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男孩側坐在駱駝上,百無聊賴地晃著雙腿,穿戴的黃金腳鐐叮噹作響。沙漠的高溫彷彿要把男孩烤熟,只見他汗涔涔的小臉上,兩頰都被曬得紅彤彤的,蜜糖色的肌膚如絲綢般泛著細膩的光澤,輕薄的淺綠色面紗掩去了男孩大半張臉,熠熠的藍眼眺望著遠方漫天的黃沙,灼熱的陽光讓他不禁輕瞇起眼。
金黃的沙子隨風吹劃下一道道獨特的紋路,舉目四周盡是相同又相異的風景,處處皆是前路,又處處皆是迷途,那是一種在過於廣闊的自由下的迷茫,彷彿身心都回歸於自然中,成了云云大氣中的一顆砂礫,再無個體、再無「你」「我」。
風又起了,男孩扶著飄揚的面紗,閉上了眼,呼吸著沙漠獨有的乾燥而溫暖的味道,直至空氣裏摻入了別種熟悉的芬芳——烏木、辛香料、琥珀……他總是記不著那些絮絮叨叨,只覺侍女們厲害得很,反正那男人用的焚香就是比自己用的,少了幾分甜蜜,多了幾分凜冽。
男孩睜開眼,朝來人彎起一邊的唇角,右手懶洋洋地揮了揮,從指間到手腕的各類飾品琅琅作響,鑲著的寶石剔透生光,紅得像鮮血在流動。
男人駄著馬走到他旁邊,執過駱駝的韁繩,板著臉翕動著唇,似乎在說些什麼,但男孩心知肯定是些責備自己的無聊話,所以他也不願去聽了,胳膊一伸,圈著對方的腰,撒嬌似的抱怨:「慢死了,達米安你跑了去哪?那麼慢的忍者大師,要不要乾脆退休算了你?」,語畢,他轉了轉眼珠,發現了男人捧著的那束突厥薔薇,不禁斥罵:「你還去買花!你怎麼可以不第一時間便來抓逃跑的我!」
達米安嘖了嘖嘴,毫不客氣地戳破杰森的戲碼:「每次逃跑都只逃個幾十米,恐怕這只能算是散步,也不懂你怎麼玩得樂此不疲。」,說話間,他把杰森抱到腿上,把那束花丟到男孩懷裏,「你那天說想要玫瑰,便命人送過來了。剛到手便打算給你,結果你不在房,只好親自送來了,給我心存感激點。」,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些事,耳尖略紅地撅著嘴咕噥:「方才母親看見了,還要跑來鬧我沒送過花給她卻把花送給你……你們真是有夠麻煩的。」
杰森捧著花默默地聽著,低頭一下下的撥弄突厥薔薇淺粉色的花瓣,靜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眼裏的思緒,拉出一抹笑容來,掀開面紗,親了親達米安的臉頰,搗亂般輕咬對方的嘴唇,然後被撩得心猿意馬的達米安按著後頸深吻。馥郁的花香混合在兩人的衣香裏,然而任所有香料如何芬芳,也不敵男孩身上的肉桂甜香那般誘人。
綿綿數吻後,兩人微喘著分開。
太陽開始西沉了,如血的夕陽懸在天地交接之處,夜風爭先恐後地相繼吹來,炎熱的空氣漸漸流失,陣陣涼意穿過薄紗親吻著肌膚。杰森瑟縮了一下,扯著達米安披著的金線綠綢大袍,依偎在對方的懷裏,靜靜地凝望著殘陽,半晌後輕聲說道:「找塊石頭砸掉腳鐐,再從這裡出發,往東走五十來米,接著沿商隊留下的記號走,一直走進城裏,在繁密的地方隨便找個混混,扒掉他的錢包後跳上火車……總有天可以回家。」
一直停在原地的馬匹以前蹄刨了刨地,「咴」的長嘯了聲,像在嘲笑男孩的計劃。達米安拍了拍馬匹的項背,瞟了杰森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地反問:「那怎麼每每都裹足不前?」
「明知故問。」,杰森剜了他一眼,用手肘狠撞了達米安一下。
Notes:
故事其實大概是……
逆序背景之下,達米安是那個發現了復活後行屍走肉的杰森的人,他與塔莉亞做了項交易,從而獲得了池水的使用權。為了保證達米安會遵守諾言,最初杰森是作為人質被囚禁在聯盟,但到了後來,如果想逃跑的話杰森有著許多的機會,亦如同文章那般,只要再往前跑,說不定就真的能逃離刺客聯盟了,只是他不想把達米安一個人丟下在刺客聯盟。
而達米安和塔莉亞的交易是——殺死已被泉水完全控制的瘋狂Ra's al Ghul,接任惡魔之首的位置,控制本來就屬於他的世界。
至於為什麼文裏杰森會是寵妃Mode全開……?
性癖。¯_(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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