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十九章

　　她越來越少坐在王座上，隨著時間過去她的休息次數也增加了。

　　躺臥在床上的阿爾托莉雅對於自己無法履行王的事務感到煩躁，梅林總會隨口講著不重要的話語彷彿要安慰她，卻只能得到鄙夷的眼神，可是梅林的陪伴仍發揮了作用。

　　「覺得漫長嗎？阿爾托莉雅。」

　　看著窗外金黃天空的卡美洛王只是看著窗外沉默著，在一旁的魔術師知道他在思考這問題的答案，便隨手玩起了小把戲，變出一朵朵紫色的三色堇。

　　「為甚麼是紫色的？」

　　「它被賦予的意義就像現在的妳一樣，阿爾托莉雅。」梅林微笑地說著，阿爾托莉雅依然不知道怎麼回應這些意味不明的話語。

　　「妳長大了呢，在任何方面妳或許都比任何曾出現在每個時間線上的阿爾托莉雅都還要強大，說妳是最強的騎士王也不為過。」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挖苦我？」

　　「當然是在誇獎你啊。」

　　梅林拿起一朵花放在阿爾托莉雅的劉海上，小巧的花變成美麗的裝飾，然而阿爾托莉雅不以為然，只是沉默地看著梅林。

　　「你如此著愛著這世界，如此的擔憂著一切，我當然知道囉……真抱歉呢，我是個沒用的魔術師呢。」

　　袒露出來的苦笑終於讓阿爾托莉雅毫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波瀾。

　　「阿爾托莉雅，接受他們的到來吧。」

　　「他們會恨我。」

　　「即使如此，你依然愛著他們不是？」

　　「……這樣不對。」

　　「他們會自己決定要如何面對未來喔，這可是魔術師的直覺喔。」

　　阿爾托莉雅望著窗邊的搖籃，她無法肯定梅林的話，她依舊感到迷茫，再看看窗外的天空依舊是無此的美麗平靜……

　　前些日子她是拿起劍想斬斷眼前的生命，她知道活在這世界是不會得到未來的，這世界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在舉起手來的瞬間，莫德雷德衝上來制止，從旁人來看是格外的諷刺，由這位叛逆騎士來制止將要犯錯的王，其他的騎士們也都跑來阻止她可怕的舉動。

　　當加拉哈德驚恐地拿起搖籃離開房間時，她才稍稍冷靜起來並不再掙脫莫德雷德緊抓的手，停止的瞬間卻湧入了滿滿的悲痛，那是無法形容的悲傷。

　　直到她再度張開雙眼時，便是見到烏魯克王臉色憤怒地坐在她身邊，似乎想要嚴厲的責備她卻又說不出口。

　　他陪伴著阿爾托莉雅好幾天，甚麼也沒提、甚麼也沒說，彷彿彼此間的溫度降至最低點。

　　「他們沒有名字。」

　　有一天，吉爾加美什只是淡淡地提起這事情，阿爾托莉雅也明白他在說甚麼。

　　「……。」

　　「他們是存在的，應該要有名字。」

　　原本這件事情是該由他來做，吉爾加美什決定把這事情交給阿爾托莉雅，她卻遲遲沒決定。

　　停止回憶，阿爾托莉雅她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不知該如何接受。

　　「凱知道的話，會很高興吧，他曾經這麼希望。」梅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敲醒了阿爾托莉雅。

　　碧綠的雙眼直直地看著搖籃，突然間她很想讓自己的兄長知道這世界的存在，想讓他知道自己重新建立起卡美洛、想讓他知道圓桌比以前更團結更強大、想讓他知道如今的阿爾托莉雅已經不需要再隱瞞著身分過日，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分是一個女性，所有的人民都知道她是一位女王……

　　而且、她已經是一位母親。

　　搖籃裡的兩個孩子發出聲音呼喚著，這天阿爾托莉雅才起身走到他們身旁輕輕地安撫著。

＊＊＊

　　「阿格凡剩下的交給你啦！」莫德雷德推開手邊的公文想要離開書房，在意旁埋頭做事的阿格凡和加拉哈德都抬起頭來看如脫韁野馬的騎士。

　　「慢著，你老丟下公務以後怎麼掌握卡美洛？」

　　「家務比公務重要啊～」

　　「他們早就由安排好的下人照顧不用你操心，再來他們的繼承權都不再卡美洛你別擔心。」一板一眼的阿格凡果然這麼回應，莫德雷德撇起嘴看著頑固的人，一會還是露出不在乎的笑容。

　　「父上比我還少去關心他們。」

　　莫德雷德決心要丟下公務，雙手就打開大門丟下一句話。

　　「叛逆騎士有我一個就夠了。」

　　「……莫德雷德，等我一下。」加拉哈德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丟下手邊的事情跟阿格凡鞠躬道歉後，也追上莫德雷德的腳步。

　　阿格凡皺起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他輕輕地嘆氣，一會伸手把兩位年輕騎士丟下的公務放在自己的桌上。

＊＊＊

　　「我問你一件事情。」阿爾托莉雅坐在床上，她仍在漫長的休養，儘管她認為休養期間不需要誰來照顧自己，然而吉爾加美什卻執意要來卡美洛。

　　他、花之魔術師和圓桌騎士都知道阿爾托莉雅的精神狀況已經瀕臨崩潰，絕對不能繼續放任不管。

　　「現在我真的是最強大的狀態嗎？」

　　「就我來看並不是，但你的實力仍比其他時間點的阿爾托莉雅還要強大。」吉爾加美什放下手中的卷軸好好地聽著阿爾托莉雅所說的事情。

　　「……解放所有力量也不能打倒＂惡＂吧，我們做不到像迦勒底一樣。」

　　「那是各種因緣聚集的起那些強大英靈，再加上所羅門幫助造成的結果，另外我不認為多了御主就能改變甚麼，他們沒察覺到這特異點的存在也代表御主對我們的幫助並不大。」

　　吉爾加美什說出的不是答案只是個解釋。

　　「不能使用對世界寶具的神之子、憔悴無法振作的騎士王，這到底是甚麼組合？」彷彿在抱怨世界讓她出現一樣，阿爾托莉雅的語氣充滿著無奈。

　　「一定是有原因的，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我是這麼想。」吉爾加美什起身坐到床邊讓阿爾托莉雅靠在他身旁。

　　「所以他們出生也是有原因的嗎？」

　　「……這是聽起來是指控。」

　　「神代和幻想種結合的後裔力量是未知數。」

　　阿爾托莉雅很冷靜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得到的卻是吉爾加美什極為難堪的臉色，不意外對方會有這種反應，但她必須確認在這一切的開始是否都是因為吉爾加美什用千里眼看到的結果。

　　「本王要做這樣的事情何必隱瞞？！」像是獅子怒吼般的音量，吉爾加美什整個被阿爾托莉雅激怒，就算是如此他依然忍著怒火沒有推開對方的倚靠。

　　「……說的也是。」由阿爾托莉雅自己退開，她知道這的想法很過分，雖然自己知道有這種可能性也會妥協，可是對吉爾加美什來說完全不是他想要的，這種想法對他來說是自尊和感情上的羞辱。

　　「你倒底想確認甚麼！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我何必拖了十年才使用聖杯，千里眼早早能看到結果！為甚麼我還要等著你建立起卡美洛？！」

　　「……抱歉。」

　　「你已經不安到連身邊的人都要懷疑嗎？你在想甚麼？」

　　阿爾托莉雅聽了這句話也感到慚愧，她低下頭深深的嘆息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內心想著要留下他們，可是卻辦不到，這世界對他們來說如此的短暫，腦中充滿了每個記憶和每一場聖杯戰，唯獨這個世界是甚麼都不能留下，他們可以說甚麼都不是，不是這世上任何一個人、不是歷史上存在的事物。」阿爾托莉雅坐在床上捲曲著身體就像著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

　　「沒人會記得他們，沒人知道他們的樣子，就連我們也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吉爾加美什沉默好一段時間，他煩躁的起身在床邊走來走去，過了許久他轉身對阿爾托莉雅說。

　　「你是唯一有辦法給機會的人，在最後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甚麼意思？」

　　「這只有魔術師辦的到，如今他必須對你唯命是從。」

　　只有梅林做得到，只有阿爾托莉雅能命令他做。

　　「……到那裏確實……但是會很痛苦吧。」

　　「讓他們可以自己決定未來的機會只有一次，阿爾托莉雅。」

　　兩人相視了許久，兩人所想的辦法也是唯一的選擇，是好是壞他們也沒有把握，最終的結局不到最後是無法預測會有甚麼改變。

　　「我明白了。」阿爾托莉雅簡潔的回應，她的雙眼終於恢復了生氣不再充滿憂鬱，碧綠的雙眼閃逤著火光，彷彿下定的決心已經成為生存的目標。

　　卡美洛王和烏魯克王招集所有的圓桌武士、魔術師以及熟睡在搖籃中的孩子。

　　那天卡美洛閃逤出一道耀眼奪目的光柱，亞瑟王打破魔術的預言讓第一道光芒在卡美洛閃逤，魔術師卻也只是淡淡地笑著，他雙眼帶著哀愁的眼神看著所有人。

　　梅林永遠都是能目睹結局的人，他也不曾如此的悲傷。

　　同時，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兩個孩子也終於有了名字。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iGJotr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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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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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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