ブラスタ：二創短篇集 - 【メノリン+真リン】蘋果糖 (R18)

《祭典約會》後續。畫風跟祭典約會不同所以分開來。

過去捏造，リンドウ有被潛規則。

　　「抱……是嗎？」

　　如果最一開始提起這詞彙的是真珠的話，或許還能當作是後輩的撒嬌。

　　但現實是メノウ先提起了「我想抱リンドウ」這句話，之後才是真珠。都到這時候了，在這樣的場景下，リンドウ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倆想表達的意思。

　　逃避不了的，但即使如此也必須這麼做才行。裝做不知道兩人的本意，リンドウ依次給メノウ和真珠一個擁抱，暗自期待這件事能被輕輕放下。

　　但事實並不能如他所願，在結束擁抱之後，被真珠拉住衣袖，毫無防備的承接來自真珠的親吻，リンドウ失去最後的藉口。

　　「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要的……我喜歡リンドウ，我……」

　　眼前是揪著他的袖子不放，滿臉通紅的真珠。

　　「我們想做的，是只有戀人才能做的那種抱喔，リンドウ，你選哪邊？」

　　以及站在身後環抱著腰，在耳邊呢喃的メノウ。

　　被這兩人夾在中間，受困於夏夜的火熱和兩人躁動的情感。

　　拒絕真珠的話，可能會因為內疚而影響到之後相處也說不定，而メノウ想必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這個時期不能少掉任何一個人，必須妥善處理才行。但是……

　　像是看穿リンドウ的猶豫與掙扎一般，背後的メノウ輕輕地笑了一聲：「如果哪邊都選不了的話，兩邊都要就行了，我無所謂喔。」

　　「不……我不能這麼做……」同時選擇兩邊或是只單純選擇一方都是不對，這是對他人情感的褻瀆，他必須拒絕才行。

　　「真珠應該也不在意對吧？順帶一提，沒有兩邊都拒絕這種選項啊，對我來說的最佳解答只有『YES』而已。」踮著腳尖的惡魔在耳畔碎語，環著腰部的手逐漸往下，隔著布料摩娑大腿內側。

　　「メノウ……請住手，我們換個地方再說。」リンドウ按住メノウ作亂的手，試圖阻止他更進一步的騷擾，然而在一手被真珠拉住的情況下，終究敵不過メノウ的雙手，只能壓低聲音向對方提出警告，避免被其他人察覺這裡的異狀。

　　「メノウ，住手，リンドウ他現在很困擾不是嗎？」

　　「真珠還真可愛呢，要說困擾的話，你也是原因之一不是嗎？」メノウ將手覆上リンドウ的股間，視線瞟向真珠，「不想給リンドウ添麻煩的話，現在把手放開，走得遠遠的不就行了？」

　　「我……」真珠捏緊手上リンドウ的衣袖，因為被他抓著，所以リンドウ才沒辦法制止メノウ的動作——因為他的緣故。

　　「比起リンドウ本人的心情，真珠更在乎的是自己不是嗎？」

　　メノウ的話像針一般扎在心上。

　　和リンドウ對上眼時，那皺緊的眉以及閃躲的視線，全都讓他感到罪惡：「我，我並不是想要讓リンドウ露出這種表情的……我……」

　　捏著衣物的手顫抖著，剛才如果順著リンドウ的意思，裝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如果……

　　現在把手放開的話，リンドウ就會被メノウ帶走，可繼續僵持下去的話，リンドウ只會覺得為難。不管怎麼做リンドウ都會受傷。

　　——都是我不好。

　　緩緩的，真珠將手鬆開。

　　「メノウ，別再說了。」

　　「リンドウ……」

　　退開的手被リンドウ拉住，原先糾結的眉也逐漸鬆開，既像是放棄，也像是對他和メノウ的縱容，リンドウ朝他露出微笑。

　　「看來リンドウ已經做好決定了呢。我們換個地方吧。」

　　磨砂玻璃的另一側傳來水聲，メノウ坐在床上，看著玻璃對側的模糊人影，將那人的一舉一動都用雙眼記錄下來。

　　一手撐著牆，一手伸到身後擴張，手指沾著旅館提供的潤滑，和著熱水，在後穴進出著。

　　咬著牙避免呻吟從口中洩漏，閉緊雙眼企圖忽略メノウ的視線……現在的リンドウ正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メノウ想近距離看看。

　　被自己腦中的情景所吸引，一步一步，メノウ朝浴室門靠近。

　　「真珠，能讓開嗎？」阻擋在面前的是真珠，從剛剛開始就抱著枕頭坐在浴室門前，像是在防備著什麼一般。

　　——啊，被防備著的好像就是我來著。為什麼？

　　「雖然我一直都不太明白メノウ你在想些什麼，但現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所以我不能讓開。」

　　「我沒有要偷跑的意思喔，只是想看看而已。」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リンドウ他也不會希望你進去的。」

　　「到目前為止我們所做的，有哪些是リンドウ所期望的，沒有不是嗎？」メノウ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真珠，看著他那逐漸被罪惡感染上陰影的面孔說：「事到如今還將リンドウ掛在嘴邊，真珠覺得只要這麼說我就會照做嗎？」

　　就像真珠不了解メノウ一樣，メノウ也不明白真珠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唯一認識的只有他們合不來這件事。

　　メノウ跟真珠的對話往往不在一條線上，雖然會說跟リンドウ相似的話，有著同樣的體貼，但對於真珠，メノウ卻無法用對リンドウ的態度對待他。

　　異常的樂觀和純真，不管是什麼樣的惡言惡行都能用笑容去看待，但在リンドウ的事情上卻過度敏感。

　　他們是天秤的兩端，只以天秤本身為共通點，只因為リンドウ的存在而共處一室。

　　「真珠，メノウ，怎麼了嗎？為什麼都站在這裡？」

　　浴室門打開。水蒸氣，浴袍，以及包裹在潔白之間，被熱氣染上緋紅的肌膚……メノウ可以聽見真珠倒吸氣聲，自己現在大概也跟真珠差不多吧？

　　リンドウ的臉很好看，凜然的視線，認真固執的性格，和那一路走來的韌性，他彷彿一株生長在冷冽高山上，難以伸手觸及一點蒼綠，像這樣不容侵犯的存在，會在床第間露出什麼樣的情態呢？單是想像就令人興奮。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吧，リンドウ。」

　　「嗯……快點開始吧。」

　　微笑之下是有些乾枯的聲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抹綠是會走向枯萎，亦或是綻放出豔麗的色花呢？

　　メノウ將リンドウ推倒在床上，解開浴袍腰帶，手指撫過大腿內側，將未拭淨的水珠劃開，朝後方的隱秘之地探去。

　　食指毫不費力地進入其中，被柔軟的腸壁包覆著。

　　「剛剛在裡面待那麼久，原來是在弄這個。沒想到リンドウ連怎麼處理都知道，跟誰做過了？」

　　「リンドウ他才不會做這種事！」原先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真珠突然大聲反駁，而被質問的當事人卻用手臂遮住眼睛，將臉別開。

　　「是這樣嗎？那就這樣吧。」

　　這世上多的是想將鮮花摘下占為己有的人，更何況不管是リンドウ待過的演藝圈，還是現在所在的スターレス，都不是什麼乾淨漂亮的地方。無論リンドウ外表是如何高潔，最後無可避免的會遭到踐踏。

　　正是因為無法反抗現實，才會破破爛爛的落入スターレス這不見光亮的舞台。

　　——為什麼會覺得不滿呢？

　　眼前像被染紅一般，牙槽發癢，想撕咬些什麼。

　　順從此刻的慾望，メノウ俯下身，纈住リンドウ胸前凸起的蓓蕾，門齒咬合將乳尖輾的扁平。

　　「……メ……メノウ……痛……」身下的軀體顫抖著，嘴上說著痛，含著他食指的後穴卻興奮的絞纏著。

　　「痛？不是跟舒服搞混了吧？」鬆開緊咬的牙，舔弄充血腫脹的乳首，メノウ將視線上抬，リンドウ的表情依然藏在手臂之後，咬著牙反抗呻吟的本能。明明感受到快感了，卻不願意沉淪其中。

　　或許該更進一步才行，食指之後是中指。

　　兩指併攏後在腸道內撐開，リンドウ掙扎著試圖起身，被メノウ抓住手臂按在床上，失去遮擋的臉完整地呈現在面前。

　　——リンドウ，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呢？

　　——明明只要沉浸其中就能感受不到傷害不是嗎？

　　——吶，リンドウ……

　　伸入無名指，接著是親吻。

　　話語被舌的出入取代，在錯亂的呼吸中十指緊扣，將擴張的手指抽出。

　　讓リンドウ轉身，從後頸一路往下，一邊親吻著背脊，一邊將早已硬挺的性器抵上。

　　——吶，リンドウ，你現在是屬於誰的？

　　帶著無名的情緒和不快，他將自己刺入リンドウ深處。

　　懷抱著枕頭在床上趴伏著的リンドウ，與之相連的メノウ，兩人的喘息，囊袋拍擊臀肉的聲音，即便矇蔽雙眼也難以迴避，摀住兩耳也無法忽略。

　　他不知道的，他不該知道的。

　　不去想像，也不敢多做想像。

　　無論是被欲望驅使也好，因為那張染上煙火的側臉而遭到蠱惑也好，這些都不該發生才對。

　　——從メノウ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出錯了。

　　不對，不能怪メノウ。最先抱有獨佔リンドウ想法的人才是出錯的那個，是他的問題。

　　透過手指的縫隙，和リンドウ的雙眼對上，那被淚水模糊扭曲的眼神一定是在責怪他吧。

　　「……真……珠……」那支離破碎的叫喚想必也是對他的怨懟吧。

　　即便如此，只要被這個聲音呼喚的話，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會朝那邊走去。

　　他說，如果沒有地方去的話，就到這裡來吧。

　　他說，沒關係的。

　　真珠走近リンドウ身邊，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跪坐。

　　他所敬仰的人正在他面前，被另一個不是他的人擁抱著。

　　メノウ抬起頭，紅橙色的漩渦裡頭，リンドウ的身影佔了大半，而真珠是眼瞳外圍的碎片。

　　他嘗試過去理解メノウ——這個從W轉調到P的新成員，在這之前他們鮮少有交集。

　　他不知道每次請教メノウ演技問題時，他那模糊的回應，百無聊賴的神態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他對リンドウ的好奇和執念是從何處生起的。

　　可真珠知道リンドウ跟メノウ的默契，在舞台上リンドウ對メノウ的縱容和メノウ對リンドウ的信任，他在舞台上和舞台下都親眼見識過。

　　リンドウ注視著每個人，真珠看著リンドウ和其他人，而メノウ只看見リンドウ。

　　メノウ朝他勾起嘴角，手指將滴落在リンドウ背上的汗水劃開，消失的水痕說著「我的」。

　　——不對。リンドウ他並不是……

　　リンドウ溫柔的看著真珠，手指在快感中顫抖，緩慢的伸向他，勾住他腰帶上的結，和真珠勃發的下體坦誠相見。

　　「對不起……」

　　リンドウ沒有說話，只是滿面潮紅的朝他露出微笑，在龜頭上綴下親吻。

　　真珠急忙用手掩住嘴，但驚呼和顫動的性器已替他表達心聲。

　　輕輕托起陰囊，在メノウ的衝撞中艱難的輕舔睪丸，手指在頂端摩娑，接著含住前段。

　　「リンドウ！停下，不要這樣……」

　　掠過縫隙在頂端打轉，リンドウ的舌；包覆著他的性器，リンドウ的唇；堵在口中未竟的喘吟，リンドウ的聲音；因為交合而顫動著，リンドウ的身體……

　　他沒有聽見，他不該聽到的。

　　「請放開我……停下……嗚……」

　　幾乎要從記憶中淡去的，隔著門片的呼救和經紀人豎在唇上的食指。

　　從最一開始リンドウ就已經是別人的東西了。既不是リンドウ自己的，也不是メノウ的，更不屬於真珠。

　　他所幻想的一切都是無意義的，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也是。

　　「啊，你是……事務所的孩子對吧？要好好加油喔。」

　　像是隨時要倒下一般的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時候的リンドウ還不是リンドウ，真珠也還不是真珠。只是他單方面的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

　　真珠垂下眼臉，喘著粗氣看著リンドウ舔弄他的性器。熱度在下腹蓄積著，尾椎處酥麻不已。不止於柔緩煽情的口技，想更加粗暴的，將全部宣洩出來。

　　——全部……

　　「到目前為止我們所做的，有哪些是リンドウ所期望的，沒有不是嗎？」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不如就這樣全部破壞殆盡算了。

　　他不可能會被原諒的。

　　手掌覆上リンドウ的後腦杓，揪住頭髮，將自己頂入喉頭深處，在リンドウ痛苦的嗚咽中尋求解脫。

　　他不想知道自己現在在リンドウ眼中是什麼樣的存在。

　　最後一次吃蘋果糖，是幾年前的事呢？是國中的時候嗎？

　　從某個時候開始，他不再被允許在人潮聚集的地方出現。

　　戴著口罩掩人耳目地在祭典上帶回家的蘋果糖，在閃爍著光芒的麥芽糖外殼之下，鮮紅果實的內裡已經腐敗到難以下嚥。

　　——他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了。

　　「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果然想挑戰看看呢。就算會被說是不知感恩也一樣。」

　　「不管我做了什麼樣的演出，最後都能好好地成為P的舞台的一部份……就是這點很厲害啊，リンドウ。」

　　「リンドウ！」

　　「リンドウ。」

　　今天一起吃的蘋果糖，因為溫度外殼變得脆弱，形狀和賣相都無法和過去比擬，卻是他嘗過的最好的蘋果糖。

　　就算是現在這個瞬間，那滋味都沒有一絲減分。

　　看穿他的本質，帶著迷惘卻依然伸手觸碰；知道他的過去，卻仍舊用閃亮的雙眼注視著他。他一直都知道。

　　「咳……」嚥下苦澀的白，リンドウ抬頭看向真珠。像是快哭出來一般，真珠低著頭。

　　他想觸碰這大男孩的臉頰，抹去那不存在的淚痕。真珠雖然總是笑著的，可實際上是個容易受傷的人，那是一張乾淨的白紙，任何汙點都醒目無比，會將小小的失誤視為罪過，將他人的傷痛化作自己的夢魘。

　　他讓真珠受傷了。

　　伸出的手被身後的人接住。

　　「現在是我的時間對吧？リンドウ。」

　　「可以等我一下嗎？メノウ。」

　　「リンドウ這麼說的話。」メノウ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頸窩處，汗濕的髮在他的脖子上搔癢磨蹭，表示他小小的不滿。

　　「真珠……把頭抬起來。」リンドウ伸長手，抱住真珠，拍著他的背：「真珠沒有錯喔。」

　　對方搖了搖頭。

　　リンドウ雙手托起真珠的臉，嘴唇在他左右臉頰上輕碰，最後疊上真珠的唇。

　　「聽好了，真珠，我不會跟不喜歡的人接吻的。」

　　在這句話之後，身後的メノウ收緊了環抱著的手臂，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比他自認的要來的貪心，在被人擁抱著，下體被插入的情況下，向另一個人示愛。

　　「真珠？」

　　真珠擦了擦眼睛，幾滴淚水在滑落前被抹去。

　　「等一下……真珠……」

　　真珠握住リンドウ的性器，上下擼動著：「雖然我可能做的不好，但這是剛才的回禮。」

　　語畢，真珠低下頭開始吞吐。

　　真珠剛才笑了。還沒來的及為此感到高興，陌生的快感便同浪潮般向他襲來。

　　笨拙的溫暖和吸吮，毫無技巧可言，但對リンドウ來說卻是足以使他屏息的快樂，這是他從未經驗過的事物。

　　「リンドウ，那我呢？」メノウ在他耳邊說著。

　　他伸手揉亂メノウ的頭髮，在メノウ不悅的臉上落下親吻，メノウ頓了頓，接著掰過リンドウ的臉，將說好的喜歡透過唇舌交換。

　　前後被快感侵占，內裡被熾熱的情感填滿，意識逐漸遠去。

　　「聽好了，真珠，我不會跟不喜歡的人接吻的。」

　　「リンドウ，那我呢？」

　　リンドウ揉亂他的頭髮，メノウ被他眼角下的淚痣吸引他的注意力，臉頰上留下唇的觸感。

　　——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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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メノウ搶在リンドウ之前，先說了喜歡——用交疊的唇。

　　在不間斷的浪潮中，リンドウ的後穴絞緊，メノウ喘著氣鬆開リンドウ的嘴唇：「リンドウ，我想射了。」

　　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喘息和呻吟，世界陷入一片純白。

　　「リンドウ？」肩膀感受到重量，リンドウ雙眼緊閉，靠在メノウ身上：「リンドウ這是睡著了嗎？感覺真新鮮。」

　　一直以來都是メノウ在店裡小睡，リンドウ則因為總被叫去幫忙或是在練習，別說小睡了，連放鬆的機會都是少有的。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麼回事……」一直被他忽視的真珠顯然有不同的想法。

　　「那是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昏過去了？」

　　說的也是，リンドウ跟他不一樣，這種時候應該理解為意識斷線才對。

　　像這樣被リンドウ倚靠著的景象，之後或許就碰不到了也說不定。

　　メノウ抱著昏睡的リンドウ躺下，將耳朵貼上後背試圖聆聽對方的心跳聲，但結果不如預期。

　　「嗯……」メノウ換了個方向，整個人窩在リンドウ的懷裡。

　　抱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リンドウ——現在應該稱作戀人吧——，迎接明天早晨，被リンドウ從夢中叫醒之類的，就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

　　——晚安，リンド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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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メノリン+真リン】蘋果糖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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