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商人 - 第八集商品目錄‧抽獎機會 (2)

當晚下班時間一到，店員立刻向燈先生領出一筆現金衝出去，然後拖了一大袋野外求生裝備兼飲水乾糧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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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買這麼多帶不動也是徒然呀！」今晚就在店裡過夜，換了身輕便長衫的天狐托腮看著有如蝜蝂的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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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阿德喘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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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薄姬變成小狐狸，以及其他數不清的外派任務，讓阿德飢渴交加、淋雨受寒的可怕回憶全在這時回來造訪，他寧願把補給品拖到目的地附近藏起來，也好過身無長物被丟在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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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阿德因為太過害怕還是失眠了，直到凌晨才終於被睡意捕獲，但迷迷糊糊睡沒一個小時，一桶冷水潑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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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店員翻身滾下床，抬起頭張望，房間自動大放光明，身上睡衣沒溼，感覺卻萬分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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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流的起床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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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心想事成房間還可以這樣用，阿德真是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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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喵的綠皮烏龜外星怪胎！」這句話店員還是沒膽當著店長的面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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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且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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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他應該要提早出發？也對，亞馬遜叢林那種地方不會有路燈，天黑之後的真實蠻荒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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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一想到那個景象，立刻加快刷牙速度，好不容易整裝完畢，拖著那袋半人高的累贅裝備來到店裡，結果還未營業的交易所內瀰漫著清晨露水的味道，還有幾聲隱隱約約的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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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空氣雖然讓阿德精神一振，但身體睡眠不足卻還留著昨日的疲乏，心情更是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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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都沒人？」店內燈光還是藍色，即休息時間，阿德還以為哥布林會站在那裡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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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先生，店長呢？」說真的，哥布林到底需不需要睡覺？阿德總是搞不清楚，或許店長把睡覺當吃點心一樣的意思，心情來了就睡，不睡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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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和侜張先生已經出發了。」燈先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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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這樣！我還在這裡耶！」阿德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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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吩咐過，搬運商品的道具要帶著。」燈先生拿出一個十五公升的釣魚用冰箱，硬是給阿德沉重的行李加了五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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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這個要做什麼？」裝冰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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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店長自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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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這是神器？可以開啟隨身儲物空間？」阿德期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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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阿德想要的這種功能。」燈先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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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垮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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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燈先生把釣魚用小冰箱掛在身上後，阿德揹著登山大背包，脹紅臉彎著背緩慢走到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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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別太勉強。」燈先生擔心他已經快被重物壓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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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阿德再度重複他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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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夢想交易所，店門淡化消失，阿德立刻看見一棵掛著藤蔓的參天巨樹，周圍不見道路，陽光從頭頂灑下，身畔長滿灌木叢以及與人齊高的樹苗，因為曬得到陽光，地面植物猛長，離幽暗的雨林深處還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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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只能就地卸下行李，這種情況下根本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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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旁邊那棵長滿蕨類的倒塌樹木上靜靜盤著一條大腿粗的綠色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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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千鈞一髮咬住手背忍下大叫，那條巨蟒似乎是在曬日光浴，懶洋洋的動也不動，離阿德不到五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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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眼淚都快滴下來，這玩意也太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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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在哪裡？這邊只有一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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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巨蟒從樹幹上滑下來，阿德也跟著暫時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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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走開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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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阿德拚命祈禱，巨蟒還是慢條斯理接近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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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邊去。」當店員準備不顧三七二十一拔腿狂奔時，大樹後傳出一句說話聲，巨蟒停下來，轉彎沒入灌木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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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幫手到了？然而對方是妖怪這點也讓阿德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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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詭異的叢林景色與奇特的空氣氣味已經癱瘓店員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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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長褲短靴與草綠夾克的人繞出來，長頭髮綁成一束垂在腦後，臉上戴著面具，腰間懸著一把軍用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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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裝扮堪稱十分俐落詭異，但阿德張大嘴巴之後卻放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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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你要嚇死我。」阿德沒想到店長聘的狐閣幫手居然是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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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青都大概也掙扎了好一會才能自然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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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能來我就謝天謝地了，還以為會是不認識的狐狸。」有好友相陪，可怕的任務頓時沒什麼了，況且青都還挺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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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阿德感動地揉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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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要去研究所救女神的兒子了嗎？」阿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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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要從這兒走一段路。」青都低頭看了看阿德的大背包，店員尷尬地轉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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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放著就好，我只是怕萬一需要可以用。」青都除了一把刀什麼都沒帶，可惡怎能酷成那樣，讓阿德覺得自己好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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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阿德有準備真是太好了，這樣不用就地生火打獵省掉滅跡的麻煩。」青都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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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登山店老闆都說阿德帶一堆裝備補給品過於累贅，店長和侜張還笑他浪費錢又拿不動，現在青都發自內心的認同讓他的男兒淚要洩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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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輕鬆地用單手把半人高的大背包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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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來揹就好，阿德穿著制服，不太方便在這種地方活動。」連臺階都幫阿德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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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青都又想接過釣魚冰箱，阿德忙不迭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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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揹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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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點點頭，阿德如願揹起空釣魚冰箱，頓時勇氣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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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青都牽起阿德右手，走在前面開路，不知他使了什麼法術，前方雜草樹叢自動分開，等他們通過後才恢復原狀，減少許多阻礙，左手無法施力，好幾次阿德險些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絆倒，又被藤蔓勾住，多虧有青都巧妙穩住他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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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莫走了半小時，叢林變得比較稀疏，處處可見遭砍伐的痕跡，一條小河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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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研究所了。」阿德指著對岸的鐵絲網圍牆，裡面有三棟灰色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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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心臟怦怦跳著，這簡直就是科幻電影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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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中不知還藏匿多少怪物？光阿德知道的就有湖中女神的兒子，裡面一定還有更多不可思議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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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下來休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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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有點突兀地開口，阿德也的確走累了，於是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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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看到研究所了，店員需要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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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相中一塊樹叢後的小空地，那片樹叢十分適合作為偵查對岸動靜的偷窺點，阿德拿出可兼當野餐墊用的雨衣展開鋪到地面才邀請青都坐下，並非阿德怕髒，但情況許可時他總是想要盡量對制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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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從沒喝過這麼美味的運動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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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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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休息得有點久，雖然阿德這一坐就不想起來，他還是對愈來愈像野餐的氣氛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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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於是為阿德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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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在等阿德的時候，順便繞過來這裡，進去把飲用水和食物都下好藥了，大約半天後研究所裡的人都會昏睡，我們可以不用那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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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高手當朋友就是爽啊！阿德此刻只有這種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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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大概是不想誤傷其他生物，特地針對人類下藥，你半天不吃東西總也要喝水或洗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下午，阿德還可以在樹蔭下悠閒地睡一覺補眠，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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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確保了任務的成功率，阿德也就放寬心聽青都講解那間研究所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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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是由美國大財團在全球招募菁英學者組成研究團隊，來到玻利維亞與巴西交界地帶，亞馬遜叢林外圈這處隱密的生物樂園邊緣建造祕密基地，研究各種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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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維亞的獨裁歷史外加親美政權讓這處研究所運作得相當順利，研究所雖然沒有名字，但裡面的人稱它為「因蒂」（Inti），也就是印加文明崇拜的太陽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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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點到為止，不過因為他表達得很精確，阿德也能聽懂這些研究員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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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十六世紀印加王公貴族的說法，印地安人把長相不同的一小隊西班牙人當成太陽神的兒子，感謝他們殺死印加帝國最後的暴君阿塔瓦爾帕，但是否真是如此則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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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西班牙探險者卻以友好之名邀請皇帝去他們的營地用餐，趁機將他囚禁，騙取黃金和白銀後殺死，然後利用印地安人畏懼原始力量的特點享受原住民們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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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西班牙人更進一步入侵印加帝國建立殖民地奴役當地人，終於蠶食鯨吞毀滅了整個印加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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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年輕研究員覺得這個帝國糊里糊塗的毀滅有點好笑，這些南美印地安人吃人肉血祭，崇拜所有東西，遇到猛獸大蛇就毫不抵抗趴下來讓對方吃掉的迷信野蠻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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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並未詳述研究所裡的情景，因為當阿德走入研究所時他便親眼看到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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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和青都經過持槍睡倒的警衛，研究所裡的警備系統也被青都事先暗示保全主管在他們進入前關閉了，阿德得以像劉姥姥逛大觀園般好奇地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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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裡又是熟悉的文明景象了，這處用鋼筋水泥建造打掃消毒過的整潔場所卻讓阿德產生強烈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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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嫻熟地帶阿德搭電梯，原來地底又別有洞天，阿德看不出名堂，只覺得非常神奇，但這已經是軍事等級的地底建築設備，意味著祕密的價值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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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一間間飼養不同活體的實驗室，阿德臉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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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他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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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類嗎？」店員顫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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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裡蹲著一個赤裸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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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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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裡的男性土著，青都說他來自從未跟外界接觸過的原始部落，那個部落被伐木公司雇槍手屠殺精光，為了在原住民的保留區裡種植毒品，這種無恥的犯罪日漸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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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部落往往無聲無息的消失，其中有些遭到活捉的土著就被賣給研究所，研究他們的基因和抗體與人類有何不同，對新藥或動物毒素的反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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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話也沒有身分證明的野蠻生物，跟實驗用的猩猩猴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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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語言不通，但我可以觀看他的神識。研究所本來還有兩男一女的土著，來自不同部落，但罹患白人的病死去。這個男人的部族，箭就是他的名字，已經折斷了，他找不到獵物，飢餓無力才會被白色魔鬼抓住。」青都停了停。「他的妻子會用乳汁哺育失去父母的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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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有這種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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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都戴著面具，阿德看不見他的表情，聽他的聲音既不像憤怒，也不像同情，或許是一種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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