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五年,公元 182年。11月上旬。
新野北,近壽春地界。葉家莊。德瑪仙師的小煉丹房內傳出了陣陣淡香。 出奇的,生的水靈的藥童 阿三,大汗淋漓,卻歡快的撥了撥那一頭的長髮。宜告著:「仙師,煉成了。」
行年十四,都不是第一天給人當藥童了。之前還是有名氣的大夫手下當試藥的呢!可是 阿三 卻比誰都要喜歡現在的藥童工作。 同時當藥童,在德瑪仙師這裡當藥童。竟不用試藥,也不打罵。
仙師人也和氣! 至於仙師一天總有很多的時間在書房,丹房秘密行事。 阿三, 並不覺得是個問題! 大夫們為保家傳方子做的更絕! 更何況人家仙人煉的道家寶丹呢?
更難得的是仙師竟還教 阿三 寫字。 先是自己的名字,後來是每天幾個大字的教習著。還給阿三造了新衣服。就是這背後一個大八掛圖案,一身潔白的外掛了。德瑪仙師說是實驗袍。 想必也是仙家道法的一環吧? 阿三 是甚麼人,他自己不清楚麽?就是不知道誰生的孩子。才被賣為藥奴,據撿到的人販說,只知他自己排行第三。就叫阿三。尤是阿三長的女相,好相頭; 在成長路上,帶給 阿三 很多不愉快的經歷。那是一個也不得為大戶聘為下人的出生。這注定了 阿三 的命運。
然而,一個偶然的機會。 德瑪仙師的橫空出世! 葉家 急著給仙師請藥童,他這一副好相貌,倒又為他掙到了此一好位置了。 當仙人藥童的能長的參差不齊嗎?當然不能!
「唷,竟然這麽快啊?」剛好到來看望一翻的trama笑著說。說真的,煉丹的事他懂個屁,除了丹蕊,都是告訴 阿三 想怎麼配,讓他當煉的。 倒是這 阿三 年紀這麽小卻給幾位大夫當個藥童了。還真會煉製藥丹!
「自是仙師教導得好。」
「哪有,本座哪有教到甚麼? 就是告訴你怎麼煉而已。 倒是這個方子……」一身被自己命名為實驗袍的白色外掛的trama清了清喉嚨的支吾著。自從被迎入葉家,接觸人多了。 trama也被勸著要改改自稱了。 畢竟,沒仙人會自稱我的吧?
「阿三 省得,阿三 自是不會告訴別人。」話是這麽說,但阿三也只知方子的一半而已,也就是丹衣那層。至於丹蕊,都是仙師夜裡在書房作過法的。 阿三 是有幸看到過的。 就見仙人一手持寶貝,一手射出了精光,還有著聽著悅耳的仙音寶貝而出。旦見仙師也口中唸唸有詞著聽不懂的經文之類。氣氛好不神聖!
當晚的情景可是嚇壞了葉家家長 葉明 及 阿三。竟被仙人邀看其功法! 事後,仙師更將手中寶貝交予兩人掂手。 任兩人就是再怎麼點都不能跟仙人一樣點出激靈的聖光及仙音來……
及後,葉家家長更發現自己好像手麻了半更! 果然,仙家的寶貝豈是常人能掂手的?! 能給仙師煉丹,可真是幾生修到的福了?!
「辛苦 阿三 了。 明明是能夠賺錢的。卻不得其門。 本座還是知道這凡間的苦的,一文錢也能難倒英雄好漢……」trama故作難過的拍了拍 阿三 的肩,正想跟他許諾將來富貴共享之際……
阿三 卻又跪下來蓋頭了:「德瑪仙師千萬不能不要 阿三 啊! 仙師大能 阿三 還是識得的!自是要上朝堂做大事的! 可是……可是沒有了仙師,阿三 就甚麼都不是了……」語畢,竟還臉帶梨花的不甘,看望著他的天,德瑪仙師。
「啊???本座……怎……怎麼會呢!?」trama不禁滿臉黑線。 真是浪費了一張少女偶像似的臉啊!該說古人好糊弄?不!怕是葉明、阿三 為人實誠,樸素不欺而已吧? 不過那幼稚得trama自己也害怕的施法計謀、所謂仙緣的藉口;看來還是成功的!閒了再來迷惑一些農家人怎麼樣?
「啊!說回正事,來讓我們先檢查好實驗袍……」trama也只好先說其他,實驗室指引,完事後檢查實驗袍,以觀測安全性及實驗環境準確性。 trama還是沒忘記的。要不是真的全白的外掛太奇怪,又有道法的掩飾成份。 trama才不要傻傻的在背上添上八掛圖案呢……
「嗯,沒問題……那麽,就是時候找病人試試藥效了。」
「仙師,阿三 願試!」阿三 的眼中傳來了熾熱的火炎,就似不給試過誓不罷休的架勢。倒是trama心中吃驚了:「有危險的東西才怎麼能亂試呢? 倒是這些吃下去最多壞肚子就是了……不過是些鐵丸及安慰劑吧?」
「那就一起吃吃看好了。」trama最後給出了教 阿三 也動容的答案來了。這可是怎麼得了?仙師為了藥童的自己共同試藥?!
……
「阿三啊?你怎麼就哭了!?」一口一顆鐵丸的trama懵了。不就是吃顆成藥吧?「嗯,還是蜂蜜的比較易入口的樣子吶……」
「阿三 今後必將更加精進不怠,給仙師長臉面的!」阿三 還是給出了教trama迷茫的答案來,trama倒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是共同作業了上月的人了嘛,馬上打鐵趁熱給出了另一提議:「阿三,你說本座給你起個新名字好不好?」。這還真的是重要事。 這是trama第一個手下人。還要是忠心的那種!自己雖說行此種種,目的就是保命。
但是,行走於外,叫作阿三也未免是太土氣了。總是不對勁的。不若就此改了罷。然而,此等事還是應該徵得阿三同意的。也正好將自己整理好的新中文名字給推出來囉。
「仙師……阿三……阿三真的值得仙師賜名嗎?」這姓名表字是尋常賤民、奴役所應有的嗎?阿三自問不是!
「為什麼不呢? 你是我家的藥童,又不是奴僕!」該說是trama不懂為別人取名,取字的含意吧!?名多是父母長老取、字則是上學時,師傅取。
「敢不從命?!」阿三 又跪下去了……
「……姓名嘛?先說說本座自己的吧? 你們還沒知道吧?本座乃越(粵)地之人。姓 司馬,名 愈。 字退之。」trama故作自然的笑道,將自己一想幾天所得的名字說出來了。 這還不是抄考唐之韓愈的現成嗎?
「仙師大名,阿三知識。 」
「那麽,你不若就從我姓好了。名布如何?你排行第三吧?就字叔宣。 何如?」德瑪仙師,司馬愈,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未來宋之曾布的名字,賜給了阿三。
「謝過德瑪仙師!」阿三,倒是知道被主人賜予姓名的意思的。他已正式成為仙師的家裡下僕了。身份飛漲!哪還有不忠誠效死的呢!?
然而, 德瑪仙師的名字隨著時日傳頌出去之後。倒是教某大人物們坐不下去了啊!這是此刻笑的正歡的主從二人所料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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