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雲劍仇 - 二十、一語箴言破紅禍，萬縷駭緒勒心頭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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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二十、一語箴言破紅禍，萬縷駭緒勒心頭

筱翔

Sep 17, 2021

217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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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乙己蹺著腳，一口一口嚼著嘴裡茴香豆，滿臉戾氣的喝著桌上酒，渾無前些陣子的斯文讀書相，若由旁人來看，倒像個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壞脾氣老頭。

　　他招了招手，將一個部下叫了過來。

　　「【水濤長】那傢伙是又跑哪去了？」孔乙己不悅地問。

　　「稟報大人，【水濤長】大人剛才說她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那屬下恭敬回報。

　　「哼！散散心……最好是別壞了我們的事！」孔乙己不屑的嗤了鼻。

　　便在這時，一個頭戴斗笠的少年四處張望地進了酒館。初始，他仍自左顧右盼，爾後強恢復鎮定模樣，找了個空位坐下，要店小二上幾道簡單酒菜。縱然他強裝閒宜自得的模樣，可那雙眼兀自飄忽。

　　那人正是魯道夫。魯道夫循城姑娘的話，著來到了這家酒婉。可來道之後仍不見拓哉雲蹤影，一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再做打算。

　　可腦中一片混亂，魯道夫何來打算可言？

　　一不注意，「啪擦」一聲，手中的筷子斷了。

　　就在魯道夫望著斷筷發楞之時，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放上了一雙新筷子，老生常談的模樣說：「少年，人生在世不過幾載，無論遭逢何事，都該心平氣和才是！」

　　魯道夫一抬頭，瞧見了老人的臉。

　　“這老人好生面熟。”

　　忽然，魯道夫腦中閃過了那隻五指齊斷的左手。

　　「你是那日要勸退我的前輩！」魯道夫驚聲而出。

　　老人嘿嘿一笑，滄桑滿佈的聲音道：「少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道我是誰？」

　　此時魯道夫已知這老人絕非泛泛，怎可能來去千百里，這老人卻是先趕在前頭等他了？這腳程也快的駭人可佈。最說得通的，便是他自那日茶館分別後，一路尾隨至今，但連里施淑都未察覺，那也是著實不容易了。

　　眼看魯道夫不說話，老人也知他新生戒備，那倒也不必再多隱瞞，悠悠道：「老夫便是醉天幫當今【土連天】孔乙己！」

　　原以為這話能再給魯道夫一陣驚駭，不料，魯道夫原先的畏懼戒備，在孔乙己道出那話瞬間，消弭無影無蹤。

　　“此刻目標只兩者。一為找到雲兒、二為斬殺魯醉。此人不過魯醉下屬，那也無須多懼。”

　　「唰」的一聲，魯道夫一招「騰雲破霧」、又一招「直上雲霄」，劍尖直指往孔乙己面門快如閃電而去。他雙眼銳利如鷹，掃過孔乙己雙眸，孔乙己心下一顫，剎時想起當時被斬去五根手指的恐懼，一時間竟忘了招架迴避。

　　他那雙眼是和魯天如此相像！

　　只看那劍便要次種孔乙己雙眸，一旁的兩個屬下及躍而起，兩刀交錯、一左一右架住了魯道夫的劍。魯道夫內力一吐，兩人皆感手中刀一震，險些握不緊。縱然兩人護主心切，硬是死握了刀柄不放手額上也已是盈盈出汗。

　　此時的魯道夫，早和初入江湖、初與孔乙己相見時不同。原有的根基、武學的天賦、李白的指點，短短一月多的時日，已讓他以怪物般的成長速度，到了不知何等境界。

　　「雲兒在哪？」魯道夫冰冷問道。

　　這人若是醉天幫的人，魯道夫便認定與拓哉雲的失蹤有關。

　　數日的苦尋不獲，已將少年耐性逼到極致。

　　孔乙己強隱畏懼，哈哈大笑道：「雲兒、雲兒？你苦苦追尋的『雲兒』，你以為是誰？那不就是我們醉天幫的【水濤長】拓哉雲？」

　　「你、你說甚麼……！？」魯道夫顫聲問道，心底慌神。孔乙己的兩屬下察覺手中刀的重量甫輕，藉機奮力往上一盪，把魯道夫給盪開了去，並護在孔乙己身前。

　　魯道夫踉蹌向後退了幾步，他可不能受間人挑撥，厲聲喝道：「你再說一次！」

　　聲音仍是不免發顫。

　　孔乙己知魯道夫心神已亂，嘿嘿一笑，道：「我說，你苦苦找尋的那小妮子拓哉雲，其實就是我們醉天幫四護法之一，【水濤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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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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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卷、罪與天齊

#2 罪與天齊〈其一〉、細雨凌空霏霏飄，勁風凌人瑟瑟蕭

#3 罪與天齊〈其二〉、轉眼已過數夜寐，當年孩兒已志學

#4 罪與天齊〈其三〉、身擔重仇滿載怨，破空乘風血上劍

#5 罪與天齊〈其四〉、御劍行雲如流水，不見其影迅若雷

#6 罪與天齊〈其五〉、少年怒溢杯酒灑，卻潑老人澀味茶

#7 六、思父思母思成仇，偏於半路煞三秋

#8 七、揚沙不掩復仇心，利刃揮去奪秋明

#9 八、同是天涯淪落人，性異理非不同本

#10 九、道旁流雲笑談話，沾露小雨山茶花

#11 十、語連傘簷落舊景，聲聲相隨難訴情

#12 十一、雲裏猶見思親淚，含笑梨花淒中美

#13 十二、兩情相對忽驚擾，柔情如作絲綢繞

#14 十三、清露曦陽一點艷，城裏楠下落謫仙

#15 十四、聽昨日雨如此響，望今日袋心兩茫

#16 十五、劍俠豪情自難藏，朱血深仇枯斷償

#17 十六、清風拂過河下涓，落雷點點在天邊

#18 十七、馬上詩仙風生趣，路與佳人忘仇離

#19 十八、雲過天青情若悵，路上沙黃心已茫

#20 十九、尋遍千里椎心痛，誤入萬丈深坑中

#21 二十、一語箴言破紅禍，萬縷駭緒勒心頭

#22 二十一、遍野青山尋流雲，回望來路全是欺

#23 二十二、茶涼人走不復情，天鑠金星破夜寧

#24 二十三、聽風雨過中秋日，聞劍影剠骨肉時

#25 二十四、血光時日轉瞬近，少年劍已寒澈芯

#26 二十五、自認該是心意絕，幕揭帷開何是非？

#27 二十六、一揭繚霧萬重迷，萬掛恩仇一場局

#28 二十七、待到飛霜剪椿時，方知枯萱已謂遲

#29 二十八、劍光只錯落數千，昔景卻彌留數年

#30 二十九、小道斜陽望悵沒，繚雲帶雨梨花落

#31 三十、一劍視作百百解，一血流過千千夜

#32 三十一、隨風走過遍天涯，望月灑下滿地花

#33 三十二、後

#34 〈罪天篇〉後記——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