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ckjay】男人的尊嚴(ABO)的後續
- 時間點是在上篇的事發生後大概幾個月的某個星期五夜晚,Underage、nc-17注意
- 總括而言,就是記一次DickJay打炮的經過……以及其他糟糕的想法。
*
星期五,快活的星期五。
儘管警察的工作並沒有五天工作週這回事,但因為手頭上一宗大案剛破了,眉頭難得鬆開了點的局長,亦難得爽快地批准了迪克的連假申請。
所以,他久違地能在下班後,去酒吧過上一個歡樂時光,在迷醉的燈光、芬芳的香水、色彩斑斕的調酒包圍下,迪克如魚得水地穿梭在其中,來者不拒地談笑風生,但對於所有更進一步的活動都一一婉拒。
最後來了一名紅髮佳人,她那翠綠的眼眸叫叢林都為之失色,拘束但更覺性感的黑色高領毛衣連身裙,展露出她曼妙的身體曲線。迪克瞬間就心折了,舉著酒杯上前,然後開始閑聊、試探、跳舞、更進一步的事……原本一切順利,直至迪克的手機「叮噹」了兩聲。
「你在哪?」
訊息上沒有顯示來電人名字,甚至連來電號碼也沒有,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迪克揚起了一邊眉。
「有事發生了?」,頭靠在迪克肩上的女人問道,塗上酒紅色甲油的指尖在迪克另一邊臂膀上彈起了琴。
「也許吧。」,迪克隨口應道,並略顯急忙地把手機塞回褲袋裏,然後雙手握著女人肩膀,動作輕柔但有力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拉開,「對不起,你真的很漂亮,我真的想和你再聊聊,但我也真的、真的要走了。」,迪克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實在很抱歉。也許下次?」
「噢,迷人的帥哥。」,紅髮女人嫣然一笑,然後在迪克的鼻前,舉起了根筆直的中指,「也許並沒有下一次了。」
她甩了甩頭髮,轉身離開去找下一個了。
迪克聳聳肩,朝她的背影再道了次歉,並再次拿出手機,回覆那條訊息:
「正在回家。」
「怎麼了?」
未幾,對方立即回覆:
「我等你。」
迪克眉頭皺了起來,試圖從這寥寥數句對話,推敲出對方的情況,並在匆匆付過酒錢後,駕車趕了回家。
*
最後,迪克在睡房中找到發訊人。
單身男人的家總是比較雜亂,睡房亦然。地上堆了些未洗的髒衣服,書桌疊著各種罐子、硬幣、文件、唱片、和各種零碎的擺設,而床上,則一左一右地放置著夏天的薄被子和冬天的羊毛被,以及今早從晾衣架上收回、但未來得及摺好放入衣櫃的衣物,但眼下,這些東西都被一個男孩給壓在身下。
迪克踮著腳步近,彎著抹他也不自知的微笑,凝視著正側身踡縮成一團地睡在他床舖上的杰森,看他的接任者在睡覺時仍皺得死緊的眉頭,看他拉上了他愛穿的紅色連帽衫的帽子,看他冷得縮成一團但雙頰卻像發燒般酡紅……等等?
迪克晃了晃杰森的肩膀,小聲地喚著男孩的名字,那比平常燙手的體溫隔著布料傳到迪克掌心。
男孩不滿地咕噥了幾聲,揉著眼睛坐了起身,然後在發了幾秒呆後,瞪向迪克,嘟起嘴抱怨:「慢死了。」
「有點事耽誤了嘛。」,迪克乾笑了幾聲,執起一旁的被子蓋到杰森身上,並扯開了話題:「你怎麼了?不舒服?想再睡一會嗎?」
男孩捏著被子搖了搖頭,仰頭親了親迪克的下巴,還是有點睡眼惺忪的藍眼瞅著迪克看,簡單地解釋說:「青春期,日子又亂了。在大宅偷偷吃了點藥,但被阿褔發現了,然後他駕飛機把我丟來這邊。」
迪克坐到床邊,一手摟過他養弟--兼陰差陽錯地被自己標記了的年幼Omega--的肩膀,拍了拍,然後低頭喙了一下對方不自覺地抿了起來的嘴唇,柔聲安撫道:「沒問題,我明白了。明天和後天我都休假……我們這次也可以把這事處理好的,我保證。」,說著,他又親了一下,才續說:「但我想先洗一洗澡,你介意……」
「為什麼?」,杰森圈著迪克的脖子,跨坐到他大腿上,側著頭觀察了迪克一會後,扯起了一邊嘴角,隱含嘲意地說:「你身上水果花朵大雜燴的味道還挺好聞的不是嗎?」
迪克快速地眨了好幾下眼睛,然後仔細地端詳杰森臉上的表情,揚起一邊眉,帶著點難以置信地問:「哇哦……小翅膀,你這是在吃醋嗎?」
杰森騰地紅了大半張臉,霎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話,只得瞠了大眼,藍色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然後瞇起了眼,用力地瞪著迪克,惡狠狠地低吼:「閉嘴!」
迪克投降般舉起了雙手,但臉上愈裂愈大的笑容叫杰森感到加倍煩躁,於是,剎車掣已經過熱失靈的他便朝那片嘴唇啃了上去,毫無章法地亂親一氣,逗得迪克笑得更樂了,逗貓似的撓著杰森下頷,使他加倍挫敗且不滿地咕噥了幾聲後,放緩了動作,但仍進取地嘗試著,儘管吻技還是相當生澀。
這種生澀、還有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在迪克內心某些不太明亮的地方,滋養出詭異的滿足感,壓在心底沉沉癢癢的。
迪克右手扶著杰森的後腦,略側了下頭,把主導權拿了回來,把這場亂咬亂舔引導回親吻的軌道上,而另一隻手則一如既往地,像安撫般掃著杰森的背脊,並在兩邊肩胛骨的中間位置摩挲著打了幾個圈。
迪克暗自揚眉。
儘管隔了層棉質連帽衫,但他仍然感覺到底下有些特別的東西……一件胸罩。
兩人的嘴唇分了開來,也難免有點氣喘的迪克湊近了杰森紅得快滴出血來的耳朵,近似是親吻般呢喃:「看來有人帶了份『禮物』給我?」,說著,他探進杰森的衣衫中,食指指尖勾進背後的鈎眼扣,稍稍往後扯了一下,然後鬆開,彈力良好的背翼啪的一聲拍到杰森背上,但感覺更像拍到他的臉,使他的臉再度通紅起來。
「是因為你每次都習慣在我背脊盲摸一通,感覺像在找什麼似的…所以…就……」,杰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到最後舌頭更是打結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抿緊了唇,把心一橫地脫去上衣,露出一件白色內衣,沒有很多裝飾,只在中間有著一個小巧可愛的黑色蝴蝶結,薄薄的布料覆蓋在杰森的乳尖上。
杰森不自覺地把帽衫左扭右擰,藍眼有些惴惴不安地瞟向迪克,吶吶地問:「會弄得更奇怪嗎?」
迪克內心回想了下,自認自己並沒有任何一秒把杰森當成什麼其他人物,但無論如何,對方這種別扭而纖細的神經,確實是相當的--
「很可愛。」,迪克把杰森抱到床上平躺後,戳了戳那隻黑色的小蝴蝶,笑著直白地讚道。
「那、那就好……」,杰森咬了咬下唇,難掩緊張地續說:「我知道……這對你而言真的是個麻煩,而你、你實際上也並非真的是個…兇手?加害者?做成這一切事件的源頭?……所以……天啊,我在說什麼。」
迪克拍了拍用雙手捂著了臉的杰森,柔著聲說:「嘿,杰伊,放鬆點,慢慢說吧,我們有著一整個夜晚好嗎?」
杰森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後,挪開了手,「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以『贖罪』、『補償』的心態來和我上床。」
迪克啞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反問:「你覺得我是在『贖罪』?」
杰森因對方的表情而遲疑了一會,但還是點了點頭。
迪克指了指自己,又再指了指杰森,思索了一會後,遲疑地問:「然後、所以……你……想要令自己……吸引我多點?」
杰森的眼睛瞟向右方,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最後撓著後頸說:「不…也不算是…但就……想令你不至於反感……吧?因為……你看?你還是喜歡女生多點吧?」,杰森上揚著語調,拋了個反問句給迪克,然後未等迪克作出回應,他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真的很抱歉--雖然也不該說是抱歉,就跟聽到別人的喪事後道歉一樣,但這是一個動不動就道歉的國家--你要和一個男的、100%平胸的Omega上床,而且不幸地這將持續最少半年的時間--前題還是你別再alpha蟲上腦再來咬我。」
「我……」,迪克發出了一個音節後,便頓了下來,微側著頭瞇起了眼睛,像找不到詞語般,之後舔了舔唇才繼續:「我這幾個月以來,有表現得很不情願嗎?還是說你從來都並沒有滿足到,所以令你有我在消極怠工的感覺?」
杰森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不知想起了什麼,臉鰧地紅了。只見他捂著嘴低咳了一聲,故作瀟灑地聳聳肩,但抬眸一看便是迪克那滿眼擔憂、甚至有點自責(天曉得為什麼他會連這都能自責起來)的凝視,只得吶吶地低聲補充:「也沒有啦……」
迪克當堂鬆了口氣,笑著說:「那你是哪來這麼多的推測?小呆瓜。」,迪克俯下身,點了點杰森的鼻尖,然後認真地看著杰森的眼睛,「你只是……對我而言比較特別,無論用戀人、兄弟、伴侶來描述,我都覺得不能形容,而我還沒想好要如何為這關係命名--噢天,這聽起來很不妙。」
發覺自己好像講錯了話,導致整段聽起來挺渣的迪克驚慌地擺了擺手,想叫杰森把這段對話給忘了,但杰森卻因此而鬆開眉頭,彎起了一抹微笑,「我明白你在說什麼啦,就……」
說戀人的話,他們之間不是純然的愛情。
說親人的話,他們之間卻又不單是親情。
說伴侶的話……誰知道這段因意外而生的關係能持續多久?
杰森把這些想法藏在心裏,沒有說出口,改口說:「只是不希望打耰到你。」
迪克低頭親了親杰森的額頭,像個坐在床邊唸完童話故事後,開始哄弟弟睡覺的兄長般,撫著對方的頭髮,柔著聲向杰森承諾:「從來都不會。將來也不會。」
聞言,杰森便紅著臉側過頭去,拱了幾下,蹭了蹭迪克的掌心,難得地撒嬌了一回,以代替沒臉皮道出口的謝謝和感動。
迪克露齒一笑,又再摸了幾下,然後便收回了手,把雙手撐到杰森頭側兩旁,「好了,讓我們專注回這隻可愛的小蝴蝶上吧。」,他戳戳杰森胸罩中間那個蝴蝶結,「你自己買,還是有人給你準備的?」
「噢,這個。」,杰森不自在地挪了挪身,「準備是阿褔準備的,但嚴格來說是B要求……就是那天震撼教育後,大概是過了一、兩天左右?他便沉著臉展示了一衣櫃的內衣,說如果我哪天胸口真的覺得很不舒服──」,他故意頓了一下,給迪克拋了一個揶揄的目光,然而正在脫去上衣的對方因衣物的遮擋,並未能接收到,「──可以穿上它們而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這只是一種貼身衣物,去保護我的身體之類。」
從高領毛衣中掙脫出來的迪克,臉色隱約有點臭了起來;他把脫下來的衣物丟到一旁,語氣有點硬梆梆地擱下一句:「他真是太貼心了。」
「可不是嘛。」,杰森訕笑了幾聲。
「謝謝熱心市民布魯斯先生。」,迪克把褲子都脫下來並用力揉成了一團,有點像在發泄般一把丟到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地彎起了一抹微笑,故意誇張地抱怨:「而現在,就請別在我床上提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會與你朝夕相對的Alpha吧。」
杰森咯咯地笑了出來,明知故問地說:「吃醋了?」,並用裹在白襪子裏的腳尖,輕輕地戳了戳迪克的胸口。
「噢,當然了。我甚至妒忌著此刻包圍著你肌膚的空氣,親愛的。」,迪克隨口像吟詩般輕聲細語著過份肉麻的話,同時一把抓著了正在搗亂的腳掌,輕輕地撓了一下足弓,那一陣痺痺的酸麻癢感像電流激得杰森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識就想一腳踹到某人的俊臉上。
杰森紅著臉佯裝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偏過頭催促道:「別磨磨蹭蹭的,我都快睡著了啦。」
迪克應了一聲「遵命」後,在男孩的腳背上印下一吻(同時讓杰森臉上的溫度上升得幾乎能煎蛋,並讓他尖叫著罵迪克「變態」,彷彿他又被迪克刷新對敦倫情趣的認知及下限),然後拉走這一隻白襪子,在光裸而溫暖的皮膚上,沿著腳背、腳踝、小腿、膝蓋--並在脫掉杰森的短褲後--在大腿內側一路親吻,那細細麻麻的接觸讓杰森忍不住把腳趾踡了又放,比起癢感似乎又多了點東西,但又彷彿撓不到重心去,叫人難耐而焦躁;而更要命的是,迪克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那雙迷人的藍眼此刻只裝著杰森一人。
這個時候,杰森心裏冒起了如可樂的碳酸泡泡似的想法,既是甜滋滋的,又是酸溜溜的--他想他明白了為什麼這男人的床上總是不缺女伴。
把這點掃興的想法壓下,杰森把手環上迪克的脖子,呶著嘴抱怨:「沒聽到我說我都快睡著了嗎?」
「但我看這裡不是還挺精神的嗎?」,迪克隔著男孩特意為他穿著、與胸罩配套的可愛內褲,揉捏著底下已勃起的器官,惹得男孩驚喘了幾聲。前後兩處性器官都正不斷分泌出液體,把薄薄的絲質布料打濕,白色的內褲此刻都快成了透明,緊緊貼著皮膚,把底下粉嫩的玉莖和入口勾勒出來。
迪克把內褲拉開了一點,往內把陰莖兜在掌心中,圈著套弄了數下,同時自己的下身亦貼在男孩會陰或腿根附近不斷蹭動。呼吸微微加快的他俯下身,在杰森的耳邊問道:「喜歡我這樣摸你嗎?」
杰森不答反問:「哈……誠實會有什麼獎勵?」,水濛濛的藍眼往上抬,盯著迪克,挑釁般勾起了一邊唇角笑著。
這副表情叫迪克腦子一熱地講出了個不太「正確」的答案:「來自哥哥的疼愛?」
這個話中的背德與淫褻感,讓兩人心臟都不約而同地麻了一下,而迪克臉上那副想把舌頭吞掉的後悔樣子,則叫總愛看他吃癟的杰森想要火上加油。男孩的手輕輕地揪著迪克的髮絲,以清脆的少年嗓音,帶著惡作劇的心態,壓著笑意邊喘邊說:「喜歡……喜歡啊、喜歡你抱我,親我摸我,還有把你大、啊!雞雞用力插進來……哈啊、哈……呵呵,這樣滿足了嗎?我那變態的哥哥。」
回應杰森這番話的,是一記深吻,黏滑的舌頭貼著對方的舌面,像要把杰森的呼吸都吞掉般吻著,舌頭不斷在他口腔中巡邏,帶著不衛生的噁心與水聲嘖嘖的色情。
手上的功夫也沒閑著,依舊套弄著杰森硬梆梆的陰莖,而另一隻手,則把內褲的襠片移到一邊,然後把手指插入早就濕漉漉的後穴中。未等杰森適應好,迪克便猛地開始快速抽插,並漸加指數,惹得杰森扭著身呻吟起來,曲起的腳在床單上蹬動。
就在杰森快射出來那刻,迪克一下捏在他莖身,激得杰森發出了像噎著了般的聲音,但後方的指插卻又沒停下來,讓杰森快哭出來般叫著,指甲在迪克的背上撓了幾下,吃痛的迪克嘶了一聲,安撫般低頭連親了杰森幾下,但仍問出他方才突然想起的問題:「噓噓、別哭啦小翅膀,只是想問你點事而已--你自己有玩過這裡嗎?」
滿臉通紅的杰森睜開他滿是淚花的眼睛,瞪了眼迪克。
「記得吧?誠實的孩子才會得到疼愛……杰伊是誠實的孩子嗎?」,迪克說。
「有、有啦!你個屌頭、操!大屌頭!又不是總是有空…輕點啦……啊!你倒、反正我還能怎麼辦啊!混蛋!別連我手指的醋都吃啦……」,杰森斷斷續續地罵著。
「好孩子。」,得到合乎心目中的答案的迪克,幾乎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在杰森哭花了的臉蛋連親了幾口,同時鬆開了手讓杰森得以解放,並快速地套弄了幾下,在杰森失控的尖叫聲中,白濁的精液未幾便從鈴口噴出,同時間,迪克的指尖亦感覺到一股液體在肉徑內流出。
他把手指抽了出來,只見手指上只有一層本來Omega發情時會分泌出的透明潤滑黏液,但杰森微張的穴中,則有一股水流了出來,而且斷斷續續地湧了幾次,那清水似的液體漸漸濕了床單一大個圓形。
前射精後潮吹的杰森還在餘韻中,雙頰通紅,不斷喘著氣,雙目無神地半睜著,渾身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勁。迪克以還黏著分泌物的指節輕撫著杰森的臉,又揉了揉自己早已硬得發痛的陽具,把像洋娃娃般任著自己擺佈的杰森抱了起來,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讓杰森坐在自己跨上,並緩緩地把柱身楔進Omega體內。
經過潤滑和擴張的後穴輕易地把整根都吃下去,回過神來的杰森把頭枕在迪克的頸窩上,手圈著對方的腰,帶著鼻音抱怨:「好漲……你把你的屌削掉兩三寸再進來……」
迪克從上到下撫著杰森的背,沒好氣地彎唇笑了聲,也懶得回應弟弟的無理取鬧,眼看杰森適應得不錯的樣子便動了起來。隨著抽插而晃動的杰森像極了投幣式的木馬,這下又開始搖搖晃晃地扭著腰,依依呀呀地叫了起來。
張著嘴喘氣的男孩勾起了一邊嘴角,大著膽子主動拉過迪克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以柔軟的黑髮蹭著對方的手,像隻糧盤空了後,搖著尾巴乖順地討好糧食來源的家貓。
迪克順從地撫摸著杰森的頭髮,並順著髮尾撫至後頸,指尖在有點紅腫、但咬痕已消退了不少的腺體上流連,像筆尖游走在重要的文字時,一遍又一遍地打著圈。杰森又把臉埋在迪克的頸窩了,紅彤彤的耳尖露在髮梢外。
兩人一直維持著這間乎於詭異與甜蜜之間的姿勢,儘管不太方便活動,但仍不約而同地不太想鬆開這個擁抱,溫暖的體溫透過緊貼的皮膚傳遞,像冬日步行在陽光底下般美好,隨交合而分泌出費洛蒙刺激著感官,秘密地傳遞著只有兩人的身體能明暸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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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迪克抱著疲倦得眼皮子直打架的杰森進浴室。兩人在鏡前站定,迪克扶著搖搖欲跌的杰森,幫他把今夜從未脫開過的胸罩解開,勒了一整天的緊身衣物在少年的身體留下紅痕。迪克沿著這些紅線撫摸,最後以寛大的手掌把杰森整片胸膛都覆蓋起來。
皮肉下的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只帶著一點肌肉線條的胸部單薄得近乎平坦,既沒有富有彈力的強壯胸肌,亦沒有軟綿綿的乳房,只有著一層皮膚供人搓捏。迪克抬起眼,望進半身鏡裏已經合上了眼的弟弟,似乎已經睡著了,放鬆的小臉上帶著說不出的饜足;他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往後倒向了迪克,粉嫩的嘴唇微張,偶然哼出幾聲細軟的呻吟,噴至小腹的精液黏乎乎地往下流,解開了背扣的白色胸罩要掉不掉地掛在肩頭,布料底下墊著一雙男人的手,正以指間夾著撚動杰森又硬又紅的乳頭。
迪克不禁想像起他的小翅膀懷孕後的樣子,原本粉嫩的乳頭會變得深色,奶暈擴大,一切為了讓他們的孩子看到媽媽的奶頭在哪裡;漲大的乳房會填滿現在空虛的奶罩,柔軟且充滿奶香,偶然失常的泌乳反應還會讓奶水意外地打濕布料,又或是在小寶寶吃著一邊乳頭時,另一邊亦失控地不斷漏出奶水,而迪克會願意用舌頭接著它們,前題是惱羞成怒的杰森不會打爆他的頭。
而這前題的大前題,是杰森仍是他的伴侶。
迪克心情複雜地,看著懷中年幼的Omega,甜美的信息素在過去幾個月內只有他一人能聞到,愈來愈契合的肉體像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很多很多下流或刺激(又或是兩者兼具)的房中情趣亦全是自己一次次的交合中,逐步逐步教予杰森的。迪克感覺自己就像個果農,辛勞地把植株養大,結出豔麗而香甜的果實,然而……然而自己卻總有一天要把美好的收成交予別人?
但這不是一早說好的嗎?理查.格雷森,你只是個不小心標記到你弟的可悲Alpha養兄,而且你也清楚自己不是個願被某人某事而停在某處的人,所有人都只是同行的過客、或在遠方需久久探望一次的故地,如同沒有腳爪的鳥兒般,只懂飛翔而不懂落地,沒有樹椏能叫他永久在此築巢棲身……一夫一妻一生一世這種事,總把「旅行癖」掛嘴邊的你,確定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
迪克想來想去,最後只能嘆了口氣,把對自己的煩惱懵然不知、正無愁無慮地睡得正香的杰森抱得更緊。
好吧,至少他還是小翅膀的哥哥,要是日後有人來想搶人了,他也可以明目張膽地抗議,把不識好歹又品行不良的豬頭壞對象一一趕跑……直至杰森遇上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能確保他的小翅膀能有一段幸運美滿的婚姻,讓他不得不放手為止。
但這些總不會是在近期發生,想必會在許久許久以後的未來、甚至是杰森都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甚至是杰森也覺得自己想要飛出去闖闖的時候,所以,珍惜當下吧、珍惜當下吧,在這段還能同行的日子。
迪克握著杰森的右手,在其手背上,緩慢地印下一吻,把各種紛擾的情感關在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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