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你付出了你的時間及金錢;為了他,你的情緒如被操縱了般;為了他,你默默承受着精神折磨;為了他,你失去了一直擁有的理性;為了他,你奉上了那僅存的尊嚴;為了他,你甚至犠牲了寶貴肉體;為了他,你統統獻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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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只要甘,佢就會留低。」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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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你的付出、你的忍耐、你的承受、你的失去、你的奉上、你的犧牲,他會看到後會因此留下嗎?最後呢?他好像只不過在你獻出所有後,如陌生路人般毫不在乎地轉身看了一看你,便離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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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因為他,獻上所有。他會因為你,停留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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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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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道。」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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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人真的很喜歡犯賤,亦其在愛情之中。我告訴你,别犯賤了。為何「賤」?你明知,明知他是不在乎你的。你明知,明知他是不愛你的。你明知,明知你的付出毫無意義。對,你是「明知」,你是知道的,卻一直不肯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看,你深知卻要裝作不知道,然後繼續為一個決意要離你而去的人統統獻出所有,這不是「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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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只不過是因為你的哀求,而撩動到他一絲的憐憫之心而留下一刹而己,又或許是因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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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自己做緊啲咩。」妳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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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教你。跟你一個朋友説整件事,然後告訴她……讓她完完整整,將你在做的事重新告訴你一次。我相信你的朋友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告知你的「賤」。接着請你再用文字將你朋友説的話,統統,寫一次出來。寫的途中,請你邊説,邊寫。無論,過程有多悲痛,多崩潰,也請你,别停下來。寫完了,哭過,痛過,完了?不,請你再將整篇文章……再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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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崩潰嗎?還未夠。請你繼續痛,繼續崩潰。你也是為了他而一直犯賤,現在叫你繼續去犯賤,有問題嗎?你是在以為我會勸你别再「賤」下去嗎?你是在以為我會在安慰你甚麼「别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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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想告訴你……繼續「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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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賤」的原因其實是很簡單而己——你還未痛夠,還未……死心。一日你還仍懷有希望,希望能與那個他再次走回一起,一日你便不會死心。你反而會選擇繼續默默地付出、忍耐、承受、失去、奉上、犧牲。人便是如此,總喜歡自虐。但請你繼續,總有天,你便會知道自己到底在做甚麼,你會知道的,然後你便會苦笑,苦笑自己……原來曾經亦為一個人犯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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