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荊心後,黑瞳在清晨回到了營地。然而,白月早就在營地的中央等著他了。
「終於回來了,我沒想到你會那麼久。怎麼樣,有什麼成長嗎?」白月感興趣的問。
「成長是有的,不過卻得到了比成長還多的疑惑。」黑瞳丟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顯然是在投石問路。
「喔?對什麼感到不解?」白月的興趣來了。
「所有實習生在成為殺手時,看見的都一樣嗎?」為了待會質問白月時能有更強力的論點,黑瞳決定先按捺住衝動。
「正常情況下,會由死去的祖先來增強你的力量,但若原本不是部族的一分子……,也許就是由初始族長吧?對不起,我不確定,之前從沒有這樣的例子。」白月滿懷歉意的搖搖頭。
「喔?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外來的實習生?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知道祝福的是初始族長?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和電爪有什麼關係了吧?」黑瞳的語氣變得凌厲,白月的話出現了一個破綻,黑瞳確定自己有能力讓他承認欺騙自己,於是開始毫無保留的進攻。
「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猜初始族長是因為如果他在族裡沒有任何親人,初始族長就是最好的選擇。」白月的眼皮跳了一下,聲音也慢慢提高了。
「那族中殺手不足的藉口呢?我看族中欣欣向榮的,沒有殺手不足的問題啊!」黑瞳步步緊逼,「這代表你騙我,殺手不足只是一個藉口,你應該早就收到消息,說要把我留下來了,但若是突然接納外來者的話會使其他部族感到不解,就算是拿這件事來打擊電族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你才會在倉促之下編出這麼漏洞百出的謊言。如果這是當初的權宜之計還能理解,但過了那麼久,為什麼你們依然不肯坦白?」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想要什麼?」白月瞇起眼睛。
「真相。讓我加入的真正原因。」黑瞳乾脆的回答。
「好吧。其實你猜對了一半,我們不知道你會出現,但我們的確有接到陌生狗兒將會加入的消息。」白月抬起頭回憶著,「預言的內容是“同寄一身軀,卻懷兩異心,惟此如初者,能消新月印。”」
「在那時,這是一個完全沒有頭緒的預言。首先,雖然我們有猜到“初”是指初始族長,但電爪已經死了一百年,根本不可能出現,因此這個預言的解讀就這麼遇到了瓶頸,直到你現身。」白月來回行走著,最後停在了黑瞳正前方,兩眼直視著他。
「你長得就像傳說中的電爪,甚至可以用不無二致來形容。但依照從前我與電爪在月之鏡的會面看來,你們有著完全不一樣的心,電爪自信、熱情、衝動卻不失思慮,你卻冷漠、心機深沉、什麼場面擺什麼表情,和他唯一相似的,只有對電族的熱愛。」白月看著眼前的「電爪」。
「你的條件和預言的描述完全符合,所以我們以你是“如初者”的條件收留了你。但這件事必須循序漸進,突然將這麼龐大的訊息塞入你的腦中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於是我決定等待,等那個可以說出真相的時候到來,而你剛好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現在我要像你致歉,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白月充滿歉意的低下頭。
「罷了,畢竟你也沒打算瞞我一輩子,你的苦衷我能理解。」黑瞳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作為補償,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喔?什麼事?說來聽聽。」白月好奇的豎起耳朵。
「下次滿月,帶幾個殺手前往中央空地,三力量有話要說。」黑瞳笑了笑,說了這麼久,終於說出真正的目的了。
「三力量……,是有關刺月的事?現在就說好嗎?暗族的力量仍未現身,這麼做會不會造成恐慌?」白月猶豫不決的看向黑瞳,黑瞳則是以一個自信的笑容回應。
「所以,你要讓我準備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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