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行憎 - 第十五章起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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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起義？

等不到海鷗的海

Dec 6, 2024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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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天踏入掌門殿時,月小二正望著窗外的火光。楊文準倚在柱旁,神色難辨。王掌門的遺體靜靜躺在地上。

「禁城十花為何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月小二沉聲問道。

楊文準冷笑:「朝廷早有預謀,還用說嗎?」

「不。」月小二搖頭,「若真是要剿滅武林,朝廷大軍足矣。禁城十花向來只聽皇帝調遣,從不輕易出動。」

「也許是怕我們有所反抗?」楊文準說。

「十花若要出手,天下武林又能有幾人擋得住?」月小二反問,「他們此番現身,卻只擒走了葉盟主一人。」

李智天站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方才在東玄殿所見的一幕仍歷歷在目。

「奇怪的是,」楊文準突然道,「朝廷既然要動手,為何偏偏選在說武大會這個時候?」

月小二冷靜分析:「各派高手雲集,正是圍剿的好時機。」

「但也正因為各派高手都在,風險反而更大。」楊文準搖頭,「除非他們篤定我們內部會出問題。」

「丐幫投靠朝廷也太過巧合。」月小二說,「胡夏仇死後,戴不老就不見蹤影,現在連幫眾都集體倒戈。」

「我在想一件事。」楊文準若有所思,「去年冬天那位戴白玉珮的老者,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

「他說:『二十年前的劫難,要有個了結了。』」楊文準皺眉,「當時我沒在意,現在想來...」

「去年開始,葉盟主行蹤就變得很怪。」楊文準繼續道,「時常獨自出城,有時一去就是大半個月。我問他,他只說是私事。但每次回來,都顯得心事重重。」

「最奇怪的是,」楊文準壓低聲音,「最近半年,江南各地的船隻、馬車都在暗中集結。糧草、兵器也在秘密囤積。而且有不少商人,特別是漕運和鹽商,時常出入各大門派。」

「所以說武大會的時機...」月小二若有所思。

「葉盟主最後一次從江南回來時,」楊文準道,「除了帶回一個神秘的布包,還召集了各派掌門。會議的內容我不清楚,但聽說他提到了一個日子 - 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楊文準說完這個日期,便陷入沉默。

李智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月小二神色如常,但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而楊文準雖然表現得很自然,但說話時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如今武林中人心難測,即便是眼前這兩位,也未必可以完全信任。

「時間緊迫,」李智天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安頓傷者要緊。」

「智天兄不想說說你的看法?」月小二問道。

李智天淡淡一笑:「亂世之中,有些事還是不說為妙。」

「確實該走了。」楊文準看了看殿外,「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李智天點點頭起身,但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殿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是撤離的隊伍漸行漸遠,夜色中依稀可見火把星星點點地向山中移動。

李智天點點頭起身,但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殿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是撤離的隊伍漸行漸遠,夜色中依稀可見火把星星點點地向山中移動。

地道盡頭泛著微光,知秋扶著舞洵走出洞口。夜風吹拂,竹林婆娑作響。正楚跟在後面,仍是一言不發。

「這裡是...」知秋環顧四周。竹林外是一片開闊的山谷,遠處依稀可見幾間草屋。草屋前站著幾個人影,正是李智天安排的接應。

「你們可算來了。」為首的是個身穿青衫的中年人,「快進來吧,已經備好藥了。」

舞洵被安置在內室,大夫立即為她醫治。知秋守在門外,看著正楚獨自坐在廊下。月光下,師弟的臉色蒼白如紙。

草屋後方傳來窸窣聲,又一批逃難的弟子陸續趕到。他們大多帶著傷,神色疲憊。有人認出了知秋,過來打招呼:「原來你們也在這裡。」

「峨嵋派的人呢?」知秋問。

「他們走了另一條路。」那弟子說,「聽說要先把傷者送去江南。」

知秋點點頭。他能理解峨嵋派的選擇 - 江南水路發達,易於藏身。而且那裡商賈雲集,打探消息也方便。

夜漸深,草屋裡擠滿了逃難的人。有人在包紮傷口,有人在熬藥,更多的人只是靜靜地坐著,似乎還沒從驚魂中回過神來。

一個小道童跑進來通報:「又有一批人到了,是古劍門的。」

知秋走出屋外,果然看見月小二帶著一群弟子走來。他們行色匆匆,卻依然保持著門派的尊嚴。

「月掌門。」知秋上前行禮。

月小二點點頭:「你們先走一步,很好。」他看了眼屋內,「舞洵怎麼樣了?」

「大夫正在醫治。」

「嗯。」月小二望向遠處,「天亮前我們得離開這裡。明日一早,朝廷的人就會搜山。」

話音未落,竹林深處傳來一陣騷動。眾人警覺地望去,只見楊文準帶著幾個弟子走了出來。

「不必緊張。」楊文準說,「是我。」

月小二示意眾人放下戒備,但知秋注意到,李智天一直站在暗處,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知秋退到屋內後,楊文準和月小二在竹林深處低聲對話。

「方才在殿內,你也察覺到了吧?」楊文準環顧四周,確定無人靠近。

月小二點頭:「他太過謹慎了。」

「不只是謹慎。」楊文準壓低聲音,「你想想,智天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回到繁華門?他身為灰袍行者,不該四處雲遊嗎?」

「你是說...」

「葉盟主籌謀多時的大事,就在這幾天。」楊文準凝視著遠處的火光,「各地勤王的人馬早已備妥,就等著八月十五那天。朝廷能在這時候出動禁城十花,必定是有人洩露了消息。」

「所以你懷疑是李智天?」月小二淡淡道。

「不能不防。」楊文準說,「江南的事牽涉太大,一旦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月小二沉默片刻:「難怪你方才沒有說盡。」

「我只說了表面的事。」楊文準點頭,「葉盟主這次是要聯合江南漕運、鹽商,趁著禁軍換班之際...」

「起義。」月小二接過話頭,「所以朝廷才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住他。」

楊文準輕歎:「為今之計,只能見機行事了。」

遠處傳來一聲貓頭鷹的叫聲,兩人立即噤聲。夜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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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九派十門

#2 第二章繁華門

#3 第三章枯枝落葉

#4 第四章落雁劍法

#5 第五章陳年往事

#6 第六章月夜追影

#7 第七章羅漢歸位

#8 第八章寒冰玄床

#9 第九章月夜密談

#10 第十章玉珮

#11 第十一章天地陣

#12 第十二章血劍對決

#13 第十三章天地破

#14 第十四章禁城十花

#15 第十五章起義？

#16 第十六章客棧

#17 第十七章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