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這天突然分享起他以前的事,他說:「其實不是想要讓我們幫他解決什麼、也不怕我們見笑,就是偶爾想到、內心就會燃起不願想起的憤恨、不吐不快......」
大俠說他從小就受到差別待遇,他哥有零用錢、有兩個撲滿,但他沒有,要靠自己賺。大俠一開始就說自己是個很懶惰的人,但是是鋪陳自己會思考如何用更省力、更少時間來完成目標;他說他姑姑是開工廠的,小時候做家庭代工一個零件幾毛錢,因為他效率很好,那天就賺了500塊,結果回家就被爸爸收走了,所以之後他就不做了。
有次學校游泳課要準備泳衣,結果家裡的人說:「你就拿你哥的那件去就好了啊!」。當時大俠非常氣憤,為什麼自己就要用舊的、別人用過的,姑姑出來打圓場說:「沒關係,可以用你賺的500快去買自己的泳褲啊。」;大俠說他並不是在意要自己工作賺錢,而是哥哥要什麼東西都不用付出就有,而他就要遭受這種不平等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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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到大俠從小非常懼怕他哥,因為他哥會欺負他、打他、結果兄弟吵架都是他要受罰;他印象自己試著反擊也沒用、哭也沒用,父母都不站在他這邊、只要一有什麼事就會挨打,所以就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偷偷哭,但他哥非常害怕他哭。
有次大俠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讓他哥進來:「你不要!走開!你走開!」,結果他哥拼命敲門、撞門,最後把門撞破、進來摀住大俠的嘴巴、還打他、捆住他......之後的事大俠說就不記得了,但對他哥的恐懼是深深印在心底的;直到大俠高中練空手道,他哥發現他不好惹之後才慢慢克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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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說他對家人"好的印象"沒幾件、抱持好感的沒幾個人,因為大多時候都是他哥在霸凌他、結果親戚們都認為是大俠調皮搗蛋,像以前有發生一件事:姑姑錢包不見1000塊、結果他爸懷疑他偷錢買玩具、而事實上那個玩具是叔叔買的;最後哪個玩具被摔爛、大俠也被打得皮開肉綻,這件事他也記得很清楚,因為他認為自己被打得莫名其妙,而他童年的記憶裡就是常常無緣無故被打。
雖然後來證明了偷錢的是表哥、姑姑有表示歉意,但大俠父母從沒任何表示、對大俠說過一聲道歉,所以這在他心中種下一個執念:『如果你們都可以為了面子而不分是非的話,那你們有什麼資格教我們是非對錯呢?』。從此之後,大俠再也不信任父母、認為他會經歷這樣的童年都是父母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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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說他高中是他最輝煌的時刻,不但班上成績很好、還參加各項比賽得名:空手道、科學展覽......可說是文武雙全,不但被校長關注、更是被一眾老師們討論怎麼有如此才華洋溢的學生,被問到是不是有女朋友時、更是大方承認。雖然教官認為戀愛會影響成績、但大俠用行動證明(考試名次不掉反升),反嗆了教官一嘴。
話鋒一轉,大俠說他其實出去比賽時是沒得到家裡支持的,他的空手道服、裝備都是自己存錢買的,出去比賽也是蹭同學家長的車......家裡的人其實都不看好大俠練這個,只有他爺爺跟姊姊支持,所以當他把獎狀帶回來時、第一個也是先給爺爺看,爺爺還很開心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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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說到大學時期,那時候他騎腳踏車通勤、想要一台摩托車但家裡不給,堅持要大俠自己賺錢買。所以大俠早出晚歸地打工、累到體重掉了十公斤,最後還體力不支倒下。但令大俠氣憤的是他哥也是在外讀書,只是覺得生活不便想要一台摩托車,爸爸便二話不說、要把家裡的舊摩托車無償給他,這讓俠姊完全看不下去,跟爸爸理論為何如此偏心大哥?最後,那台摩托車就在俠姊的爭取下變成大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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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大俠跟他媽的話一樣,都只能信一半,但比對兩人的說詞或許能獲得真相:從俠母那邊獲得的證詞是她每天給兩人一樣的早餐錢,但哥哥會省存下來、大俠花完還不夠吃,會跟哥哥借錢。大俠是不是把這段記憶化成"哥哥有零用錢、他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大俠說過好幾次他的童年陰影、講過好幾次家族裡的人如何不器重他......回去了又說老是勾起他的回憶、充滿戒心地反感那些親戚、怕他們帶給她女兒什麼不良影響;正常來說,如果已經逃離有毒的原生家庭,應該會試著遠離那個環境,但大俠卻還是逢年過節就回老家,這就是我一直看不懂的地方。
書生點評:有辦法這樣誇讚自己持續誇個三十分鐘真的是少見的才能,真心學不來;且從別的角度看,若他小時候真的如他說,比他哥哥優秀那麼多,家族不太可能完全不給他資源,偷錢不可能第一個就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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