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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做著夢,僅管這個夢對他來說煎熬至極,但他無法、也不想醒來。
就在此時,緊閉的房門被一位長髮少女打開,踮著腳尖,她悄悄的靠近熟睡的少年,然後猛然出手,晃著少年的肩膀大叫道:「昂,起來!」
猛然從噩夢中驚醒,昂望向少女森。當四目相對時,森瞥見了對方右眼角的淚花,頓時語帶關切的問:「昂,你怎麼哭了!」似乎是想起剛才做的事,森愧疚的補了句:「難道是因為把你嚇醒了嗎?」
不想看到森難過的表情,昂連忙否認:「不是因為妳,只是夢到了很悲傷的夢,眼淚因此不受控制罷了⋯⋯。」
聞言,森帶著關切的語氣問:「悲傷的夢是指你父母那件事嗎?」
「······」
借著沈默,森知道自己的猜測正確當年,不明病毒流行,森的父母因此而死,昂的父母好心收留了淪為孤兒的森。
但好景不常,也是在那時,出現了眼瞳,而昂的父母被情緒失控的眼瞳人殺死,兩人成為了彼此的依靠。
伸手撫摸對方的頭髮,森安撫著昂:「你父母那麼善良,一定在別的世界過得好好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去擔心他們了。」
「但願如此。」
「啊對了,昂,聖誕節江然百貨有架設聖誕樹,聽說很漂亮,要一起去看嗎?」聞言,昂思索片刻,然後點點頭:「好。」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喔!」森說完,便從昂的房門離開,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說道:「聖誕節,不是森的生日嗎?」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約定出遊的日期,但平常貪睡的昂,今天不知那根筋不對,早上起來留了一張「5:00見」的紙條,然後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害得森不知該如何事好,只能一個人往約定地點走去,一路上森邊走邊抱怨:「昂這個白痴,從來不會遵守約定,出現了『眼曈人』已經不安全了,發生意外我該怎麼辦,都不想想我的感受,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雖然森現在很生氣,不過每次見到昂都只會輕聲苛責,並不會對他大發雷霆,但此時森突然疑惑的想到:「昂從來不會那麼早起的,是有什麼事嗎?」
就在這時森的鼻子被一條手帕捂住,她剛想喊救命,但一股昏意卻湧上大腦,逐漸失去了意識......
........
................
「老闆,一條圍巾要多少。」
「50。」
昂聽到有點訝異,立即詢問老闆:「這麼漂亮的圍巾,居然只賣這樣,老闆你這樣不會虧本嗎?」
老闆聽見後笑道:「小伙子,我在服飾店當了10年老闆,通常來買的人都只覺得賺到了,但是為我擔心價格便宜的,你還是第一個,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昂。」
老闆爽朗說:「我叫劉傑,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昂很開心的說謝謝後便離開了服飾店,就在這時,昂的手機響了,原本以為是生氣友人的電話,螢幕上卻顯示一通陌生電話,昂還是習慣接通電話,電話另一端的男子用急迫的口吻問道:「請問你是森的家人嗎?」
此話一出,昂整個愣在原地,但另一端的陌生男子卻不給昂發愣住的時間。他繼續說道:「這裡是醫院,病人現在情況危急,請趕快過來。」
昂迅速趕到了醫院,詢問道:「醫生,森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見昂,醫生疲憊的說著:「你的朋友,被歹人捅了數刀,我們抵達時已經失血過多。」
昂聽完後,急迫的問道:「有方法醫治嗎?」
醫生嚴肅的說道:「只有一種,就是捐助大量的血,但是需要有捐血者,而且要注意血型是否合適,才能進行。」
聽完,昂問道:「醫生,可以讓我進行嗎?」
醫生聽完後,神情嚴肅的質問:「你知道要捐的量很大嗎?你知道對於捐血者來說,這是多危險的事嗎?何況你的血型是否匹配也是另一件事,基於人權,我根本不可能同意!」
但昂沒有遲疑,而是無比認真回應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森死了的話,我會比死還痛苦。」
「你......」聽到昂這麼說,看著昂堅毅的目光,醫生一時啞然,只好無奈地答應了,「如果血型匹配的話。」
昂問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醫生回答:「我叫楊仁。」
昂含著淚水回答:「楊仁醫生,謝謝你......」
森張開了雙眼,揉揉眼睛,望著陌生的地方,納悶的想著:「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轉頭一望,愣住了,因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躺在自己的病床旁邊,雖然還聽的到微弱的呼吸,但昂的臉色蒼白,還是讓森驚慌不已,森不顧胸口那包紮多層的的傷口,用顫抖的語調哭喊:「昂...你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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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走進來一人,那人看著兩人,並不訝異,彷彿猜到會發生此情況似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妳就是森,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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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森止住淚水,克制著顫抖問道
「我是你倆的主治醫生,我叫楊仁,妳受了重傷失血過多,原本將要宣告不治,是這個少年......」
醫生望向少年頓了頓,又繼說道
「他為了救妳直接立馬說要捐血,這個量是有可能致死的,我告誡過,但無法動搖他的決心,最後我同意了,過後他好人有好報,不但妳沒死,他也只是暈血而已,大概快醒來了,等下他醒來,可要好好感謝他。」
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聽完淚眼汪汪的森,森靠在昂旁邊,原本已經抑制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隨後,昂醒來,看到好友靠在自己旁邊,有些許的不自在,但看到森漂亮的臉龐流了許多淚水,昂一邊抹拭著森臉龐的淚水,一邊用關懷的語氣問:「森,你怎麼哭了呢?」森哽咽的回答:「還不是因為你!大笨蛋!沒事自作主張捐血給我給我乾嘛?你難道不知道這樣你會......」
「我知道,但是如果妳死了,我會比死了還痛苦。
森耳聞,暫時的拋下擔憂,不解的她,問昂:「在你父母死前我只是一個孤兒,你父母好心收留我讓我成為你們家的一分子,你父母走後,你總是溫柔的照顧我,現在你為了救我就算自己失血過多而死也沒關係,昂,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昂輕聲回答:「因為我喜歡妳。」森聽到這話後,臉頰產生些微的紅暈,但昂不給森答覆的機會,昂繼續說道:「因為喜歡妳,想看妳微笑,不想看你哭,因為看了會心疼,在我父母死的那一天,我曾許下要一直守護妳的誓言,就因為這樣一個誓言,因此我不惜失血過多也要讓妳活著,所以拜託妳,在我死後,請好好的活下去⋯⋯」講到這,森早已泣不成聲,昂只是輕輕的把她摟在懷中,安撫著她,在她耳邊輕語著:「沒事的喔,森。」
自從那件事過後,不知過了多久。 由於森的傷勢並未痊癒,因此昂決定去學校辦休學,昂在離開前,他叮囑道:「要好好注意安全,等下可能有警察來做筆錄,不需要太緊張......」森不耐煩的打斷昂說的話:「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昂。」
「是嗎?那前幾天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的人又是誰呢?」昂不經意的說出此話,森聽完,臉上泛起了些許的紅暈,害羞的說不出話來,昂看到森這囧樣,也不好再說什麼。
昂來到了學校,準備辦理休學手續,但才剛走進校門,就遭到了惡意的指點......
「真的是他拿刀刺向森的嗎」、「誰知道,他們倆經常廝混在一塊,因情而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
昂原本不想理睬,但他们说得越来越过分,甚至连受傷的森都成為他們指點的對象昂终于忍不住,生气的向那些人吼道:「你们这些人,你们知道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在别人背后造谣,和拿刀子刺向森的人有何不同,你們這樣...還是人嗎⋯⋯」
最後一句話已經不是生氣,而是疑惑,森的遇刺,沒有人目擊到兇手,那為什麼每個人都懷疑自己,自己很希望有一個人能回答,但四周只剩下一阵安静却又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昂來到了學務處,申請著休學手續,處理完後他平靜的問「老師,謠言是你散布的嗎?」主任沈默著,什麼都沒說,昂沒有等到一個合理的答覆,就逕自離開了學務處。
昂回到醫院,發現警察等著他,警察ㄧ見到昂,就連忙自我介紹「我叫明延,是負責森案子的主要警官,你就是昂嗎?」
「沒錯,我就是」昂回應的非常簡短,
明延只是把眼鏡往上推,讓視線對準昂明延開始了案發時的筆錄,雖然昂都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案情需要,所以昂還是把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警官,警官聽完由於沒什麼重要的信息,就準備離開「警官!」昂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
昂回答:「可以給我你的聯絡方式嗎?」
昂走進了森的病房,看著森疲倦的躺在病床上睡覺,心裡不免感到心疼,自己握著那為視為重要之人的手,試圖給他溫暖,結果自己也逐漸被睡意侵蝕著,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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