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一章

　　能明白自己身為王並不是一個成功的例子，她不會去怪罪誰，那是自己的選擇。

　　她願意背負著重擔，帶領著騎士和人民建立起卡美洛，成為一個有著擁有龐大騎士軍團的國度，有著紀律、忠誠以及信念的地方。

　　阿爾托莉亞帶著兩位騎士走在熟悉的地方，彷彿是在歸途之中，然而他們都明白這並不是走回家鄉的旅程，他們早已見證過故鄉的毀滅以及身旁人的死亡。

　　看著遠方夕陽緩緩垂落，阿爾托莉雅回憶著許多事，從出生到死亡、成為英靈懷抱著愚蠢的夢、不斷的被招喚途中得到建言也更確信自己身為王有著多大的缺陷。

　　自己一直不斷做出錯誤的決定啊，一直想要成為理想的王而捨棄的東西成為她的致命傷。

　　他們露宿在野外簡單的生火席地而坐，兩位騎士都感受到王心中有許多沉重的心事，他們也

不敢多問，不知道亞瑟王到底經歷幾次聖杯戰、被招喚的多少次？英靈座給予他多少紀錄在腦海中？

　　「你們先休息吧。」

　　亞瑟王的聲音緩緩的傳入他們耳中，兩位騎士也只能點頭答應，抱著坦蕩不安的心休息著。

　　這地方無疑是故鄉，熟悉的草原與道路，森林和遺跡都是他們曾見過的，那些都是出現在他們記憶裡卡美洛。

　　亞瑟王也沒有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往著卡美洛城堡的所在地，只是他們移動的數度有限，畢竟是受肉的英靈也會飢餓和疲憊，雖然忍受度比普通人類好上許多，然而他們依然隔幾日就得休息一天。

　　路途中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類，倒是見到許多不該存在的魔獸，越接近卡美洛城魔獸就越多，漸漸的貝迪維爾和莫德雷德擔心即將見到的事物。

　　「不管見到甚麼都接受吧，這裡和以往的卡美洛不同，也許被甚麼影響了。」阿爾托莉亞斬殺最後一隻襲擊他們的魔獸後，便繼續向目的地走

　　「可是！迦勒底的人不是已經擊敗所羅門了！」莫德雷德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能影響到自己的故鄉，難道除了所羅門外還有其他敵人？

　　「也許有其他東西吧，也有些地方是被聖杯以外的事物影響只要魔力夠強大。」

　　「父上！那肯定也是要有魔神柱等級的力量啊！」

　　「莫德雷德卿，這應該就是我們存在的原因，被招喚至此守護卡美洛。」貝迪維爾拍上莫德雷德的肩膀請她冷靜些，至此亞瑟王也沒有多說甚麼，依然聽著莫德雷說的話。

　　「但是我們也沒得到甚麼有用的知識和暗示，招喚我們的是誰？需要我們的是誰？這些都不知道，只給我們一堆紀錄根本看不出甚麼！」

　　莫德雷德說的對，毫無理由的招喚是不可能發生的，那麼這世界還是有聖杯存在干擾著甚麼嗎？

　　「我也挺擔心會變成像聖域一樣狀況……完全不是循著歷史軌跡走動。」貝迪維爾小心地說著自己的意見，會有那次的情況也是因為他自己的猶豫造成，讓王成為一個迷失的亡者。

　　「那不是你的錯，那次主要是因為有所羅門的干擾才決定這麼做，不然我只是繼續成為一個神靈繼續迷失在世間。」阿爾托莉雅看出自己的騎士還是介意著那件事情。

　　「你們的疑慮都是正常的，在這時間點我能確定一件事情，身為亡者的我們被招喚出來並賦予肉體無疑是想讓我們以人類的身分活下去吧。」阿爾托莉雅繼續說著自己理解出來的事情，他們被招喚並不是沒有目的的，甚至賦予肉體來延長他們存在的時間，那也能說明這世界處於某種危機，必須要招喚多位英靈。

　　「我想我們還是先到回到卡美洛城裡吧，我想應該還會遇到其他英靈。」

＊＊

　　抱著坦蕩不安的心，他們終於回到了故鄉，已成為廢墟的卡美洛城。

　　沒有人民的歡呼聲、沒有人民的迎接，原本美麗的城鎮和城堡已殘破不堪，他們緩緩地進入城中意外的發現這廢墟中還是有著稀少的人苟活在這，但那些人也認不得阿爾托莉雅等人。

　　「真像山之民一樣。」莫德雷德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貝迪維爾驚嚇了。

　　「莫德雷德卿，這裡是卡美洛。」

　　「已經是遺跡了，這些人是不是卡美洛的人都不知道，反正也不重要。」

　　也許是聽到他們的對話，那些人們怯怯地探頭看著那些騎士，人們的眼神充滿困惑與不安，他們可能好幾十年或百年都沒見過騎士，或著這地方根本沒有騎士這個詞彙。

　　「王？」

　　果然和阿爾托莉雅預期的一樣，大家都聚集在這裡，圓桌騎士們都回到卡美洛聚集。

　　這些騎士分別是阿格凡、蘭斯洛特、高文、崔斯坦以及……加拉哈德。

　　「先回答我，你們都記得迦勒底對吧？」如同和莫德雷德見面時一樣，阿爾托莉雅問了這問題。

　　騎士們都知道迦勒底，也記得聖域的事情，更知道記得他們最後如何被打敗。

　　「加拉哈德，你記得迦勒底內的事情嗎？」

　　看著已真正身分被招喚出來的加拉哈德，阿爾托莉雅似乎期盼他能記得迦勒底內的事情。

　　「記得……但那些應該是瑪修小姐的記憶。」

　　「你覺得這裡是卡美洛嗎？」

　　「……我們腳下的土地確實是卡美洛，然而更遠的地方，我認為不是我們熟悉的土地。」

　　加拉哈德似乎受到迦勒底的一些影響，對這樣的異常有較為敏銳的感受，阿爾托莉雅聽到他的答案也滿意的點點頭。

　　「我想這世界無疑是個特異點，然而依然是我們的故鄉，我決定要繼續守護著卡美洛，是否支持我，都看各位的意願，我不會要求你們追隨我，這國家已經毀在我手中過。」

　　阿爾托莉雅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擁有在聖域的紀錄與記憶，這裡是特異點也難確保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再來他們也有生前的記憶所有真相、遭遇、仇恨都清清楚楚，要讓這樣的圓桌聚在一起……

　　「……我要繼續跟隨，父上。」莫德雷德是第一個回應阿爾托莉雅的，並不清楚他抱著甚麼樣的想法答應王。

　　「不能讓王一個人背負重責。」

　　不願說出口的話，就像決定要把聖槍交還給亞瑟王一樣，都乾脆的說出口，他已經歷過死亡也懊悔過，若不能再握住機會那豈不是愚蠢？

　　「我也願意繼續跟隨王，我仍舊相信著王。」加拉哈德也開口，他想要再次跟隨著王以彌補之前無法跟隨的日子，從馬修的記憶中他也看到可能性，他相信王，他想再次看著亞瑟王創造的國家。

　　「始終如一。」貝迪維爾跟著兩個年輕騎士同跪在王面前，他不需要顧慮甚麼，眼前的亞瑟王始終是他認識的那位王，始終是那位善良的王。

　　「年輕人都這麼說了，我也得答應」高文露出笑容也乾脆的跪下，他身旁的藍斯洛特看著加拉哈德一眼後也跪下來。

　　「……希望王，不要重顛覆轍。」崔斯坦走到好友貝迪維爾的身旁，緩緩的跪下來。

　　亞瑟王抬頭看著阿格凡，那位冷酷的鐵之騎士，也都被賦予了聖域的紀錄以及生前的記憶，他是如此厭惡人類以及女性……

　　「阿格凡。」

　　「如果沒有我，這群笨蛋能掌握政務嗎？甚至裡面還有個不知羞恥的混帳。」皺起眉頭就是對著圓桌的人批評，即便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我倒是要看看，現在的您會不會走上同樣的路。」

　　在這樣未知的世界，他們仍舊獻上忠誠，然而亞瑟王內心仍有種疑惑，這些騎士的忠誠到底是為了甚麼，信任她？認同她？還是認為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才是成為王的價值？

　　阿爾托莉雅得到了那些記憶與紀錄後，她更容易困惑，更加懷疑自己成為王的資格是甚麼。

＊＊＊

　　要取得這裡的人信任並不容易，從他們口中得知這裡已經將近一百多年沒有騎士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出現了魔獸，這個土地已經沒有任何魔力存在，這些人也只是普通人類只能任由摧殘或著苟活在這樣的廢墟中。

　　在這魔法衰退的時代忽然出現的騎士隊這些人民來說像是神靈一樣的存在，尤其他們見到阿爾托莉雅時，便是不約而同的跪下來乞求騎士們拯救他們或著請不要傷害他們。

　　「安頓好這裡的居民了，他們非常懼怕擁有魔力的我們。」貝迪維爾和高文一起向阿爾托莉雅報告他們的成果，由和善的貝迪維爾以及笑容滿面的高文去安置人民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做法。

　　「我已經打聽到了，在這幾日這塊土地似乎有許多變動，曾出現好多奇異的軍隊、異族，還有更巨大的魔獸，甚至有軍隊與異族爭鬥，這些居民只能在廢墟裡等著事情結束。」高文仔細的報告這些事情，她看著亞瑟王坐在以退去顏色的王座上沉思著，阿格凡在站她身旁，而莫德雷德就坐在王座前的階梯上像隻獵犬般盯著他們，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受到阿格凡或亞瑟王責罵。

　　也許這殘破不堪的大廳也沒有必要做出太多規矩的事情，畢竟圓桌說白了也四分五裂，他們自己選擇留下來的原因大概也只是希望能再看到王領導自己。

　　「這附近的地形來還是我們熟知的卡美洛嗎？」阿格凡對著剛回來的蘭斯洛特和加拉哈德詢問。

　　「並不是，就像崔斯坦卿觀察到的一樣，南方遠處是一片荒漠，那裏充斥著各種沒見過的魔獸，但能發現有軍隊的痕跡。」蘭斯洛特回答完後，加拉哈德緊接的告訴阿格凡自己觀察到的。

　　「雖然感覺很像聖域那次的異變，但是那片土地卻充滿著魔力並有魔力被使用的痕跡，或許除了我們那裏還有其他英靈，我認為有必要去調查，若是能成為友方再好不過了。」

　　「這不是非必要的選擇，聽你們的敘述那些軍隊或許就是英靈的作為，我們在人數上並沒有優勢，貿然拜訪或許會反被攻擊。」阿格凡提出自己的建議，讓年輕的騎士壓下自己的衝動，他的考量是沒有錯的，這片土地已經遠超出他們的所知的範圍，加上他們也要顧慮居住在卡美洛遺跡的人民，沒必要馬上出征。

　　「阿格凡說的對，加拉哈德我們的土地並沒有甚麼魔力殘存，但你有查覺到嗎？我們出現後，這片土地開始出現魔力。」阿爾托莉雅終於說話了，她的沉默是在用自己大量的魔力探索著故鄉，隨著魔力的流動，她感覺到地脈中的枯竭的魔力正在恢復，不知道是甚麼樣的原因，然而這對他們來說是好的開始。

　　「是有機會讓卡美洛復原本的繁榮。」

　　阿爾托莉雅說出這話時並沒有任何能激勵人心的情緒，彷彿是在說這是自己的義務，圓桌騎士們當然感覺得出來，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王。

　　他們花了一段時間重建一小部分的城市，圓桌各執其職執行任務，由蘭斯洛特和加拉哈德去探索附近的地理，高文和貝迪維爾幫助人民重建家園，崔斯坦和莫德雷德則守衛著城牆外，阿格凡依舊是亞瑟王身旁的軍師。

　　這就像是在聖域時的分配似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夜晚莫德雷德會回到城內緊跟著亞瑟王，並且不受到任何驅趕。

　　不知道是出自哪一方的寬容或改變，騎士們都驚訝著這微妙的變化，有時回來的加拉哈德也會要求跟隨亞瑟王巡視整個卡美洛，在阿格凡要開口前，亞瑟王都會先同意。

　　甚至阿格凡沒在亞瑟王身旁時，便是由莫德雷德或加拉哈德跟隨，彷彿兩位年輕騎士在爭寵一樣。

　　「王，您是在放縱他們？」阿格凡曾在兩個年輕騎士不再時，當著其他圓桌面前問著。

　　「作為父親的不是會稍微寵一下小孩？是吧，蘭斯洛特卿。」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騎士立刻瞪向蘭斯洛特，好像罪魁禍首是他一樣，可是下一秒他們又發現不對，好像只有一位騎士才是亞瑟王的孩子，他們又猛然回頭看著亞瑟王凝重的思考剛剛自己說的話。

　　「……先別讓莫德雷德知道好了。」

　　至今阿格凡還是不能明白亞瑟王是為了甚麼這麼做，他也只好在那兩位年輕騎士跟隨時不斷的教育他們騎士之道，至少要把其中一個被魔術師稱為笨蛋的騎士智商拉高些。

＊＊＊

　　他們在這世界花了將近三年多重建卡美洛，並不斷防禦著魔獸以及不知名的異族入侵，在這段時間圓桌的騎士的名聲越傳越遠，甚至有人想要加入他們，彷彿回到卡美洛最初崛起的時候。

　　然而這段時間他們仍沒有碰過其他英靈，他們到北方也沒有遇上熟識的騎士團，而出現的人類都是不知名的蠻族，對掠奪他人的土地慾望非常強盛。

　　無疑他們必續費盡心力去對抗蠻族，這對圓桌騎士來說沒什麼，他們經歷過也知道怎麼做，然而騎士們也有意無意地觀察的亞瑟王，小心的關注他是否還會跟過去一樣統治卡美洛。

　　然而阿爾托莉雅的選擇沒讓他們失望，他的抉擇並不是每一項都是最完美的，卻都是能體諒到人民，唯一變化的對策是人民的反饋需要增加，以及要求部分人民要積極為他們奪下的土地開拓，並限制嚴格軍隊的數量或著將多餘的軍隊丟去開拓土地。

　　「短時間辛苦點對人民來說沒什麼，未來能不能活下去才重要。」阿爾托莉雅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同以往的方針似乎讓人信服，然而阿爾托莉雅依舊擔心著自己會走錯，儘管臉上沒有表現，他卻都是抱著疑惑和困頓入睡。

　　「父上，有話就說！」

　　有天，莫德雷德突然憤怒地對著阿爾托莉雅這麼大吼，可想而知他立刻被阿格凡責罵，但王並沒有懲處他。

　　這話就像一份鑰匙打開了緊閉的某扇窗，自此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的相處時間變長了，有時加拉哈德也會加入進去。

　　「王，差不多該正式建立卡美洛？」這話是由崔斯坦親自向阿爾托莉雅說起，這幾年他們致力於建立出原本的卡美洛城，儘管這地方變的繁榮，圓桌騎士的名聲吸引許多人慕名而來。

　　他們卻從不稱呼這為一個國家，即便有人問起有王為何不立國，阿爾托莉雅總會推辭說他只是領導人並不是王。

　　「我們都知道，王懼怕的事情，然而這幾年王的引導雖然不是完美的，卻能讓人民展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希望王能正式的宣告自己的身分，讓人民記得建立這幸福國度的人是誰。」

　　崔斯坦會這麼說便是因為他自己曾說王不懂人心，過於公平公正絲毫不透露感情的王者令人恐懼，可是現在這樣的王卻讓他感受到一股憂鬱，替人民擔憂、替他們擔憂、也替自己感到失落，過去王的冷酷無情彷彿消失了。

　　「你認為我這樣的人適合當王嗎？」

　　從沒聽過的話出現在圓桌騎士耳中，所有騎士都看著阿爾托莉雅。

　　「在這沒有人比您更適合當王。」崔斯坦緩緩地說著，卻得到王的反駁。

　　「這樣跟過去有甚麼不同？」

　　「您很在乎過去的錯。」

　　「對。」阿爾托莉雅看著重新建立的圓桌，坐在這裡的騎士就只有他們，也沒有更多熟悉的面孔，這不同以往，讓阿爾托莉雅感到洩氣。

　　「可是您的治國方針也跟以往不同。」崔斯坦繼續問，然而阿爾托莉雅表現得有些無奈。

　　「重顛覆徹不是很愚蠢嗎？崔斯坦卿。」

　　「這樣不是更證明您能治理國家？王，您不會再與過去的您用同樣的手段治國，在我看來只會讓卡美洛更加強盛而不是衰敗。」

　　崔斯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告訴阿爾托莉雅。

　　「有時我希望王能稍微自私些，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在天平上衡量的，您的人生並不是只有為了人民而活。」

　　這樣的話不可能是崔斯坦自己要說的，阿爾托莉雅很直覺地想到這點，他望著所有騎士默默地問。

　　「……這是你們想說的嗎？」

　　沒有騎士否認，也沒有人承認，他們都只是笑笑地看著阿爾托莉雅。

　　「那請你們要做出覺悟，承擔我的自私。」

　　「我將建立與過去不同的國家。」阿爾托莉雅站在王位上對所有人這麼說。

　　「我將以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之名建立起新的國度。」

　　承認自己的身分，她承認自己的所有，將重新面對自己。

　　「我將重新給予你們祝福。」阿爾托莉雅拿起聖劍重新給予他們新的祝福，讓圓桌更為強盛。

　　當她面對著莫德雷德時，阿爾托莉雅露出無比嚴肅的神情，並將眼神環繞到所有騎士身上，若說這段時間能撐下去的主因之一，阿爾托莉雅應該會說包含莫德雷德的跟隨。

　　不知是一開始她目睹莫德雷德將聖槍歸還的關係，還是彼此間所得到的記憶太多導致，阿爾托莉雅對莫德雷德不再過於嚴厲，而莫德雷德見到她爾偶會露出愧疚的神情，或許因為這樣阿爾托莉雅也不排拒莫德雷德擅自的接近。

　　再者有加拉哈德在他們之間做為緩衝，阿爾托莉雅也會表現的寬容，甚至有時會主動對兩位年輕騎士談話，忽然這一切理所當然地讓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乎逐漸消失。

　　「我將承認莫德雷德為正式子息。」

　　曾經被稱作卡美洛的地方建立起新的國家，由一位女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帶著圓桌騎士引導人民在這未知的世界活下去。

＊＊

　　「終於確認了，南方的荒漠裏有個古老的國家，難怪擁有這麼強大的魔力。」阿格凡一如既往地跟著阿爾托莉雅報告著。

　　「說吧。」近日太多蠻族對他們國家虎視眈眈的，疲憊的阿爾托莉雅聽到這也開心不起來，便漫不經心的回應。

　　「那裏被稱作烏魯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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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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