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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規劃好之後,正好收到李宇恩要回母校演講的消息。
如同天賜良機一般,明明是曾瑋勳第一次見到李宇恩本人,但那跟他想像如出一轍的嗓音及說話方式,都讓他覺得這是段註定好的緣分,並更加堅定他的決心。
想著這雙不願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的眼睛,從明天開始就只能看向自己,曾瑋勳感覺心跳加速,以至於在按下電擊之後,忍不住摟著昏厥的李宇恩聞了好一會,才不太甘願的把他放進副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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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恩似乎沒有噴香水的習慣,身上也沒什麼名牌配件,乾淨而清新,與其說是設計出來的人設,更像是他本來就對這些不太在意,這令曾瑋勳更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都說由儉入奢易,再怎麼清心寡慾的人,被好好養個幾天也會回不去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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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書櫃後的暗門,曾瑋勳站在隔壁的小房間內。
他真的做了,而且順利做到了!這種計畫達成的快感使他忍不住彎起嘴角並快步走向工作室,已經打開的電腦螢幕上映照出各個角度的李宇恩,並預告未來可能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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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遊戲開始總是令人興奮,為了不笑場也為了保持神祕,曾瑋勳選擇手動輸入對話。
不過這也有其他好處,像是只要他不說,李宇恩就必須親自問,才能得到自己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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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三個。】
【你已經用掉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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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答的敲著鍵盤,曾瑋勳享受戲耍李宇恩的機會。
比計劃成真還要愉快,隔著螢幕彷彿有一種自己成為神明的感覺,把別人的生死操之在手也就是這種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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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開心、充滿餘裕,還可以再逗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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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曾瑋勳一下就忘記了自己原本規劃好的,要等到李宇恩主動要求,或是三天後再開麥的準則。
回答著李宇恩的問題,看著小抄的同時也脫稿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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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要的是,李宇恩喜歡上自己,但嘴上說的全都是自己要喜歡上李宇恩;是真心,還是隨口說出的謊話,他一時之間分不清,只是好想要、好想要,把這段時間的心情全部宣洩出來,把自己的想法、計謀,像是炫耀一般,卻又硬生生地以惡意掩飾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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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斯德哥爾摩吧?說是當受害者感受到性命危險時,就會產生錯覺、使受害者相信自己愛著加害者。因此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只好逼不得已對你做一些殘忍的事情了。」語氣裡帶著笑意,曾瑋勳忍不住猜想,李宇恩到底會不會意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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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段話本身就是殘忍,是讓李宇恩誤以為自己還會做更過分的事情,藉此令他對現況妥協,並感激自己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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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顯然現下的李宇恩並沒有腦力思考那些。
原先冷靜聰穎的形象一瞬間變得十分親民,可意外的不叫曾瑋勳嫌惡。他明明應該很討厭這種迎合的態度跟見鬼說鬼話的個性,或許是因為李宇恩的表情管理實在做得太差,才讓那些醜態全都化為笑點的關係吧。
就連之後李宇恩在房裡的一切小心試探都令他覺得可愛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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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比自己年長,又是描寫推理或懸疑解謎的作者,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會像密室逃脫的玩家或RPG遊戲的勇者一樣,先找再翻後掀,不料卻是表情如此豐富有趣的傢伙,令曾瑋勳莫名理解了為什麼直播間之類的娛樂會流行起來,原來觀察別人的生活是這麼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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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很快發現,李宇恩似乎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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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被問名字的時候他還有些期待,以為李宇恩開始對自己產生興趣,可惜李宇恩不過是在推理跟收集情報,還順便臭罵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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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你媽!既然你說得這麼喜歡我,不是應該給我一點鼓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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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咆嘯令他嚇傻了眼,這跟李宇恩前幾天的形象差距太遠,而且越罵內容越讓他感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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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沒有回應,但不代表他從未打算付出。
他走到書櫃前拍了照片,並難得地在為自己辯解之前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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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爆炸小雞恢復成軟綿綿的小動物,李宇恩以道謝結束了話題。一種燃燒不完全的感覺在曾瑋勳腹部蔓延,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應該要為李宇恩沒有道歉的行為感到惱火,但又因為道謝的太過慎重而難以埋怨。直到傍晚李宇恩提出要布置房間,他的不快才逐漸消失。
驚喜的是,李宇恩似乎因為昨天的事情對自己感到更加在意起來,他會好奇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口味、自己的生活,感覺兩人的距離確實拉近的曾瑋勳決定順勢把關係變得更緊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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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自慰,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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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句傳出之後,其實連他自己也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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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李宇恩的故事是真的,對李宇恩的裸體沒有反應是真的,自己是異性戀是真的,想要被李宇恩喜歡上也是真的。
但在他的大腦裡面,並沒有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強烈想要喜歡上李宇恩的情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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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說出口,就不想被拒絕。
變得好奇、在意、執著到不行,尤其是看著李宇恩欲拒還迎的推託,更是口乾舌燥地想要強迫他點頭同意。
所以裝作大度,為了不把獵物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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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惹李宇恩生氣了。他還以為自己提前離開的行為會讓李宇恩鬆一口氣,然而心底卻又默默覺得,李宇恩生氣自己離去的反應十分令人喜愛。
所以原本就有打算要趁著周末買一些少見、名貴的點心來攏絡李宇恩的曾瑋勳,這下更是把還可以訂的商品全部訂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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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別人對自己鬧脾氣索要東西是一件可愛的行為,可愛到想也不想就全部答應下來。只可惜這份讓內心彭湃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在李宇恩說出明顯想跟自己劃清關係的宣言之後,曾瑋勳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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