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地牢入口,沉重的鐵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聲,緩緩向內敞開,如同張開了巨獸的血盆大口,吞噬著外界稀薄的光線。 首先吸引威廉注意力的,並非身著黑色制服、權勢滔天的首相海因茨,而是緊隨其後,如同從陰影中蠕動而出的巫婆布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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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佝僂著身軀,彷彿被地牢陰冷的空氣凍結了骨髓,每一步都顯得遲緩而沉重,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節奏,如同夜行生物在黑暗中窸窣爬行。 寬大的黑色斗篷,如同流動的墨汁般,緊緊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中,只露出一張籠罩在兜帽陰影下的臉龐,以及一雙在昏暗光線下,混濁卻閃爍著幽綠色光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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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的面容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深深的皺紋如同乾枯的樹皮般,在她蒼白的皮膚上交錯縱橫,每一條皺紋都彷彿刻錄著古老而邪惡的秘密。 她的鼻子又尖又長,如同即將腐朽的枯枝,鼻尖微微向下彎曲,幾乎要觸碰到她乾癟的下巴。 嘴唇緊抿,嘴角卻詭異地向上彎起,形成一個僵硬而僵硬的弧度,那笑容既非愉悅,也非嘲諷,而是一種純粹的、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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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是整張臉龐上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那是一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睛,眼白渾濁,佈滿血絲,瞳孔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彷彿貓眼般的狹長形狀,在幽暗的地牢中,閃爍著令人不安的綠色磷光,如同兩團鬼火,跳躍著病態的興奮與惡毒的光芒。 她的眼神空洞而渙散,彷彿靈魂早已出竅,只剩下一個被邪惡慾望驅動的軀殼,又如同蟄伏在暗夜中的毒蛇,隨時準備吐出致命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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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布萊爾一同出現的,是一股腥臭氣味,濃烈地令人幾欲作嘔。那是腐敗獸皮與刺鼻藥草交織而成的惡臭,重重地壓迫著呼吸道,彷彿要將人溺斃在這黏膩的氣味之中。她腳步沉緩地跟隨著首相海因茨,踏入充斥著腐敗氣息的地牢深處。 她的頭微微偏著,彷彿在用鼻子貪婪地嗅聞著地牢內混濁的空氣,臉上露出陶醉般的表情,如同置身於最芬芳的花園,而非陰暗潮濕,充滿惡臭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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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身旁身姿挺拔、神情肅穆的首相海因茨相比,巫婆布萊爾的存在,顯得格格不入,卻又令人無法忽視。 她如同地牢陰影本身所孕育出的邪惡生物,與這黑暗潮濕的環境融為一體,散發著令人本能地感到厭惡與恐懼的氣息。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斥著令人不安的詭譎,預示著即將在此地牢中上演的,絕非任何良善之事,而是徹頭徹尾的黑暗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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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嘴角揚起一抹獰笑,那笑容扭曲而癲狂,有如最惡毒的毒花綻放。她得意地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侍從們將一個巨大的木桶,笨重地拖入牢房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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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之中,赫然浸泡著一堆尚未處理的狗皮。那是一張張從犬隻身上剝下的毛皮,棕黑色的粗糙毛髮糾結成團,其上沾染著深褐色的污泥與凝固的血跡,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腐敗惡臭,光是看著就令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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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侍從粗暴地將濕漉漉的狗皮從木桶中撈起,那腥臭味更加撲鼻,幾乎要將人熏暈過去。布萊爾手持一把彎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她走到赤裸的威廉身邊。威廉已逐漸熟悉新身體的使用方式,如果可以,他將趁此機會扯下布萊爾那張令人作噁的臉。然而他卻如同一隻乖順的狗,坐起身子讓布萊爾摸著他的頭,錯愕威廉不知道是此刻他脖子上項圈銘刻的魔法符文,散發著暗暗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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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你也很期待接下來吧。現在,趴下。」威廉極力抗拒布萊爾的話語,身體卻被迫照著命令行事,他如一條狗般溫順地趴在地牢冰冷的石地上,布萊爾拽起威廉的腦袋仔細詳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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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拿起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狗皮面具。那面具完全仿造狗臉的模樣製作,栩栩如生,甚至可以看見狗鼻子上細微的紋路與粗糙的毛孔。她將面具覆蓋在王子變形的臉龐之上,這張血肉面具如同具有生命般,貪婪的吸附、包裹在威廉臉上,讓他覺得這張面具甚至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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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面具我們留到最後來處理,先來幫你換身衣服吧。」布萊爾接過隨從拿來的狗皮,如同對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般,粗魯地將狗皮覆蓋在他變形的軀體之上。冰冷潮濕的狗皮,帶著令人厭惡的腥味,緊緊貼合在王子敏感疼痛的皮膚上,粗糙的毛髮刮擦著他的肌膚,帶來陣陣刺癢與不適。布萊爾揮舞彎刀,開始切割狗皮,刀鋒劃過皮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她如同縫製布料般,將狗皮裁剪成適合王子身形的形狀,然後拿起一根粗大的骨針和浸滿油脂的麻繩,開始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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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針刺穿狗皮,也刺痛著王子下方的皮膚,麻繩粗糙的纖維勒緊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疼痛。巫婆的動作粗魯而迅速,絲毫沒有顧及王子的感受,她彷彿在縫製一件劣質的皮革製品,而不是在處理一個活生生的人。針線穿梭,狗皮一點點與王子的皮膚縫合在一起,那腥臭味與血腥味混合的味道,幾乎要讓王子窒息。針線粗暴地穿透皮膚與血肉,留下扭曲、外翻的縫合傷口。縫合線跡凌亂不堪,如同蜈蚣般爬滿王子身體。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層粗糙、異物感十足的皮革包裹,皮膚無法呼吸,傷口被粗暴地摩擦,但那帶給心裡的痛苦與屈辱感,遠遠超過了肉體的疼痛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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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身體已經如同被一塊獸皮裹尸布包裹,處處滲著血液。接著輪到皮面具了。針線再次穿梭,狗皮面具與王子變形的臉部皮膚縫合在一起,徹底遮蓋了他最後一絲人類的痕跡。當最後一針縫合完成時,布萊爾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退後幾步,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作品,眼中充滿了病態的狂熱與變態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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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狗皮縫合完成之際,布萊爾突然發出了一陣尖銳的笑聲。她示意侍從們抬起另一個巨大的鐵鍋,鐵鍋中盛滿了沸騰的褐色藥水,藥水表面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散發出刺鼻的藥草與硫磺氣味。
沒有任何預兆,滾燙的藥水直接從威廉的頭頂傾倒而下!
「啊——!」威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沸騰的藥水如同熔岩般澆灌在他身上,灼熱的液體燙穿了狗皮,也燙傷了他的皮膚,劇烈的疼痛瞬間吞噬了他的意識。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烈火焚燒,每一根神經都在痛苦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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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法的力量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巫婆的咒語阻止了藥水對威廉造成致命的傷害,但卻無法消除那種非人的痛苦。威廉在極端的痛苦中,意識卻異常清晰,他清晰地感受到沸騰的藥水腐蝕著皮膚,狗皮與血肉交融的灼燒感,以及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與恐懼。地牢中,只剩下威廉痛苦的喘息聲,以及布萊爾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威廉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身體被狗皮包裹,頭顱被重塑變形,俊俏的臉蛋如今成一張猙獰的狗臉。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人類的形態,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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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空氣中瀰漫的腥臭與藥味並未讓他皺眉,反而勾起他嘴角一抹滿意的弧度。布萊爾佝僂著身子,站在牢房一角,黑袍遮蔽了她的面容,但他知道,在那陰影之下,定然是一張充滿病態喜悅的臉。牢房中央的生物,則靜靜地蜷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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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細看,大臣的眼中掠過一絲滿意。之前的「作品」或許還帶有些許人造的痕跡,但現在,眼前的景象已趨於完美。狗皮與原本的皮膚已渾然融合,分不清彼此的界線,如同自然生長而成,而非後天拼接。那粗糙的棕黑色澤,如同第二層皮膚般,緊密地覆蓋在變形的軀體之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安的生物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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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令人滿意的是那張狗臉面具。它已不再是一張覆蓋物,而是與王子的臉部皮膚完美交融,彷彿從血肉中生長出來一般。面具與臉部輪廓緊密貼合,甚至連臉部的細微表情,都能透過狗皮面具的紋理隱約顯現,更增添了一股詭異的真實感,完美地遮蓋了王子臉上最後一絲人性,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獸性,以及隱藏在面具之下,無法窺探的絕望。海因茨伸手,冰冷的手指撫摸過那張狗皮面具,粗糙的觸感與下方溫熱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他能感受到,面具與皮膚之間毫無縫隙,彷彿本來就是一體。藥水的力量,果然神奇,它不僅改變了威廉的骨骼,也將異種皮膚完美地融入了他的身體,創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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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女士,妳的工藝,令人讚嘆。」海因茨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穩,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壓。「他已經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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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發出一陣乾啞的笑聲,那聲音像是砂紙摩擦,令人耳膜生疼。「當然,大人。我向您保證,他如今已脫胎換骨,骨骼、血肉、甚至是靈魂,都染上了犬類的氣息。他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王子,而是一件⋯⋯全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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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微微頷首,他並不在意巫婆所謂的「靈魂」,他所關心的,只是這具軀體是否達到了他的要求。而眼前的景象,顯然讓他十分滿意。王子外貌的轉變,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獸性與屈辱感,正是他所渴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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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大臣再次開口「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步驟。」他的目光轉向蜷縮在角落的「生物」,眼神冰冷得彷彿在注視一件毫無生命的物品。「光是外表的改變,還遠遠不夠。我要他從內心深處,徹底認同自己的新身份,我要他成為一條真正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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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佝僂的身軀微微一震,她似乎明白了大臣的下一步計畫,這意味著即便不仰賴魔法,王子也會由衷地讓自身舉止像一條狗。她乾啞的笑聲變得更加尖銳,充滿了興奮與期待「您是說⋯⋯那位訓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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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沒錯。國內最優秀,也最冷酷的訓犬師。他將會把這位『王子』帶到犬舍,進行最嚴苛的調教。我要他摧毀這個生物殘存的人性,磨滅他最後的意志,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如同真正的犬類,讓他徹底臣服,徹底——墮落。」海因茨的聲音充滿了寒意,彷彿在宣判一個生命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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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不再看牢房裡的「生物」一眼,彷彿那只是一個完成階段性任務的道具,已經失去了任何價值。「告訴訓犬師,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王子』的影子。我要的,是一條百分之百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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