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勳,望海,我們趁現在開溜出去吧!」我回頭看向兩人,笑的燦爛,彷彿剛剛的沉默只是一場錯覺。
「好呀,現在才一更半,正是O市西市街坊最熱鬧的時候」望海開心的笑著。
「今天也是初夏夜,外頭的祭典肯定熱鬧無比,我們趕緊走吧!」耀勳也難得的笑了。
「耶!開溜出去玩啦!」望海開心的跳了起來,我們三人很熟練的避開守衛,翻過宅邸的圍籬,往西市街坊走去。
西市的街坊掛滿了各色的燈籠,燈火通明,穿梭在街坊的水渠上也放滿了祈福的蓮花水燈,路上所有人都穿著古裝戴著面具,我們三人也不例外的戴著面具,小孩子在路上奔跑嬉戲著,一些雜耍藝人也在路上表演。
「各位客官呀!可知華國這幾千百年來的穩固根基,是誰成就的?又是哪個家族又著『其族在,四海稱臣,天下在;其族亡,動亂再起,天下亡』」說書人在橋旁的柳樹下敲著小鑼,坐在一個木匡旁,裡面放著西市的繁榮景觀,許多人也都停下腳步駐留,我們三人則站在石橋上聽著。
「誰不知道呢?便是O市的極龍家族」一個男人率先出聲回答。
「沒錯,傳說極龍家族輔佐皇帝,施良政,救濟百姓,選賢與能,外族入侵時平定禍亂,使其歸於其下,不曾再犯,保華國平安與中立,重點是其男子各各英俊挺拔,其女各各美若天仙,這顏質高到不行呀…」說書人說著,所有人聽完後面的話後皆大笑著,還有人說這重點放錯了,旁邊還有人搭腔說這太重要了,說書人也笑著,並悄悄換上了極龍輔佐皇帝與百姓安康的圖畫。
「極龍家族這麼厲害呀?可不可以講個故事聽聽呀?」一個小孩子突然說出這話,說書人笑的更開心,似乎是正中他的意。
「今天我要講的故事便與極龍家的極龍珀丞相有關,一千年多前外族入侵,城牆被破,一路上蠻族燒殺擄掠,所有軍隊皆被大破,蠻族直接逼向皇宮」說書人說著便換上了百姓逃跑,城牆被蠻族佔領的圖畫。
「那是不是極龍珀抵擋外族成功?」那個孩子又問著。
「融光,是這樣嗎?」望海問了我,我只是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那時皇宮被破,天子和太子被擄,當時極龍珀早被小人讒言關在地牢中,相位被奪,天下大亂,官員逃難,皇后便想起了極龍珀,皇后地牢三跪極龍珀,說『極龍珀丞相,請您救救皇上和太子,只要他們能平安回來,我什麼都願意給你』,極龍珀只說了『我要的你一輩子都沒辦法給我,但我願意去救皇上和太子』,極龍珀便在全國募兵,在三天內募集一百人」說書人說著,也換上了皇后跪求極龍珀的圖畫。
「一百人這不是很少嗎?」孩子問著,說書人搖了搖頭。
「這些人都接受過極龍珀恩德,因此一聽到募兵令時將近有千人來,皆是地方豪傑俠士,但極龍珀只選了百人,稱做龍武軍,這百人在與蠻族征戰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當中最大的功勞還是極龍珀的各種策略,當時蠻王知道了便決定出三個考題考驗他」說書人說著,便換上極龍珀率軍的圖畫。
「題目是三幅畫,第一幅上面畫著海和極大的太陽,第二幅一片正飄著雨的草原和一群公馬,第三幅則是一個瘦弱的農民正望著一片寸草不生的田地,這些圖是什麼意思?」說書人問著大家,也換上了那三幅圖,但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極龍珀看完後立刻要求人送十大袋鹽,十幾匹極好母馬和許多袋種子前來並交給了使者,原來蠻地離海遙遠,取得鹽不易,如今戰亂商人也無法送鹽,他們已經急迫需鹽,第二幅是那時正值牲畜繁衍季節,對於以牲畜維生的蠻族是很重要的時間,但那幅畫中卻只有公馬,少的便是母馬了,第三幅則是與第二幅有關,地方有雨,然而田地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是因為沒有可以栽植的作物,為此需要的是一袋種子」說書人說著,他換上了新的圖畫。
「蠻王看完後十分賞識他,便喚使者趕緊將極龍珀帶到他面前,蠻王說他願意將皇上和太子放回,但極龍珀必須作為人質留在蠻地輔佐他,極龍珀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在皇帝和太子回國前,他吩咐龍武軍和他的親信並須聽令於他們,在他們復位時輔佐他們成為良君,並拔擢人才,並傳授他們治國良方,之後十多年極龍珀與妻兒分隔兩地,他輔佐著蠻王治理人民,人民安居樂業,直到他快五十歲時蠻王知道他離鄉多年思念家鄉,念其功勞便以極大的禮送他回華國,那時老皇帝早已經駕崩,太子即位,太子也成為賢君,極龍珀的兒子極龍璠以其才能輔佐君主,年紀二十便官至宰相,如今已經三十多歲,皇上一聽見極龍珀回國,便以至上之禮待之,視同父親,全國一聽到消息也是舉國歡騰,在極龍珀到達華國邊境時,全國皆見一條琥珀色的龍緩慢從蠻地飛回華國,兩地人民皆敬畏不已,之後皇上問他,『十多年前母后問您,您要什麼?您卻回答她,您要的,她一輩子都無法給您,您要的究竟是?』,極龍珀只是笑著說,『我已經得到我要的了』,那麼各位客官可知極龍珀當時要的是什麼?」說書人,慢慢的換著圖畫問向聽眾,回答千奇百怪,說書人只是不斷搖著頭。
「極龍珀他要的是國家安定,百姓能安居樂業」我回答著,說書人也望向了站在橋上的我。
「這位小哥說對了,在那之後蠻地也歸順華國,極龍珀為華留蠻十年,也成為華國歷史中的一段佳話,而這故事只不過是極龍家族重大故事的其中一個,那麼客官故事也結束了,各位若是喜歡便賞在下一點零花,謝謝!」說書人向大家一鞠躬,許多人都賞了他錢,甚至還有人問他何時還會來說書,他還想聽這個家族的故事,我們三人也離開了。
「融光,那故事是真的嗎?」望海側著臉問著我。
「嗯,半真半假吧?不過增添人民娛樂也沒什麼不好吧…」我只是回想了一下剛聽到版本和第一書閣的紀錄,第一書閣便是存放史書,當中有一間密室便是存放極龍家所撰寫的歷代史書和日誌,第二書閣則是自然與科技,第三書閣則是文學與社會文化,當然也有密室存放一些已經失傳的資料,也不對外開放。
"皇后當時並非如此癡情慈愛,而是她只有一個孩子,若是要扶其他皇子做皇帝,那她可就毫無立足之地,當時極龍珀帶軍其實只有五十人,不過全是他暗中培育的將士,至於飛回華國的龍..."
「不過我最好奇的還是龍的那一部分,是真的嗎?」耀勳問著。
「極龍家傳說是龍的後裔,神指派其為人見證歷史,留下紀錄,在必要時輔佐和支持國家,但到底會不會幻化成龍,誰知道呢?」我只是輕笑了一下。
「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極龍家族各各都是十項全能的天才,就算不會變成龍也無所謂,反正也夠他們撐起一個國家了」望海說著,我只能無奈的笑著。
"我們也是有不擅長的事...,各代都至少有一個專長,專長也有所不同,輔佐和現身幫助的方式也會不同"
我們三人在西市四處逛著,也駐足商舖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玩意,或者是買些傳統的糕點和零嘴邊走邊吃,一路上三人只是不斷打鬧著,耀勳和望海還分別買了都裹著艷紅糖衣的蘋果糖和李子糖葫蘆邊走吃,兩人爭執著誰買得才是最好的,最後他們還硬塞到我嘴裡要我選哪個好,我差點噎著,看著他們鬥嘴,我只能笑著不理會,也不多作評斷,時間也到了二更多。
「找到他們了!」一群穿著極龍家守衛服的人突然指著我們大喊著,我們三人立刻往前奔跑著。
「被發現我們偷跑出來了嗎?」耀勳說著,我只是點了頭。
"真厲害,我們戴著面具還能認出我們...不過..."
「肯定是我老爸在宅邸巡邏時發現我們三人都不見了,才命令守衛出來找」望海只是咬了咬牙。
「快點!守衛長說把這作為特殊訓練之一,抓到他們的大大有賞」後方的追兵說著,我只能苦笑著。
"難怪,這些守衛根本沒法抓住我們,居然還派他們出來,伯父原來把我們當作訓練這些守衛的工具呀!既然如此,我們就跟他們好好玩玩!給他們好好上堂課"
「望海,耀勳聽我命令,等會前面路口往個別方向跑,分散追兵後引至死巷或人煙稀少處,望海有帶撲克牌吧?耀勳有帶長鞭吧?」我問著,兩人也從懷中拿了出東西,我只是笑著。
「融光你的意思是...」耀勳露出了壞笑的神情,他已經猜到我的意思了。
「等會我允訊你們動用兵器,不過前提還是以不傷害人,不波及無辜為主,就讓他們這些小守衛知道我們的實力,結束後就自己先回宅邸」我只是微微的笑著,並拿起了掛在腰間的整個長劍和劍鞘。
「耶!大鬧一場!」望海露出了愉快的神情,三人也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快,他們往不同方向跑了」落後我們一段距離的守衛們也兵分三路,追了上來,我也立刻轉了個彎想引他們到離這不遠的死巷。
「哇!」一個穿著粉色古服的女子被我絆倒後跌在地上,我急忙蹲下去,用手扶起她的腳,看她的腳踝是否扭到,看到並無大礙後才抬頭起來看她的臉,只見她面具下的臉變得羞紅,我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小姐,對不起!」我急忙放開自己的手,將頭別過去,將她扶起。
「看到了人在那邊」守衛立刻發現了我,也追了過來。
"嘖,這麼快,總不能留她在這邊...,不然等會她必會被認為與我有關而被抓起來,不能牽連無辜..."
「小姐能先跟我跑一段路嗎?」我說著,便拉起她的手腕往前跑。
「咦?」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跟著我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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