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下,中央空地,血瞳、冰爪、火髮齊聚一堂。
「刺月已經開始行動,他利用水電兩族的積怨,試圖引發大型戰鬥,以從中獲利,雖然我現在暫時壓制住了,但若任由他繼續搞下去,總有一天會爆發。」荊心率先發言。
「銀月也變得好戰,最近正在策劃攻打暗族。如果他一直都待在水族,那代表我們這邊也有他的黨羽。」棘棘也發表著意見。
「由於我不斷的提醒,白月目前還沒有異常,不過水族連續不斷的無厘頭操作也讓他變得比較暴躁。」黑黑看向荊心。
「我已經跟蕨月講過了,但是他對影臉還是太信任了,而且刺月實在掩飾的太好,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刺月。」荊心難過的搖了搖頭,同時也有些佩服刺月的能力。
「我已經問過薩月暗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他說他們的一個新晉殺手楓爪約莫三天前睡著後就一直沒有醒了,雖然沒死,但呼吸非常微弱,而且渾身不停冒冷汗。」棘棘感到相當憂慮,她本能的認為,楓爪就是第四力量,否則不可能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所以你認為,她可能就是最後一個力量?」黑黑看出了棘棘的擔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要怎麼讓她醒來?」荊心煩惱的甩甩頭,他之前可沒有遇過這種事。
「你們很惡劣欸,幹嘛打擾別人睡覺?」突然,草叢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卻讓黑黑感覺十分刺耳。
「誰?出來!」竟然有生命可以悄悄靠近他而不被發現,的確值得黑黑感到緊張。
「我是誰?你們不可能不知道。」那令黑黑厭惡的身影慢慢從暗處走出來,微笑看起來溫暖,卻讓人不寒而慄。
「刺月,展現你真正的樣子吧,繼續偽裝沒有意義,他們最後還是會發現異常。」荊心不為所動,在還沒弄清楚刺月的用意之前,他不敢有一絲懈怠。
「你那麼有自信啊……?果然是初生之犢。」刺月詭異的笑了笑。
接著影臉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黑色的毛變得潔白,在月光下發出慘白的光芒,眼睛也從原本的琥珀色變成了冰藍色,銳利而無情。
「不知者無罪,既然你們不知道我的事情,那我就告訴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稱我為“暴君”。」刺月平靜的坐了下來。
「當年,一群利用解放名義來到處征戰的“偽君子”想將我們的領地據為己有,幸虧我帶領著殺手們拼死一戰,才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將他們擊敗了。」他眼神複雜的看向荊心和棘刃,但強者的反應是恍然,後者卻是茫然。
「結果你們猜結果怎麼樣?哼……,那四個傢伙顛倒是非,離間我與倖存的殺手們,聲稱是我偷偷引來想滅掉部族的,但我幹嘛那麼做?可惜這世上就是不缺沒長腦的。他們在確定大眾的心倒向他們那邊之後,變發起篡位,雙拳難敵四手,最後我還是被陰了。」說道自己的死,刺月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那又如何?百年後的今天,他們死了,我卻活著,這筆帳,該來好好算算了。」他冰冷的笑笑。
「等等,如果你想算帳,一開始幹嘛告訴我們如何解救楓爪?少一個力量不是更容易擊敗嗎?」黑黑感到相當疑惑,這世上哪有減自己氣勢,長敵人威風的道理?
「因為我想證明,當初不是沒有能力打敗四爪,只是不小心失誤了而已。」刺月驕傲的看著三力量。
「好吧。不過你剛剛說,你知道怎麼救回楓爪?要怎麼讓我們相信這不是陷阱?」荊心始終對刺月保持著戒備與懷疑。
「當然,因為我親眼在那裡看到她。」刺月從容的抓抓臉頰。
「真是悽慘啊,她的靈魂,被撕裂成數分,散落在一個地方。」刺月臉上充滿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說她在哪裡?」棘棘顧不得荊心的勸阻,焦急的看著刺月。
「“亡者的國度”。」刺月的表情相當詭異,讓黑黑覺得那地方不是什麼善庄。
「至於要怎麼救,你就是你們要煩惱的了。我先走嘍-,希望下次見面,你們已經找回她了。」刺月瀟灑的轉身走向水族營地。
「呃……,有誰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荊心疑惑的看著黑黑和棘棘,但他們也沒辦法回答他。
「雖然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趟旅程並不輕鬆,而且很可能是刺月的陷阱。」棘棘沉重的咬咬牙。
「有些事情,我們不願去做,但可悲的是,不得不做。」黑黑眼中露出了一絲淒涼。
就在黑黑感嘆時,遠處的刺月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忘了告訴你們,那個地方又被稱作,死界……」
ns 15.158.61.4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