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組合第二部 - 魔女輪迴篇第三章魔女之後 5

魔女輪迴篇第三章魔女之後 5

Apr 2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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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甸十分聰明，在世界的走向歪掉之前，為我們打上魔女的標籤，以人群的號召之力驅趕我們、鄙視我們，進而促成人類的團結，讓他們對人類的主宰變成最有意義的一件事，他們一心期望的伊甸園就這麼誕生了。」

　　差不多可以做總結了，每次與這些魔女後輩對話，總是如此費功夫，幸好這些投資是有意義的，這麼做都是為了得到更多力量。為了對抗萬惡的伊甸，這些準備都是必要的。

　　「不過，在我與第一次遇到魔女之後，我意外地發現魔女並不是完全的不死不滅，因為我們每分每秒都在體認生與死，死了復活，活了又死，才會產生認知上的差別。」

　　至於這麼設定可以做什麼，當然是為了讓她們自相殘殺，用保障安全為交換條件，拉攏聽話的魔女來除掉不聽話的魔女，不需要弄髒自己的手，就達到統治世界的校果，最終帶領全人類前往夢幻一般的伊甸園，數百年來伊甸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人類，伊甸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神。

　　「這麼來看，是不是更為痛苦了？不過……同為魔女，而且身為第一魔女的我，卻擁有足以在瞬間成全妳們無盡宿命的能力。」

　　明明這個世界會變得如此歪斜殘破，都是你們這些傢伙搞得鬼，憑什麼要我們來替你們解決問題。

　　既然要解決問題，那算我一個吧。我也很喜歡解決問題，特別是那些根本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我喜歡的方式來解決——

　　「我擁有讓自己的靈魂暫時脫離肉體，並超越距離引導出他人靈魂將其收容的能力，直到今天為止，我利用這種能力捕獲上萬魔女了，她們都很感謝我替她們結束了這種可悲命運——」

　　「獵捕……」

　　馬特瑞斯表情戰慄，宛若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難道……妳就是伊甸忌憚的魔女殺手！」

　　言語的魔咒失效了，應該已經徹底掌握少女心的米蒂亞，頭一次吃了這麼大的鱉。萬萬沒想到，自己對於精神方面的催眠，會有中途解開的一天。

　　「原來是妳，怪不得面對這種場面，舉止完全不像外表的年紀！伊甸要我特別提防妳這個魔女殺手！」

　　馬特瑞斯跳開，拉開了與米蒂亞之間的距離，不過就算這樣，依然不妨礙我方發動能力。

　　「既然口耳相勸不聽，那我就用武力讓妳臣服，馬特瑞斯，乖乖成為我的力量和我一起打倒伊甸！」

　　馬特瑞斯拔出權杖試圖抵抗，然而只有米蒂亞能看見的模糊靈體，早已將手伸向對方了。權杖粉碎，瘴氣的解放武裝鎧甲，手心化作拳頭，打向馬特瑞斯。

　　「什麼……！」

　　鎧甲粉碎，驚愕之餘，馬特瑞斯吐出了鮮血，直到命脈的衝擊，就算不死也半條命。

　　「馬特瑞斯，我再說一次，把力量給我。唯有將力量給我，才能改變魔女的命運。」

　　米蒂亞的口氣已經帶著警告了。

　　「伊甸的存在不是妳我能接近，數百年過去了，我一直在分析、思考要如何接近並打倒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

　　「然後……妳想到了，就是殺了所有的魔女，搶走我們的力量，讓伊甸失去對路徑的支配能力，從而斷了伊甸的後路，而且這樣還可以讓妳變強，只要妳變得夠強，要改變伊甸也不成問題了……！」

　　「妳也是這麼想的吧？早在許願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何謂願望了，為何只有別人可以許願，像這樣的能力與使用權應該都要交給自己才對！因為接連替別人完成願望，讓妳終於理解何謂願望，特別是自己的願望，妳的願望就是消滅把自己逼入絕境的國家！」

　　這個國家——如果這個國家的人們都是為了願望才過來，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他們背後的伊甸更是最該死的存在，最好通通消滅掉算了。

　　「所以，總算想通的妳打算來個將計就計，既然你們這麼想要願望，那就讓你們許個夠，就算到時招來了代價，就不要怪人，這些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就和她只能看到馬特瑞斯緊張、狼狽樣子一樣，馬特瑞斯也是，不知道在馬特瑞斯眼裡，現在的米蒂亞是怎樣的嘴臉，八成是扭曲、囂張——而且興奮吧？

　　說著說著，就讓人變得不受控制，想要一吐為快。

　　因為恨透了魔女的存在，讓米蒂亞想要藉由這點來澄清她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動用願望，她不會讓別人許願，也不會和其他魔女許願。

　　正因為直到今天她都深愛著埃厄忒斯時代，為海利歐斯的後代身分驕傲，就算被流放其它時代，依然堅持著不動用這股來路不明的扭曲力量。

　　結果就是——米蒂亞‧所里塔利這個人扭曲了。

　　為了到處宣傳她的不願望主義，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魔女殺手，既然自己沒有使用願望的習慣，也不准別人擁有，魔女殺手就這麼誕生了。

　　「不是這樣！」

　　然後，米蒂亞失聲一般地大吼出來，強行否定。

　　只不過——否定的或許不是她成為魔女殺手的起點。

　　具體是什麼，米蒂亞也說不清，頓時間她迷失在了一條雙岔路，前方沒有指示牌，就只有兩條路，唯有走下去才有可能知道前方的目標。

　　明明有過人類與魔女時期，應該很好理解岔路的各終點，米蒂亞就是說不上來，尷尬了好一會，遲遲無法做決定。

　　「妳……」

　　望了米蒂亞一點表情也沒有的可愛臉蛋好一會，仍無法理解的馬特瑞斯，決定主動出擊，因為米蒂亞沒有說話，讓馬特瑞斯以為逮到了機會，心寒地發出笑聲，終於引起米蒂亞的注意。

　　「看樣子，還是只能這樣啊！那就這樣吧！小妹妹，就讓妳看看，何謂一個專業的賭徒，就算是魔女，在賭徒的面前就和一個凡人沒兩樣！別小看總是在生死存亡邊緣排徊的賭徒，我們看過的生與死比妳多太多了！」

　　馬特瑞斯再度抽出權杖，指向米蒂亞，一瞬間她感到不妙想要防禦——

　　「————」

　　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反而是以馬特瑞斯為起點點燃了某種東西。

　　「馬特瑞斯——」

　　米蒂亞不得不趕快出手，卻為時已晚，數萬度的高溫包覆馬特瑞斯，絕對的防護罩任誰都無法靠近，於是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只屬於自己的東西膨脹膨脹再膨脹，直到——

　　「怎麼能讓妳的力量與靈魂溜掉，馬特瑞斯，妳的力量是我的！只有這麼做，才能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趕快把妳的力量交出來！」

　　將周圍半徑數十公里的門窗全都震碎的巨大爆炸，其畫面與聲響，衝擊了米蒂亞的一切，燃燒灼焚，烈焰沖天，煙幕瀰漫，作為唯一的目睹者，米蒂亞不予置評。

　　情急之下展開的瘴氣屏障雖然替她擋下了多數的燒傷，還是不免在玉嫩的身上留下焦黑的痕跡。

　　杯盤狼藉的場面，讓她內心只有空虛。

　　鼻腔哼出了黝黑的氣體，看來剛剛的爆炸也讓她的五官受到不小的洗禮。

　　不過……

　　「那個女人……應該還沒有死。」

　　已經歷經上萬場戰鬥的歷練，什麼樣的狀況沒遇過？自殺也好，轉退為進也好，或是任何想要擺脫魔女命運，大大小小的場面都不再能阻礙她實現目標。

　　米蒂亞淡然地擅自下了這個結論，眼神放向火光搖曳的前方。

　　一個人的死不足以影響世界，但要是能讓一個人成為魔女，讓世界的運作更合理，何樂不為——

　　♫

　　Ｑ：希望會在什麼時候成了絕望？

　　Ａ：你的所作所為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希望，會這麼說只是在替自己的失敗找藉口。

　　徐風吹拂心頭，強烈的冷意讓碼頭的地板都結了一層冰霜，看來寒冬已經悄悄來訪了。

　　與冰冷氣氛格格不入的米蒂亞，硬是拖著手邊的戰利品從漂浮著薄冰的海面爬上岸，一望無際的土色海灘，格外冷清。

　　一大早，陪伴米蒂亞度過這段時光的，只有身後的太陽，以及耳邊拍打海岸或礁岩的浪濤。以時段來說，有一種僥倖的心態。

　　其實她想投注更多的精力，在處理掉手邊屍體袋的要事上，然而前些時間的戰鬥已經讓她身心俱疲，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休息……

　　「……」

　　卻在之前被坐落礁岩的釣客捕捉到了。

　　男子一臉想睡，像是在這裡等了一整晚，釣竿依然沒有回應，卻又不想半途而廢。

　　不過，以現在來說，不管是我方或對方，或許都不能再顧及手邊的責任了……得先處理眼下的事物了。

　　「啊。」

　　遲了一拍，男人這才嘆出了這麼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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