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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恩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撐過昨天,但他現在一邊想著易怒是因為缺鈣一邊抱緊自己熟悉的抱枕。
他無法忍受跟曾瑋勳同床共枕,所以最後還是回到了這間曾瑋勳刻意還原的自己的小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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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半夜想逃,就必須先經過曾瑋勳正在睡覺的臥室,而他甚至還不知道這間屋子的大門到底在哪裡;在曾瑋勳的熱情介紹下,他們昨天除了臥室跟廚房以外,還去參觀了曾瑋勳的書房,以及用來監控李宇恩的工作室。
工作室裡放了一台有五個螢幕的電腦,其中兩個螢幕正在實時撥放監視的畫面。正如李宇恩所猜想,原本用來監禁他的那個白色房間裝滿了監視攝影機,扣除掉安裝在浴室裡被要求關閉的四台,也還有將近二十台的數量,以確保可以從各個角度進行拍攝跟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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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了。
瘋到連讓人想嘆氣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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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覺得有點多,但原本以為會有幾個被雨魚找出來甚至破壞掉呢。」毫無歉意地,曾瑋勳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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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什麼都沒做豈不是讓你失望了?」氣得李宇恩直接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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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出乎意料的事情才顯得有趣。」
「不過你放心,監視同居人這件事情在我心裡也是NG,所以無論是我們現在在的空間,還是你的小房間,都沒有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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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安慰亦得不到證實,但李宇恩一時之間僅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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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選擇跟曾瑋勳一起回到餐廳配著影集吃完甜點,然後再回去自己的臥室。
抱持著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李宇恩先把臥室裡的抽屜全翻了一遍;大致上的東西都還在,包括他幾年前出遊的紀念品、在地下街隨手亂轉的轉蛋、跟網友互寄的賀年明信片等等。卻怎麼也找不到印章、存摺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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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因為有所預期而不太失望的心情按捺住,李宇恩轉為打開桌上的筆電。如曾瑋勳所述,臥室裡的電腦可以正常對外連線,可惜這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在連接上通訊軟體之後就消失了。
他的通訊軟體沒有今天以前的未讀訊息,不只是編輯,就連朋友,也沒有半個人發現跟自己對話的人其實不是李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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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是什麼小說才會有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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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掉眼鏡摀住雙眼,李宇恩告訴自己,不馬上離開還有其他原因,包括自己的身分證件、手機等等全都還在曾瑋勳手上,他認為曾瑋勳說的話是假的,光是善待無法成為不起訴的原因,可他同意曾瑋勳說的話,法律講求證據;沒有人幫忙報案的他已經丟了先機,要是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跑出去求救,先不說無法證明,就算有證據依照曾瑋勳的財力跟本事,應該也能馬上解決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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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今天。
李宇恩醒來發現的第一件事是自己睡過頭了,不知道是不是環境太過熟悉又保有自己的氣味的關係,他居然過中午才迷迷糊糊睡醒,等他回顧完昨天,都已經快要兩點。
他在要去新廁所還是白色房間盥洗中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回到白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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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房間跟昨天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一邊擦著臉從浴室走出來,李宇恩一邊思考;倘若他在曾瑋勳同意之前就先找到書櫃後的門,說不定會在打開後因為看到自己的房間而崩潰。
對,像改裝房間這種事情不可能短短幾天內便無聲無息完成,何況還是在隔壁,因此李宇恩更能肯定曾瑋勳是早有預謀,而且策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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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白了都是些一早就知道的情報。」多少有些嫌棄自己的推理能力,李宇恩走回曾瑋勳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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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瑋勳不在房內,但床鋪上凌亂的棉被看起來有充分被使用過的痕跡。再往外走,餐廳也沒看見人影,這讓李宇恩心情激動起來,像是做壞事一樣,他放緩腳步,連毛巾都忘記放下的繼續往下一間房間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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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書房、不在廁所亦不在工作室。更往前則是李宇恩還沒去過的地方;是湊巧還是陷阱,李宇恩看著從未推開過的門扉,突然想起藍鬍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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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就會死的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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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把右手搭上門把,瞪著眼前用力按下一推。
門後沒有屍體,取而代之是新鮮出水的肉體——他撞見了曾瑋勳剛出浴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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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說不討厭你主動,這樣的發展也太老梗了吧?」走過來拿走李宇恩手上的毛巾就往自己身上擦,曾瑋勳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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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剛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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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再開一條新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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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了。」李宇恩說完拉上門,把自己跟充滿煙霧的空間完全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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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記得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更確定自己一路走來都沒有錯;每個房間最多兩扇門,一扇進一扇出,到底會有哪個神經病設計自己家一定要經過浴室才能出門或進餐廳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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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曾瑋勳的身材也是,一個變態瘋子富二代,到底怎麼可以維持那麼好的身材還有那麼大的老二!這一點都不科學,人世間真的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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