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為什麼這樣就倒下了?襲擊者是非常親近的殺手嗎?若是如此,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從追尋歸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有了四力量從中調和,部族間勉強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和平。
然而,這和平卻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電族在雲足的治理下勉強維持著運轉,本該協助處理事務的黑瞳卻整天無所事事的閒逛。
「你說他這是怎麼了?已經這樣一個月了。」對於整天鬼混的黑瞳,蕨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她找上了最熟悉黑瞳的雲足。
「也許是對於白月的倒下太過於震驚吧?白月也算是他的導師,他的許多都是白月教的。這種失去靠山的感覺讓他感到恐懼,而且兇手可能在我們之中,他很擔心一覺醒來,身邊又少一個同伴。」雲足猜測著。黑瞳的眼神也讓她不寒而慄,沒有溫度,沒有光芒,只有滿滿的猜忌與陰沉。
「也許是這樣,但這個節骨眼沒辦法讓他在那邊感傷,四力量的身份能對現在的電族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蕨光堅定地看著不遠處沉思的黑瞳。
「那需要我去開導一下他嗎?雖然我不確定有沒有用。」雲足顯得很沒有自信,那不是她熟悉的黑瞳,她沒有把握說動他,而且又她來說,似乎顯得有些中氣不足,畢竟她也感到相當不安,是副族長的職位才迫使她打起精神。
「不了,這次我想親自上陣。當年是他讓我了解了殺手的信仰,今天換我來告訴他殺手的精神。」蕨光婉拒了雲足的好意。她知道,這次的事必須由她來處理,算是回報黑瞳兩年前給她的啟示,也是減少心中因沒有幫助到部族而產生的罪惡感(其實只是她自己覺得沒有)。
「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雲足無所謂的聳聳肩。
「只要給我們一個獨處的機會就好,我會盡力讓他恢復正常。」蕨光肯定的點點頭,黑瞳既是為她指出方向的夥伴,也是四大部族不可或缺的一員,讓他恢復往日的模樣,于公于私,都有益無害。
「就這樣嗎?小意思。」雲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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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森林之中,一隻松鼠正滿地尋找著橡實。突然,牠抬起頭警戒的左右張望,彷彿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就在遲疑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掠過,松鼠就成為了黑瞳的爪下亡魂。
「雲足為什麼突然叫我來狩獵?我好像已經很久沒做這種基層工作了呢……」黑瞳心不在焉的叼起肥美的松鼠。
「身手不錯嘛。」一個聲音突兀的從黑瞳背後傳來。
「竟然被跟蹤了,難道是……」白月怵目驚心的傷痕突然從黑瞳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過他不會坐以待斃,就算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要活下去。
嗖的一聲,漆黑的尖爪破空刺向身後之物,然而這無法抵擋的全力一擊,卻停在了那身影的喉嚨前。
「你在害怕,對吧?」蕨光眼光帶笑的看著一臉錯愕的黑瞳。
「我從未害怕任何事物。」黑瞳有些心虛的扭過頭看向遠方。
「真的嗎?」蕨光興致勃勃的歪了歪頭,「那你剛剛怎麼會一聽到背後有聲音,就急著攻擊?」
「誰都會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東西嚇一跳吧?」黑瞳矢口否認。
「但我們也不會急著把他幹掉。」蕨光不以為然的笑笑。
「你到底想幹嘛?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狩獵?」黑瞳不耐煩的抓起掉在地上的松鼠。
「你變了,白月的沉眠讓你對身邊的夥伴感到猜忌。」蕨光一針見血的點出黑瞳心中的想法。
「我沒有……」黑瞳惱怒的看向蕨光,卻突然愣住了,眼前的不再是迷茫的實習生,而是一個成熟穩重、身經百戰的殺手。
「黑瞳,我們都在你的身邊,有問題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這不是同伴該做的嗎?你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你,我們都成長了,你願意以四力量的身份,拯救現在的電族嗎?」蕨光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黑瞳。
「也許我真的是太多疑了吧,竟然忽略了身邊的同伴,連部族最需要我的時候,也沒有盡到四力量的義務。」黑瞳釋然的呼出一口氣,雖然兇手還沒現身,但他已經不害怕了,因為他並不是獨自面對。
「謝謝你啊,原來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迷茫的實習生了呢,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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