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了重重山嶺之後,他們走上了一條通往谷底的小路,氣族的氣息越來越濃,但黑黑卻依舊沒看見任何一個殺手的身影,四周的空氣也越來越沉重,黑黑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周圍的空氣有淡淡的血腥味,這裡不久前剛經歷一場惡仗。」雲足張嘴吸了吸空氣。
「下面就是營地了,去看看吧。」白月臉色凝重,事情似乎比黑黑想的要嚴重。
道路的盡頭,是一堵破敗的荊棘樹牆,整面牆上沾滿暗紅色的血跡,彷彿在訴說著亡魂的不甘。
「這裡的血跡,讓我彷彿身歷其境。」白月撫摸著染滿鮮血的荊棘,輕輕的說道。
「如果和我們的猜測一樣,暗族和氣族發生了一場規模龐大的戰鬥,在族長負傷失去指揮能力的情況下,氣族處於絕對的下風。我們進去吧,營地被破壞成這樣,氣族不可能留在這裡,只能在附近找一個棲身之所。」黑黑掃視著整個營地外圍,最後把自己的觀點告訴了白月。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進到營地內的景象依舊讓他們倒抽了一口氣,連白月這種久經沙場的族長也不住顫抖。
被強大力道撞倒、壓扁的窩比比皆是,石頭和樹上充滿爪痕,陳述著慘烈的戰鬥,數具失去生命的屍體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整個營地宛如人間地獄。
在傷痕累累的營地中,一個奇怪的痕跡引起了黑黑他們的注意。
那是一棵倒塌的樹木,彷彿受到了強大的爪擊,整棵樹被直直的劈成兩半。
「暗族沒有這種角色,負責氣族早就滅亡了,這應該是氣族的一個實習生做的。」白月撫摸著深刻的爪痕,「如果是殺手那他們也不會這麼久以來都被暗族壓制,這個實習生可能是這次戰鬥中氣族的救星。」
「算了,多說無益,我去找找他們的去向,你們就……,唉,先埋葬死者吧。」白月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
許久之後,他們來到了氣族暫時的藏身處,「等等盡量保持友善,不要有敵意,雖然現在的氣族不堪一擊,我們還是別惹麻煩比較好。」白月在一個樹叢後再三叮嚀。
「那我們為什麼不……?」黑黑輕輕的在空中揮了一下爪子。
「殺手決不趁人之危,都是光明正大地戰鬥。」白月瞥了黑黑一眼,眼中沒有憤怒,只有滿滿的不屑與鄙視,讓黑黑感到相當羞愧,不過白月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撥開樹叢走了進去。
踏出樹叢的那一刻,充滿敵意的吼聲頓時響起,黑黑極力掩飾不安,偷偷地環顧四周。
氣族的殺手們個個身負重傷,驗證了雲足的猜測,遠處,一隻母狗引起的黑黑的注意。
「為何而來?」那隻母狗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勢讓黑黑感到巨大的不安,黑黑發現就算滿身是傷,她也不是個贏弱的對手。
趁著空檔,黑黑仔細的打量起她,雖然全身是血,但還是能勉強看出原本的亮麗銀灰色,就算奄奄一息,但她身上依舊出來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氣族族長!」黑黑做出合理的判斷。
「銀月,我會遺憾,看來你們也被偷襲了。」白月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哼,他們引誘我去查看消息,卻把我圍毆到重傷,我可是看著速度優勢才逃回來的。」雖然惱怒,但銀月的話語間還是透露出對自己力量的驕傲。
「但他們卻沒有就從打住,竟然出兵攻擊我們營地,要不是冰尾和棘棘拼命保護,我可能已經沒命了。」銀月怨恨的說道。
黑黑沉思了一下,「我可以找棘棘問一下當時對情況嗎,我希望以後也能保護自己的族長。」他編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呃……好吧。」銀月不情願的說,接著給黑黑指了指棘棘的位置。
黑黑小跑到那隻褐色的母狗旁,「請問你就是棘棘嗎?」黑黑問。
面對黑黑突如其來的疑問,棘棘顯然被嚇得不輕,不過在經過許多大事之後的她,很快就恢復鎮定,「對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只是一個實習生,為什麼能眾多暗族殺手中救出銀月?」黑黑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啊,因為我有特別的力量。」她抬起了爪子。
「啥?」黑黑感到相當疑惑。
她微笑著揮出爪子,肉眼可見的風刃迅速隨著氣流的波動形成,並輕易的斬斷了前方的小樹。
黑黑眼中露出恍然之色。他突然無預警的伸出了右爪揮向棘棘,她下意識的抵擋,但黑黑的爪子輕易穿過她阻擋的爪子,輕輕的拍在她的鼻頭上,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棘棘的眼裡也出現了恍然之色。
「你的力量,不同尋常,傳來了遠古的氣息!」兩個實習生異口同聲的說。
接著他們相視一笑,一起轉頭看向了即將消失的夕陽。
「我們的一生,注定不會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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