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女」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只是跟狗做朋友,那我就做那個什麼『狼』!」
「四零四」臉紅耳熱,逃避著「銀髮女」的眼神。不,他是在逃避所有人的眼神。「魎」則隔岸觀火,微微搖頭。
「魎」和「銀髮女」,是在瑞士山區的小鎮出生。由於香都是國際金融中心,吸引外商定居,兩人的父母碰巧因經商關係都移居香都,並將他倆送入了香都的國際學校。
「四零四」出生於中產家庭,自小沉醉於電腦編程,由於性格孤僻、表達障礙,加上從不直視別人的劣習,讓同學認定他是個怪胎。人類本身就有排斥異常者的傾向,因此「四零四」的小學同學疏遠他,甚至製造謠言,誣衊他中邪。面對多年的校園欺凌後,四零四身心受創,最後「四零四」父親不惜破費,將他送入一所國際學校。
正因如此,這三人互相認識,成為了好朋友,準確一點說,是「四零四」和「魎」被「銀髮女」死纏爛打。國際學校非常重視電腦課,而這碰巧是「魎」和「銀髮女」最愛的科目。在編寫遊戲的分組功課上,他們被「四零四」的編程天賦震驚了,對電腦科學產生了熱情。他們甚至為了與「四零四」好好溝通,苦練之下學了一口流利的香都話——只是「銀髮女」擺脫不了疊字的陋習就是了。三人一同考進了語大的電腦科學系,而「四零四」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學霸。
「你在做什麼?」「魎」看著「四零四」的手提電腦屏幕,「四零四」焦急地把手提電腦移開:「不准你看。」
「四四你是不是在網上結識女生啊。」「銀髮女」把頭埋進枕頭裏,而「四零四」竟面紅耳赤,彷彿被說中了一樣。
「魎」奪過手提電腦,皺眉:「這不就是那家喻戶曉的本地遊戲——Worldcraft?它的遊戲伺服器早前不是被關閉了嗎?還有誰是——亡、夕?」
「四零四」還在激烈反抗,直到「魎」忽然一愣:「這是什麼軟件?」
「四零四」奪回電腦,身體抽搐著,好一會兒才道:「我駭入了這個女生的電腦,知道了她的底細。」
「魎」和「銀髮女」宛若傻瓜,張口結舌。
好一會兒,「四零四」才續道:「望夕兒......我在網上認識她之後,發現她的家族與一個名為『崇洞者』的教團有關,而她父親——望辰先生,教團的領導之一,即將進行古怪的宗教儀式——」
「哈。」「魎」乾笑一聲,「所以,那個望夕兒要你給現金抑或支票?」
「四零四」咬緊牙關:「這場儀式,隨時牽涉到活人獻祭。我不是從望夕兒的訊息得知,而是駭入了她家人的手機、崇洞者的網頁等等,從中得知內幕......」
「哎呀呀,四四,就算是真,你又可以怎樣幫她?」「銀髮女」道。
「『崇洞者』在香都勢力龐大,默默操控了這座城市的重要資源......如果我不救望夕兒,沒人能夠救到......」
「為什麼你要救她?」「魎」質問「四零四」。
「四零四」望著地板,喘氣不斷。
好一會兒,他才別過臉道:「因為......望夕兒跟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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