"其實這個是實驗之一, 我們在研究期間誤打誤撞之下發現了一種藥物, 成份類似南美洲的死藤水。但那種藥物也潛藏危險性, 需要把其他藥物混在一起研製, 才可服用! 而混合什麼藥物, 則需要不斷的實驗, 才能成功!"
"所以說, 你把不同的藥物, 利誘他人幫你去做人體實驗?"
"雖說是實驗, 但我們發出去的藥物本來就沒有危險性........"
"沒危險性嗎? 我也誤吃了你的藥, 所以發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還有一個流浪大叔也誤吃了, 所以剎那間精神失常!"
"抱歉! 對你們做成困擾。我們發現大部份人只是比平常累, 只有極少數人會產生幻覺。"
"你們要研製這些藥幹嗎?"
"薩滿的儀式中, 有一種稱為死藤的植物, 據說喝過死藤水的人, 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幻覺, 有人看見他心中最想念的人和事, 亦有淨化靈魂之說, 但有不少遊客因為喝了過量的死藤水而喪命。我們所研製的藥物, 我叫牠作H丸, 是短暫性另人產生幻覺, H丸不是毒品, 不會另人上引, 而且安全性極高。"
"H丸? 你還真敢說! 這些和嗑藥有什麼分別? 他們一樣會依賴藥物啊!"
"所以我才每個月給他們兩次, 而且憑H丸, 我們收到不少捐款, 雖然我父親留下來的財產也不少, 但研究是需要龐大的資金啊!"
"哼! 你說的所有話, 滿口仁義道德, 倒是說得動聽, 但我一棣也接受不了!"
"要不要你的接受是你的自由, 今天之所以對你們坦白, 完全是因為除芯小姐, 要不是因為除教授想交代一切, 你想找到我們也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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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阿智呢? 丁和志! 你又怎樣解釋?"
"那他本人來解釋好了! 請你出來吧!"
在布幕後走出一個男人 "我需要解釋什麼? 話說,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對啊! 我們和丁和志根本從不認識, 如果不是有永言和小巧, 我們亦不知道有這個人 "對! 我們不認識, 但你認識金永言和溫如巧你總認識吧?!"
"永言? 小巧? 你們認識他們嗎?"
我解釋道 "說來話長, 永言是我的朋友, 我一早已認識! 你失蹤後, 在永言穿針引線之下認識了小巧, 總之一言難盡。"
"是嗎?! 其實也不重要了!"
"什麼不重要! 自你失蹤後, 你知道小巧有多擔心你? 她在你家翻箱倒櫃找尋線索; 她四出尋求可以幫助的人, 你知道她有多麼的辛苦? 多麼的無奈?"
"我知道對不起小巧, 但為了我的理想, 只有委屈她了!"
"什麼理想? 要委屈她是什麼意思? 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最初我看到報道, 知道我見過的男人突然墮樓, 只是感到好奇去調查。然後在我調查其間, 我竟然見到這個男人活生生的出現在別墅附近, 另我覺得事不尋常! 我花了一番功夫混入人群中, 聚會那時我吃了H丸, 前所未有的感覺擁上心頭, 此刻我決定要要留在這裡!"
"你....... 可以混在人群中?"
卓言插口說 "這是我們的失誤! 我們的其中一個信徒, 被他打暈了! 我想那名信徒是個粗心大意的類型, 密碼什麼的都記下來, 才給他有機可乘。"
阿智繼續說 "好歹我也是個自由新聞工作者, 我認出有幾個人被我勒索過, 所以我很清楚那個人可以給我有下手的機會!"
"哼! 原來你是這種人! 你口中所說的理想又是什麼?"
"我非常有興趣他們的研究項目, 無論是複製人、H丸、甚至以後會進行什麼樣的研究, 我都有興趣! 在我眼中, 這些都與我過去的所謂獨家新聞、大醜聞都與眾不同, 我一定要見證到最後!"
"給你見證到又如何? 這不是你的研究成果, 極其量你只是個旁觀者!"
"有什麼關係?! 不到最後不知誰會是勝利者! 桀桀桀!" 他瘋了, 這個陰森的笑, 實在另人噁心。
"真是個瘋子!" 我瞄了卓言一眼 "卓言, 一個那麼有野心的人, 留在身邊不覺危險嗎?"
"嗤嗤, 多謝關心! 他是個什麼人, 我看得很清楚!"
"對啊, 你這般聰明, 應該一眼便看穿!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著他?"
"正確來說, 不是我留著他, 而是他死皮賴臉不肯走! 或許這種人將來會有用到的一天也說不定!"
"所以你便"僱用"了他嗎?"
"我們這兒有一個規則, 無論基於什麼理由, 想要留低必定要有崗位, 而且不能對外人存有過多的情緒, 並不可對外界說半句關於研究的話題, 譬如說, 林逸安作為研究對象這個崗位, 伍海凝想要留下來陪他, 就必定要"工作", 但她只不過是個素人, 太複雜的"工作"根本做不來, 只能安排一些她也能勝任的崗位給她了。"
"真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總不能放任他們不管吧! 由他們自出自入更危險!"
"這可不行啊, 丁和智! 小巧已報案報了你失蹤。" 一直不動聲色的阿飛終於開口了。
"那又如何?"
"如果找不到你我是拿你沒辦法, 但現在我親眼見到你, 我便不能放著不管!"
"嘿嘿嘿, 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警察!"
"警察又如何? 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我沒有犯事, 你不能逮捕我! 法律上失蹤七年便可宣佈死亡, 我有辦法令自己人間蒸發!"
我不耐煩, 再也沉不住氣, 對阿智破口大駡 "夠了! 你瘋夠了沒?! 即使你想做任何事, 好歹也給小巧一個交代, 是男人的便要負責任!"
"你吼我也沒用, 我已決定不回去了! 要麼就給我留在這裡; 要麼我便人間蒸發。"
"渣男!!!"
"朗, 麻煩你扶我起來!" 此時因剛才的真相被揭破, 已渾身乏力的除心席地而坐。
"芯, 你沒事吧!" 我趕忙把除芯扶起來。
"我沒事。" 她蔑視阿智 "你不是說你要留在這裡直至最後一刻嗎? 你人間蒸發了怎麼留在這裡?"
"輪不到你干涉我, 不過是消失七年而已。"
"七年! 是七年! 你寧願消失七年, 也不願意面對小巧嗎?"
"你大可跟小巧說我就是個爛人, 不和我一起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 真是厚顏無耻!"
"永言不是個好男人嗎? 就叫她選擇永言便好了!" 雖然這是悔氣說話, 但我聽得出阿智是另有意思的。
"好了各位, 要解釋的事情已說完, 如果另要執著於其他私人事, 請另找機會私下解決, 幾位請回吧!" 卓言遏止我們爭論不休的僵持下去。
此時彷彿萬籟俱寂, 各人也滿懷心事, 誰也安慰不了誰, 誰也救贖不了誰, 夜靜的漆黑被一顆星劃過, 結束了漫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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