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行憎 - 第十七章山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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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山路

等不到海鷗的海

Dec 17, 202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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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天離開草屋前,先找到了蘇自亭。此時月小二和楊文準已經帶著各自的人馬撤離,竹林中只剩下夜風穿梭的聲響。

「你來找我做什麼?」蘇自亭靠在竹子上,語氣平淡。

「去九佛寺。」李智天說。

蘇自亭冷笑:「我為什麼要去?」

「你想知道雲海門滅門的真相。」李智天緩緩道,「落雁劍法,正是來自雲海門。」

蘇自亭眼神一凝。他沒想到李智天會知道這麼多。當年蘇海莊突遭襲擊,他一直在追查真相,卻總是無功而返。而這落雁劍法,確實是他唯一的線索。

「你知道什麼?」

「九佛寺藏經閣裡,或許有你想要的答案。」李智天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王尚書會對你的劍法如此執著?」

蘇自亭望著遠處的火光。他確實有太多疑問 - 為什麼自己會懂這失傳已久的劍法?父親又是從何處學來?這些謎團,似乎都指向了某個方向。

「好,我跟你去。」蘇自亭終於開口,「但別想騙我。」

李智天找來兩匹馬,選了條偏僻的山路。這條路雖然崎嶇,但能避開主要的關隘。夜色漸深,只有馬蹄聲在山谷中迴響。

為什麼選這條路?」蘇自亭問,「不是說九佛寺在東面嗎?」

李智天驅馬前行,沒有立即回答。半晌才道:「朝廷的人封鎖了主路,而且...我們要等人。」

「等誰?」

「很快你就知道了。」李智天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你從不好奇父親為何要教你這些劍法嗎?」

蘇自亭沉默片刻:「我想過。父親雙腿殘廢,一生都在外莊做事。他說劍譜是從朋友那裡抄來的,每次去都抄一點。」

「你相信嗎?」

「不相信又能如何?」蘇自亭苦笑,「現在人都不在了。」

山路越發崎嶇,兩匹馬只能緩緩前行。夜風吹過山谷,帶著淡淡的霧氣。

「王尚書為什麼要對付胡夏仇?」蘇自亭突然問。

「你覺得呢?」

「如果只是為了虎玉珠,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蘇自亭說,「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李智天輕笑:「你很聰明。」

「這句話更證明你在騙我。」蘇自亭勒住馬,「說實話,九佛寺真的有我想知道的答案嗎?」

李智天停下馬,轉身看著他:「沒有人比九佛寺的人更了解雲海門的往事。至於答案是什麼,」他頓了頓,「那就要看你自己去發現了。」

「聽起來,你似乎很熟悉九佛寺?」蘇自亭問。

「灰袍行者本就出自九佛寺。」李智天淡淡道,「不過我已經很多年沒回去了。」

山路轉過一個彎,前方出現一片開闊的山谷。李智天勒住馬:「前面有條小溪,馬需要休息。」

兩人下馬。蘇自亭走到溪邊洗臉,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你指什麼?」

「從我在說武大會露出落雁劍法開始,你就一直在觀察我。」蘇自亭轉身面對李智天,「你不是偶然要帶我去九佛寺,你在等這一刻很久了,對不對?」

李智天拍了拍馬,沒有正面回答:「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這麼說,你果然有所隱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李智天望向遠方,「就像你從未告訴任何人,你父親臨終前說的那句話。」

蘇自亭臉色驟變。

「你...怎麼會知道?」蘇自亭的聲音有些顫抖。

「一個人臨終前總會說些關鍵的話。」李智天平靜道,「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

蘇自亭盯著李智天:「你在試探我。」

「你父親教你武功時,一定說過些什麼。」李智天望著溪水,「那些話,或許比武功本身更重要。」

夜風吹過山谷,帶來一陣涼意。蘇自亭凝視著水面自己的倒影,心中翻騰不已。父親確實留下了一些話,但那些話太過隱晦,這些年來他一直無法參透。

「我們該走了。」李智天說,「天亮前要趕到山腳下。」

蘇自亭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兩人重新上馬,繼續在崎嶇的山路上前行。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為這場對話籠罩上一層撲朔迷離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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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懸疑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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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九派十門

#2 第二章繁華門

#3 第三章枯枝落葉

#4 第四章落雁劍法

#5 第五章陳年往事

#6 第六章月夜追影

#7 第七章羅漢歸位

#8 第八章寒冰玄床

#9 第九章月夜密談

#10 第十章玉珮

#11 第十一章天地陣

#12 第十二章血劍對決

#13 第十三章天地破

#14 第十四章禁城十花

#15 第十五章起義？

#16 第十六章客棧

#17 第十七章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