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中,三國前後已有名士圈的清談,人物品評的風氣。說難聽了是名士間的「吹水」、打屁閒談混日子是也。當然,地域與地域之間的名士如有過境還是會會特意上門拜訪的人。就好比 司馬防 來誠 蔡諷。 司馬防當過京兆尹。 是否會再被召回朝亦未可知。 他自是跟大司農 張溫有交集的。再加之以 蔡諷 是名士。不來拜訪是說不過去的。
主客相見,司馬防 介紹了乖乖坐在一邊,才幾歲大。長髮。貌好,大眼睛,似個小囡一般的之次子 司馬懿。想是名士間有要事談的。同行的老嬤跟蔡家的侍女也很知機的帶上了小小的司馬懿出內庭去了。司馬防 點頭應了,那小小司馬懿才敢小心的攝手攝腳距步而出。
好厲害的家教。這是蔡諷當頭的第一個印象。自家那個總愛玩弓騎馬的瑁兒差多了去。
「建文兄,孩子很聽話,相貌又好。福氣啊!」
「不,那小畜牲本性奸詐。又好行不義取利的心思…… 為父深知。 唉,這小畜牲。小時不嚴加看管,……猶恐長大成人後要出禍事來。」司馬防撚著鬍鬚,一只眼盯著門外的說道。該說這父親深明孩子真性情?司馬懿,只要還是個未來人。好玩三國遊戲的都知道是盡滅曹爽諸多曹家人的魏國奸臣。 司馬炎這晉朝開國君主的祖父。 司馬防 居然在司馬懿這麽小的時候就看透他了?!
名士 蔡諷 聽罷有點臉癱的。只好又轉轉話題。名士間對對門戶,品評別人。又互通一下朝野消息好了。
旦聞扶風及西北的姜人又有亂象。 司馬防 又要憂國憂民一翻了。 唉,得通知一堂的兄弟小心生意了囉。 又要多探聽朝中風聲,為家族謀些利益了。
「建文兄此行,恐怕要誤了春節。不若在襄陽渡歲?」蔡諷此意甚好。司馬防亦早有計教:「建言堂主(蔡諷別字不明,諷類建言。給個建言堂主他當當吧……不要丟磚。謝謝。)好意。 老夫堂上兄弟經營有道。家中於襄陽城內別有宅園。 就不勞你老操心了。」
「啊!真可惜。」這還是得說說的體面話吧?不過,蔡諷好像又想到了甚麼:「喔! 建文兄可知道新野 德瑪仙師,司馬愈?」畢竟是名士。怎麼應忘了自家地界的新名人了?
「啊? 建言堂主亦有耳聞?未知傳聞之事可是真的?」司馬防倒是亦驚亦喜。
「其人好施藥,能治病、亦不自重自大的。此種事自是真的。不過,要得其仙境帶來的絕妙之藥、師承傳授卻極講功法緣份了。犬子瑁兒就曾受益於德瑪仙師的丹藥。 月前行獵折了腿,現在都像個沒事人一般呢……」蔡諷 笑說。 身為荊北人。新野出了個名士亦是一種美談。還不是騙財九流之輩。而是真有點本事的修仙之人。 這更是難得。蔡諷不禁又將孩子求醫的事說了一翻。
「竟有此事?又未知其人德行若何?」司馬防 多少有點動心的。 懿兒拜水鏡先生為師不成。見過德瑪仙師套套近,亦是好的。只要那人不是甚麼三都九流。 又為名氣之人。多聚首互益,自是善也。
請別以為,這只是小說家言。 跟名士見過面也能是禆益及資本?那是沒有電話、電腦及互聯網的中古時代。 南北尚且相互不知的年代。 名士就是名聲在外,或名滿一堣的人物。多拜訪過、多一個能放在嘴邊的名士。在人生中某個時機總會有好處的罷。
「就是不知那德瑪仙師的司馬是不是與我河內司馬有親?……」還真的難說得很。司馬一姓原就是起源司馬此一官職。 而在上古世紀,司馬一姓早已有之。河內司馬家,就不可能跟天下間姓司馬的都有親了。當然,對方願意認你宗、歸你門又是另一件事了。
「此事,某亦不知。從沒聽說過德瑪仙師的家世。 不過,人我是聽說過的。好姿顏。一口好牙好齒。懂仙術、器械機理。又聽聞東亞名士 程昱 說過其人嘗修老莊之道。 不過……」蔡諷 倒是被問起了,倒是有甚麼說甚麼。
「不過甚麼呢? 不暪堂主。 建文倒是有意帶上犬兒前往拜見德瑪仙師。可是其人德行有虧?」
「非也、非也。 論德行。仙師乃修道山人自無你我世代傳家的大規大矩。 為人隨意。 某想說的不過是仙師的一手爛字。寫的實在太爛了。 如同兒戲。 也不通博士經典(儒家經典),堪為一奇。」
「好為人師卻又一手爛字?不通經典?這……不知經典何以為師!?」司馬防震驚了。這都甚麼樣的人啊?!
「此言差矣。 道家中人自不必通經典。 所以為奇。別的老夫亦是不知。只是這醫、卜、神奇。其人亦自是通曉的。 建文兄,可是知襄陽向家?」蔡諷,邊說邊為對方添杯。
「自是知道。」
「謝家太爺有孫娶向家分家女。 其親往仙師處報喜作請。 此事事前不為人知。 德瑪仙師卻是未卜而先知。 先以為喜。此事當真。兩家家長、管家亦是知道。」蔡諷 極為有說書人潛質。故作高深,營造氣氛的說道。 司馬防則嚇的酒棧也要掉了。這不就是個活仙跡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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