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羽 - 旁觀

　　「21-38號，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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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者號令發出，戰鬥也連帶打響，若是對局勢不熟悉的人，一定會認為過於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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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讓10多餘人對付江亞和「旁觀者」劉傑二人，實則綽綽有餘。

這是用來壓制絕的最佳人選，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便只有被殺的份。

那些被用號碼作為稱呼的屍偶，並不是一次性的一起衝到兩人面前，而是以車輪戰的方式，兩三個輪流攻擊，無非是要消耗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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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目前最好的戰鬥方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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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速度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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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黑色長矛從前方刺來，江亞轉身避開，手裡不知何時有了把匕首，現在的她，就像伺機而動的猛獸般，迅速朝敵人的咽喉刺入，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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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隨後面的屍偶也被江亞一次性的，用手邊匕首連續斬殺了五名持著不同武器的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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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僅僅只花了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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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只是一個回神的時間，就有5個屍偶失去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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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合國的隊長，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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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離江亞有點距離的劉傑，一次面對6位屍偶，他不慌不忙的讓立方體在手中迅速轉變成形，一邊側身躲過攻過來的屍偶，接著就拿有立方體轉變成的手槍，近距離朝屍偶生前的致命傷開槍，其中兩名因此喪生了能力，而剩下的4位劉傑皆先被劉傑用立方體轉化的長刀廢了雙腿，再立即將立方體轉變，最後成為範圍炸彈，轟聲一響，方才的四位屍偶，如今已無法尋見完整的身軀。

還剩下7名屍偶和絕，原本是打算一次性殺死剩下的屍偶，但意外再次出現，因為絕開了口。

　　「屍偶們～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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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令人脊髓發涼的命令，屍偶開始了互相殘殺，直到剩下了兩名屍偶，結束的命令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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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名，應該是最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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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真正危險的時刻才完全顯露無疑。

「剩下的可都是熟人，兩位～你們應該打個照面一下吧，不然也太無情了。」

帶著和行為不符的語調，他慢慢的把剩下剩下兩人的斗篷給掀開，映入視線的，是劉傑和江亞各自認識的人。

而當他們看到那兩人的容貌時，各自的臉色表露著不一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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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痛欲絕又夾雜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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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都是本該消逝之人，卻因絕的緣故以行屍走肉的姿態存活在世。

一名是有著嬌小身板穿著和服的短髮女孩，面容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而瞳中神情更是極為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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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人所擁有的眼神，真要形容，更像是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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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自主的能力，就只是，被操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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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也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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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屍偶...

　　而這個屍偶是江亞曾從那個人耳聞到，她是那個人最珍視的隊員，卻在他恢復記憶而崩潰時，也是她和另一位叫烈的隊員拼死血戰絕和眾多處刑者，最後被絕折斷脊椎骨而亡..

　　那個人，也就是羽在講述中，露出的神情，是江亞自己一生忘不了的。

　　那是對沒保護好隊員，導致其逝去的自責，還有在之後因過度悲傷憤怒，屠滅所有審判者的愧疚，兩者夾雜的苦痛。

原本就很消瘦的臉，再述說時因這些負面情緒變得更加扭曲，甚至還情緒失控哭著怒著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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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殺了我....」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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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絕望感成年人都未必能全部承擔了，何況只是位20初頭的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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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亞同情他的遭遇，也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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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隊員如果變成屍偶，我會幫忙你讓他長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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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屬於過往的允諾，而如今江亞打算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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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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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屬於傑本能的不可置信，也是內心出自內心懊悔所編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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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昔日的戰友，最後已敵人的身分亡於在自身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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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個擁有烈焰般橘色之瞳者，也就是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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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認識的人之中，第一位有著黃髮烈色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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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時，只有對這個人感到滿滿的負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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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卻在之後一次次的生死關頭面前，兩人逐漸建立起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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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成為了很好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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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的大大小小摩擦，導致了他們有了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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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到了最後，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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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見面，就是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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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始祖水瞳的能力，所短暫見到的未來，並沒有看到此情此景。

經常依賴自己眼瞳的傑，免不了對自己眼瞳的疑慮。

始祖水瞳的他，可以靠注視別人的眼眸，短暫看到他人的結局，

經過多次拼湊，大概就能勉強預示到未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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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看到絕的眼中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也知道未來會被一個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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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選擇等待，成為「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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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從它眼中看到時，就已經知道他的未來為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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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沒有伸手阻止，為了什麼呢？

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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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自己出面的話，可能最後他就不會成為「墮落之羽」，但是核心的腐壞依然無法被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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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偽善的過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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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有美好的未來，他只好忍痛放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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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發生的，也和預期的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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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走、變成恐怖分子、恢復記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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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一直以來都是帶著愧疚，日以繼夜的過活...

這場戰鬥，就是他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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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賦予的，指示個引路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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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將他們指引到分岔點便足矣，甚至可以不用參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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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還是站上了百害無一利的戰場，是為了贖罪...

他並不能接受，所有人都被指引到的那個結局

而自己，卻總在一旁觀看...

所以他今天才站在這裡....

並不是和江亞有特別串通，而是知道所將發生的事，知道這過來支援個點，可以由自己來做。

用拼湊出的理由，所吐出有動機的「藉口」

使其相信，也使其被欺瞞..

最後做到的，阻止...

那是早在往刻就應做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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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遲來不知多少年，才再次的...試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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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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