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司馬懿、他爹司馬防、張角等煩人的傢伙離開的兩個多月,司馬愈 也從新投入到其仙人行業的打拼去了。 逍遙派在張角這太平道教祖的指導下,總算是建立起來了。 為作識認,一體逍遙派弟子,除卻不入道門的俗家弟子, 都皆穿道袍,背上,大袖子上各繡著一陰陽太極八掛圖。新入門者穿黑道服,再上又以紅藍綠啡四色分以階位。 而師祖, 德瑪仙人的親弟子則各有一件藍白間大袖,黑色主體,胸口別繡 逍遙兩字的「真華道服」,及一金子打成的逍遙令以作識別。 俗家親弟子則以逍遙令及口訣為識別。
鄧家村,河堤一帶。
「嗯,諸位鄉親。這附近的水車都運作良好呢。 只是為免影響下遊水量。不宜多建。現在一村或數村引河水再分流各田的做法就好。」某身穿紫色道袍、女相、細長眼睛的德瑪仙師,撥了撥他那長及背的黑髮。 招牌菊花笑容的笑說。
附近得蒙資助建水車及引水道的窮鄉親無不拜服。紛紛跪拜。 仙師自是又得請起的。 大家客氣客氣。 這些尋常一村數里數十金的小小水土工程。 於逍遙派及司馬愈來說,已不算是甚麼了。 光是張角那次大手買藥。就為司馬愈前後帶來了數以萬金計的收入了。
這可還沒算上之後來自洛陽的大戶及宦官來的訂單。 為何司馬愈不出新野而知道宦官來人買藥? 司馬防這個老弟子可是很上道的。固腎丹,建骨丸甚麼的更被張角一包裝,就成了固骨解憂丸! 官中內監無不爭要一顆的。
某大仙不由得菊花一緊。 這可是上萬金的收入! 大客戶啊! 唉,拼他娘了! 就在那裡面增一丁點鐵吧!?太監去勢了,缺了荷爾蒙,想必是因此骨頭老了就脆吧?。 啊呀,不妨又瞎搞的加點果汁,再來一丁半點的硃砂。 以為宮內宦官專用的內服鐵丸? 再教下面新收的弟子給裝入小壺,再加上一個禮盒,一般升級版鐵丸就依張角忽悠的書曰「固骨解憂丸」°
給那些個大客戶,super vip 包裝的硃砂果味版鐵丸, 則書號「太乙真修丹」。另外,新煉出的膏藥也正在苦哈哈的貧困病眾中試驗中。只要數據滿意,逍遙派將有更大更可靠的財源。
河內司馬家的家人, 也有因著家中出了兩個逍遙派弟子而上門求販售仙藥的。 但德瑪大仙則婉拒了。 要是這都變成尋常貨物般的東西。還能叫仙藥嗎!?大手販售的答案是no, 絕對不行! 會貶值的。 再說,改變大眾的命運甚麼的遠大目標? 噢,不若先踏實的安身立命為好吧?
至於司馬防,對於叔伯兄弟對求售不得的後應更是理所當然:「世上只有一人能煉的丹,怎麼可能只供咱家了?」。一堂兄弟們聽了又能如何? 那是沒辦法的事,這種稀罕得宮內的各路神仙們都打架的丹藥,又豈是豪商所該有呢? 不得不說,後宮的女官對玉露散等藥也是看得很重。
不知道是誰(黃巾眾?)在傳說,德瑪仙人其實是跟張角一般的老頭。他修為的比張角更神,都能煉出回春的丹藥來。
「如此今年收成無憂了?」察看工程的鄉里無不歡喜。卻未料逍遙派居然還另有驚喜。 只見德瑪仙師,司馬愈,騎著小小綜毛馬的來到了人群當中,笑著說:「要真有失收,還是能給出接濟的。大家勿慌。」
反正,教派裡已有上十萬金左右的存款了罷?光是藏在哪,也是個頭痛的事兒。 黃忠等人還曾提議過熔了金子,鑄成大金球的建議呢! 與其如此,還不如散一點出去做做善事吧…
「德瑪仙師的恩德。教吾等困苦百姓來生再報了……」、「孩子快給仙師蓋頭。」又是一群公式的老鄉們的戴恩戴德。
「仙師真乃善人。 」說的是單騎跟在司馬愈身後的黃忠。他家敍兒最後都好起來了。還能跑跳走動。 誠如仙師所說,這孩子就是得居於山林當中嘛……
也罷了,得人恩果千年記。就跟在仙師身邊鞍前馬後亦是甚好。 只是德瑪仙師卻常提議黃忠應另尋一仁德名主,或為朝廷效勞。 孩子久居山林,跟大丈夫建功立業兩事並無抵觸! 更重要的是仙師竟也教了自家敍兒自然之道, 這種仙家法門來了……
聽那鄧師傅(鄧通)說,這原是仙家秘法! 而聽葉當家(葉明)說, 仙師也有教敍兒算術! 這可是兩門能獨行天下的技藝了喔。
看著穿著藍白相間大袖黑道袍的自家敍兒也騎著小驢兒跟上大隊的巡視水利。 黃忠重拾了不少的信心。 身患不治怪病的孩子也能有出頭天的希望! 當不了正經百兒的朝廷命官唄? 就當鄉中名士,造福一方百姓吧? 當爹爹(黃忠)的也不就是個軍漢嘛?
黃忠更覺眼前這位女相心善的仙師, 跟心懷野心的張角是不同的人物了。他沒要求受恩的人入教、他行醫施藥後,除了大戶富人,都不求財帛,更遑論要人還恩。 也因此,黃忠 給司馬家莊丁及逍遙派弟子的訓練也更到位嚴格起來了。 就怕自己真出仕了,仙師身邊沒人可護得其周全。
「漢昇啊? 沒關係囉,反正錢真的太多了。 給各鄉一點救濟也是應該的! 反倒是啊! 敍兒, 也開始跟我們外出走動了。 那些之前造的口罩可還合身貼面?……」司馬愈 沒有多想,只是不想為富不仁而已。眼下,他更關心的是小 黃敍 能跟大家走到哪個地步,口罩跟應急藥是準備好了。一有不適不妥就能用了。
「弟子們,可曾畫好了附近地圖? 又有誰知道這水流當中有何奧秘?」帶著弟子巡視的同事,仙師也不忘教習一翻嗎? 老道鄧通等老道士一聽是自然科的課,馬上來勁了!
「聽好,……(一翻指導),就是這樣。親弟子們,藍袍弟子要指導好新進門的! 隨同有寫好筆記的回去司馬莊後也得整理好!」司馬愈 也感覺自己這狗頭校長加教派領袖當的上手起來了。
「那邊的,不淮喝生水,要喝,我們有出發前燒好的水。 喝生水易生病的!」真的不能小盯這班學生呢……
然而就在此一刻,黃忠單騎走到了 司馬愈 的前面來了。 原來是遠遠生出了一道打馬而來的沙塵。 黃忠教教派中的打手迎仙師退後。 自己則走馬上前了。而一眾的鄉里,除了打哈哈看熱鬧的。也有人開始起哄了。
「敢問是哪一路的朋友?」黃忠扯起嗓門,拱手問道。來了數騎大漢,另有一身穿青袍的文官,及數十個穿的破爛行當的小兵。
「山……山野之人,不得無禮。此朝廷命官行朝廷事。」那文官弱弱的出列回話。 他身邊人馬不小,可卻還是被猛將黃忠嚇倒了。
「仙師,這人是個官兒。怕是來者不善……」鄧通靠近了司馬愈憂心的道道。
「朝廷命官?那多大的官了?」司馬愈 懵懵的問。 鄧通則摸了個底的說:「功曹?不恐怕是更小的吏員……」
「敢問差人所謂何事?」一小隊的官兵而已,何妨嚇得倒 黃忠?
小小的文官沒法子,只得攤開命令文書的竹簡,朗讀起來:「襄陽太守朱丘座下,破賊功曹之從事……(下略)……近日聞得新野出現妖人司馬愈,糾眾生事!而新野太守不聞不問。 今請示荊州刺史,襄陽郡得聞此事,管其所以……(下略),說!你們哪個是司馬退之!?速速伏法!」
大意就是,新野太守不管事,司馬愈是妖人,糾眾生事! 正義的 襄陽太守 朱丘。 伯尼。已請示了荊州刺史,今天特別過界來抓人的!
這位倒楣蛋文官還更害怕呢! 朱大人的手下給的差示,不是說就一尋常神棍,鄉中橫行?怎麼跟襄陽城中打聽的不同? 難怪沒人敢接這任命……
也罷了,一路北上,就聽到這司馬愈的種種神通、鄉里們無不愛戴,又有名士程昱,蔡諷,司馬防的好評。 本來就打算繞圈子,再推說碰不上面的! 今日不期然的碰上了,這司馬愈還帶上了好幾百人在身邊……
難怪之前太守要動這仙師時,襄陽老龐家就差人警示了。還叫不叫人活呀!? 現在朱大人又重金請示刺史拿人……這,這還該怎麼辦呢?
同樣內心吶喊大叫不好的還有司馬愈! 這怎麼來抓我了!? 還伏法?! 你好哥哥我才剛救濟百姓吧?也算了。 你他媽的襄陽太守跑來新野抓我?
「聽不到麽? 好漢,這不是你能管的事。 今天吾等不拿司馬愈這妖人回襄陽去,覆不了命。」
「入娘的! 你們這些太守爺爺、門下差人! 天早時不見人,年年卻復見稅吏! 今天仙師教吾輩得做水車,引水開田,你入娘的卻來拿仙師!?」鄉中的漢子也加入到這波衝突中了。
「滾回襄陽去!」鄉里中的不滿越來越大了
「大人,不若再請那新野太守出來主事!?」文官身邊的隨員也動搖了。 可是,新野根本上是土豪大戶們的天下,新野太守不管屁事的。
「爾等反了?! 還不讓道!?」
「要是吾不讓呢?」黃忠再次堅持道。
「兀那漢子,來人,開路。」那文官也不含糊,馬上招呼,一行四騎閃身而出,卻為黃忠一一打倒下馬了。「就這些嗎?」
「漢昇。 你還好嗎?」乖乖不得了,還真的打了朝廷命官嗎?! 司馬大仙也只得跟著上前去。「汝……汝可就是那德瑪仙人?」某文官倒是被司馬愈那不尋常、年輕女相的相貌嚇到了。
「本座正是新野山人司馬愈。 敢問本座所犯何事?」司馬愈 雙手抱拳的說道。
「在……在下太守朱丘幕下, 破賊功曹之從事官, 劉敏。 好個德……德瑪山人,自號仙師! 糾眾生事,妖言惑眾,攻奸朝廷命官,你……你的事早發了,襄陽大族多有不齒於你的! 你要是識相的速速下馬讓吾拿鎖!」名為劉敏的文官抽出了佩劍,故作鎮定的宣告著司馬愈的罪名。
「仙師,這裡交給在下就好。」黃忠倒是看也沒看這群雜兵一眼,司馬愈呢!?則是擔心黃忠前程壞了!他自己還得找上劉備,曹操甚麼的抱大腿啊!
「漢升,讓本座跟劉大人談談。」
「仙師,這人是鐵了心,說不動的。」
「本座知道,可是本座算過了,今天不會動兵刀的。」司馬愈怕拗不過去,又是賭了一把在自己的假神通所來的權威上去了。 心中只想:總不能讓未來的五虎將坐牢吧?
就這樣,司馬愈迎向了劉敏,撘話來了:「劉大人!? 你的指責可真莫名其妙! 新野太轉柳大人才剛下野,新任未至, 本座想你也是知道的罷? 你又說襄陽大戶不齒於本座!? 可是本座卻是於新野大族素有交情。而今,吾等又身在新野。 再說,你讓陽的名士,黃家、老龐家又不是沒派過人到本座家呢? 老龐家大郎才剛治好了手吧? 你這指控……」
而比劉敏一行人更大的動靜卻在此刻自一眾人等之西而來了。 那是一行數百人,華服佩刀的刀馬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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