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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雖已進入春末,但仍有些寒意,正是補眠好時節。
就在這種春眠不覺曉的日子裡,白澤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吵醒,忿忿地喊了桃太郎去應門後,逃避似地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不為所動。
只聽見門口一陣對話的窸窣聲後,門扣上,桃太郎趴搭趴搭的腳步聲朝自己而來。
「少爺,那個...」
「我不聽,等我睡醒再說...。」
「可是剛剛是傅先生派人來傳話...。」
要死!白澤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傅羲先生是這座書院的山長,淡泊名利,獻身學問,上從傳道授業解惑,下到吃喝行起坐臥皆散發一股凜然剛正、刻己自律的氣勢,堪稱「讀書人風骨」的榜樣。但白澤之所以會如此驚恐,是因為傅山長同時是書院內最嚴厲的先生,教學宗旨為不琢不成器,不罵不成材。即便白澤在書院學生中,已經算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幾個,仍免不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說是因此造成了心靈創傷都不為過。
「傅…傅先生找我何事?」
「先生說午時前會有新人搬到您隔壁廂房,到時候要您負責帶他熟悉一下這邊環境。」
白澤聞言絕望地倒回棉被堆中。今天書院休沐,本來想美美睡到自然醒,然後去山下小鎮遛達遛達,喝喝小酒看看姑娘什麼的,現在一切美好的計畫都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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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白澤站在新人廂房門前時,臉色不甚好看,眼裡充滿幽怨。
書院格局粗略而言,以大講堂為中心左右對稱,山長及其他先生居於後堂及其兩側的耳房,學生們則寄宿於東西兩側廂房。由於白澤約莫兩個月前才進書院,其實也算是新人,靠書院中心較近的廂房自然都有人佔著,所以按照順序排,只能落腳在相對末端的廂房。
白澤平時就覺得隔壁廂房空蕩蕩的,哪怕只是隻耗子經過發出了點窸窣聲,迴盪在山裡的夜晚都特別悚人,能有個同儕住進去添點人氣其實挺好的。但偏偏是在今天報到,毀了他期待已久的放假,讓他實在忍不住有些遷怒。
所以雖然從巳時開始便已聽到右側屋子傳來搬東西的聲響,若是平常,白澤早就秉持一片熱心上前招呼幫忙,但今天特別裝死,賭氣到隔壁都已靜下後才拖拖拉拉不情不願地出門。
努力調整好表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如平常一般和藹可親,白澤伸手叩了叩門,聽門內響起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白澤定睛一視,新來的鄰居是個身形纖細的少年,頭頂大約只擦到自己的下巴,一身黑衣繫著絳紅色的腰帶,襯得整個人更加蒼白。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加上與自己相似的狹長鳳眼,明明看上去是張清秀的漂亮臉蛋,甚至可以說還長得有點女氣,但眼裡透出的凌厲,卻刮得人心底發寒。
嗚嗚嗚,人小小的但看起來好像很難相處阿!
「請問公子何事?」因為白澤呆站太久又默不作聲,黑衣公子從剛才就沒什麼表情的臉開始出現不耐。清冷的中性語調壓得深沉,一句話就驚醒還在腦內獨自悲痛的白澤。
「啊...那個...傅山長要我帶你認識書院環境,不知你何時方便...?」白澤戰戰兢兢道出自己的目的後,頓了頓,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喔對了,我姓白,叫白澤,就住你隔壁。」
「嗯,看得出來。」黑衣公子在白澤報出姓氏的同時,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穿得一身白的白澤,低聲自語。
「你說什麼?」白澤不明所以,走近一小步想聽清。
「沒什麼,」黑衣公子微微往後移了幾吋,依舊面無表情,「我叫鬼燈。請問大概再半個時辰後方便否?因為我還在整理。」
「沒問題。話說...需要我幫忙嗎?」既然都來了,以後還是鄰居,打好關係總沒錯!加上現在知道了新人原來這麼小個兒纖細,白澤突然對自己一個時辰前的裝死有些愧疚,說著便欲踏進廂房搭把手,卻被鬼燈隻手抵著門框給擋下。
「不勞白公子費心,都是些瑣碎物品,收拾起來並不困難。」明晃晃地被拒絕了。
「喔...好吧...」白澤覺得自己拿熱臉貼冷屁股有點尷尬,無措地搔了搔臉頰後,訕訕地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弄好了再來敲我的門吧。」
「好的。」鬼燈點點頭,禮貌地等白澤先轉身離去後,才關上房門。7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AMLmly2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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