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往回推算時間軸,就會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霧刃還是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看來你們口中的以形補形是真的,就和你們的力量、知識與技術,妳的容貌也是這麼來的,而且妳之後還會得到更多,讓妳繼續永保青春。」
「你以為我那時對你們男人說的是胡說八道?不只是青春年華的少女,你們男人也是我的狩獵對象,而且男人的睪丸比少女更有效果!這次我一定要知道你這個好色之徒的睪丸有多美味!」
「前提是妳的弱肉強食沒有因而扭曲啊。」
「你說……」
「要是以形補形是弱肉強食的延伸,那麼還有沒有其它可能性?默拉特拉剛剛已經說了吧?我們對你們的一切瞭若指掌,包含人數這點,如此成群的人數,有可能每個人都在吃了人肉之後獲得一樣的效果嗎?只是幾個人就算了,這種人數不可能!」
「你…………!」
「或許吧?你們當初就只是幾個志同道合的人,為了活下來而成立了這個村莊,吸引更多有相同痛楚之人互舔傷口,然而隨著同溫層的擴大,一定會出現『不一樣』!」
這個系統的多出來的程式不只他們——不見得是他們。
「豚風澤里,妳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成為導遊!所以擔下今天與我們見面的責任!」
澤里臉上的表情不再猙獰、不再扭曲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些釋懷,截然不同的另一個表情。
「同樣都是當年的受害者,為了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以及看看可以做到哪些事情,你們幾個人成立了溫迪哥村莊,立下了弱肉強食的唯一規則,並利用庫魯病延伸出了以形補形的概念,然而這樣是不夠的,變得再強,要是人數不夠,一樣只是弱者,都要變強了,那就要變得全方位都強,可是也因為持續地招兵買馬,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當年的受害者其實不只你們幾個。」
可是,這個問題真的是在這種時候才出現了嗎?
「因為這樣,讓妳不由得回頭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既然所有人都是當年的受害者,那麼加害者又在哪裡了?於是妳開始著手調查,就這麼查到了我和我媽。」
無論是怎樣的事情,都有其因果順序,要是這件事有受害者,那就一定有加害者,第一次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加害者就是創造了計畫的人——神無立霧。
「這麼說來,THE 5挺相信你們裏側的,一句話就相信了第五魔女真的有意與他們合作,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們當年借用了你們的黑暗技術,打造了名為阿德斯克‧吉亞艾克的奇美拉怪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我說話……」
「原來中間的牽線人是你們啊。」
那麼,對克利福德教搧風點火的,也有這些傢伙的影子囉?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管當年的內戰與分裂原因了,只要知道溫迪哥村莊的傭兵身分其實還有別的意思——藉由傭兵的身分,得到自由往返裏側各個階層,打聽最新的情報,讓他們可以及時跟進並運用這些得來不易的情報。
「因為你們本來就是同類相食的族群,要讓其它挑戰法律權衡的灰色交易進來你們的市場也很正常吧?」
為了保障他們之間的關係與經濟鏈,他們得到了最堅固的情報網和保密等級。
「神無霧刃,你母親的事情根本不是政府保密的最高等級。」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媽也是那場災難的罹難者之一,妳我所認識的明動憧那不是我媽,雖然她們長得一樣,而且憧那擁有我媽所有的記憶與知識,不過她們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當明動憧那誕生的瞬間,神無立霧——計畫的創造人就已經不在了,憧那也只是碰巧得到這些記憶,這樣還有必要把立霧的事情寫進政府嗎?根本沒有必要。
「憧那不是我媽,她是我的家人,誰都沒辦法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既然連我這個兒子都這麼說了,只是外人的妳就休想把她們連結在一起,像憧那這樣棒的女人,就連我都高攀不起,何況是我媽那種混蛋!」
然後,霧刃心虛地笑了,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別人炫耀憧那在他心中的地位,他還是感到奇怪地縮起脖子。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教訓他的人已經不在了,接下來是他們幾個年輕人的時代與世界,要是再在原地打轉,或許母親真的會跳出來,用拳頭告訴他:他心中最棒的女人只能是萊夏‧赫麗貝爾,霧刃決定繼續說下去:
「妳說得對,我在那天親手結束了我媽的性命,為了發動計畫,我讓我媽成了計畫的犧牲品,然後現在準備利用這個計畫,以強者的身分拉攏你們這些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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