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沉香遇上墨香 - 關外圍獵-劍指牡丹

翌日一早藍氏中人一如往常的早起．攬月樓外的通傳弟子一如往常的職守。

但今日已接近辰時末，而攬月樓的大門卻沒有被打開，攬月樓外的通傳弟子面露難色，因為澤蕪君跟景儀已經來了二次。更何況在澤蕪君的印像中，慕君從來沒有因為晚睡而晚起誤事，今日樓中的二人到底怎麼了？

在巳時一刻時攬月樓的大門終於打開，但走出來的卻只有慕君而已。通傳弟子跟慕君告知了澤蕪君前來之事，於是他便獨自一人信步前往清暉居。當慕君走到清暉居前，便看到應淵一個人獨自坐在院中喝茶下棋，而澤蕪君則在教習景儀吹簫，應淵的眼角掃到慕君時，便忍不住開口揶揄慕君：「這都什麼時辰了？」

慕君繃著臉向澤蕪君拱手作揖：「恩，今日起的稍晚了些。」

「金凌他昨晚跟景儀說，他想跟我們一起走。」澤蕪君臉上帶著笑說著。

慕君背著手頗不以為然：他是準備來蹭飯的吧？他一個小宗主跟著我們走，那金家其他人怎麼辦？」

「那宗主是不同意他跟我們同行了。」澤蕪君依舊帶著笑看著慕君。

慕君頓了一下：「我跟溫叔叔討論一下吧，畢竟這次金家是跟溫家一起同行。」

澤蕪君面色和煦的點點頭：「恩。」

「昨日聽余墨說牡丹台有一個戲台極大，你們要去看看嗎？」應淵抬眸看著二人。

慕君忍不住揶揄：「怎麼你要去唱戲嗎？」

應淵帶著笑看著二人：「不如叫上藍湛跟魏嬰一起去牡丹台活動活動，澤蕪君你要一起去活動活動嗎？」

「好啊！也好久沒跟應淵君討教討教了。」澤蕪君笑著答應。

「你也叫上思追一起去，讓我看看他跟景儀進步一點沒。」

「不如乾脆叫上所有人，當出早課如何？」澤蕪君面色和煦提議著。

慕君點了點頭：「好，那景儀你去叫人吧，我回去換身方便一點的衣服。」

應淵聞言一臉嫌棄：「你在換也是這樣，還需要換嗎？」慕君裝做沒聽到應淵的話，逕自往攬月樓走了回去。

攬月閣內思追氣惱的坐在廳裡，原來不是因為晚起，而是因為昨晚慕君故意在他的脖頸處留下了好幾個鮮紅的吻痕，現在他獨自坐在廳中生悶氣。

當慕君走了進來思追瞪了他一眼，慕君坐下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臉小心翼翼：「應淵找你一起去牡丹台，他要驗收你劍法進步一點沒？」

思追聞言開始怒氣說著：「這個樣子怎麼出去，你是狗嗎？你是狗嗎？什麼不學淨學這些。」

慕君在一旁賣著笑臉：「小聲點，人家聽到要笑話的。」

思追怒瞪了慕君一眼：「你都敢做了還怕別人笑？」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敢了。別生氣了，明天就要上山圍獵，我們得有好幾天不能見面，今天還這樣生氣划得來嗎？」慕君開始輕聲哄著。

思追摸著膊頸一臉委屈：「那這樣我怎麼走出去？」

慕君一看思追怒氣略消便拉著他的手：「我就承認我是狗不就好了，你看看師尊都不敢像我這樣承認。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件俐索一點的衣服，我們再一起去牡丹台。」隨即慕君起身往寢室內走去。

不一會兒他換了件思追的外袍走出來，思追看到慕君換已經許久都沒有穿劍袖衣服便笑了出來：「你多久沒穿過劍袖的衣服了？」

慕君笑著拉思追的手：「快二年了有吧，我們快走吧！師尊跟魏前輩他們也要過去牡丹台。」

思追看著慕君身上的衣服忍不住皺著眉：「你的衣襬貌似有些太短了。」

「短一點總比輸的難看來的好。」慕君拉著思追就往牡丹台走去。

牡丹台其實距離沁月台不遠，但慕君今天這身裝扮，實在是不像他往日裡的穿著，畢竟他已經很久都不穿劍袖樣式的衣服。

當他們在離開沁月台要往牡丹台的路上時，也不少李氏弟子看到慕君也是側目不已。畢竟他也是一個宗主，但慕君卻思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在慕君與思追一踏入牡丹台時，思追馬上就被滿園盛開的牡丹吸引住：「這裡好像金麟台。」

慕君看著滿園牡丹的牡丹台：「像嗎？我沒去過金麟台。」

「我以前跟含光君還有景儀倒是去過不少次。」

「那等金凌承位大典時，我們再一起去。」

「好，慕君你看牡丹跟芍藥長的很像，但含光君喜歡芍藥，於是便在靜室跟後山種了許多芍藥。」

「我也在我們的家跟府裡為你種了滿園的梔子，快走吧！景儀他們已經在出早課了。」於是慕君跟思追二人便邊賞花邊往戲台走了過去。

戲台下的位子上金凌讓人準備了不少的茶食點心，當金凌看到慕君與思追便開心地向二人揮手，慕君跟思追走近戲台看了一眼戲台的名稱：水鏡。

慕君對應淵挑了挑眉：「這台子名字取的不錯，水鏡。」

應淵喝了一口茶點點頭：「恩，花也開不錯，這種天氣裡還有這滿園的綻放牡丹也著實不簡單。」

金凌眼尖看到思追脖子上的紅紋：「思追，你紅斑還沒消退嗎？要不要讓溫宗主幫你開服藥。」

「起什麼紅斑吃錯東西了嗎？要不要讓溫寧給你看看，明天可要比賽了。」應淵也關心問著。

思追聽到二人的關心一臉尷尬：「不用，沒什麼事。」

等應淵定睛一看時，口裡的一口茶差點笑噴了出來，思追一看到應淵的反應，又瞪了身邊的慕君一眼。魏嬰一聽到思追起紅斑，也趕緊跑到思追身旁關心，當魏嬰一看到紅班時差點笑翻，他走到慕君身邊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師徒一個樣．都是屬狗的。」而澤蕪君跟景儀則安靜的坐在位子上靜靜地當吃瓜群眾。

「魏前輩，今天你不去出早課嗎？」慕君問著魏嬰。

魏嬰摸著鼻子笑了笑：「給他們先練一會兒，看你今天穿這樣，等等我們也可以過個幾手。」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應淵叫景儀跟思追交手對練，轉眼間台上二人已經交手超過五十招，今日思追的表現讓人刮目相看，景儀則逐漸屈居於劣勢，而含光君跟魏嬰也讚嘆思追劍法的長進。」

「思追的劍法，看起來不像是藍氏劍法。」含光君看著慕君問道。

慕君點了點頭：「恩，是藍氏劍法跟溫氏劍法的結合。」

魏嬰轉玩著手中的陳情：「是你教阿苑的？」

「不算是，是他看我把藍氏跟江氏劍法融合在一起，自己學來的。」

應淵聞言笑看了慕君一眼：「那你上去跟他過幾招如何？」

「不要，打不贏他。」

「是打不贏，還是不敢打贏？」

「那有什麼分別嗎？」

在三人閒話打去時，台上的思追跟景儀二人，約莫過了八十招便停下手休息。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nc7NNj94

「思追，你平日裡都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沒有，是還沒練好不夠熟悉。」

「這些招式是慕君教你的？」

「不算是，這些算是我偷招來的，我看他練劍時，揉合二家劍法我就依樣畫葫蘆試試看。」

景儀聽到思追的話後搖著頭輕嘆了口氣：「現在真打不贏你了。」

而台下的一眾藍氏弟子也對思追開始刮目相看，以前他們總聽說思追劍法好，但是看過慕君的劍法之後，他們就對思追的劍法好抱持懷疑的態度，今日他們大家親眼看到思追的劍法後，不由得真心相信思追的劍法真的是好。

「思追，很久沒看到你這般水平的表現了。以前總是聽說你的劍法好，現在真心覺得你劍法真的是很好。」金凌站在台下雙手抱胸看著台上的思追。

景儀聞言忍不住翻著白眼：「他那是被慕君給逼出來的。」

金凌聽到景儀的話後一臉詫異：「思追，慕君他會逼你練功？」

思追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自從清河射藝大會之後，他再也沒叫我練過功，是我自己想要再進步一點。」

此時紫楓拿著蚍蛉走了過來看著金凌：「你要上去一起過二手嗎？」

「我打不贏你吧！」金凌別過頭看了紫楓一眼。

「聽說紫楓不擅劍法.，金凌你倒是可以試試看。」台上的景儀笑著說。

金凌聞言一臉訝異：「真的嗎？」

思追也笑著點了點頭：「恩.，當初慕君就是因為余先生不擅劍法，才會來姑蘇藍氏拜師的。」

「紫楓.，你不跟慕君過二手嗎？」金凌賊笑著說。

「我又不是瘋了自己討打，他現在的劍法有多好你不知道嗎？」

隨後金凌持著歲華，紫楓持著蚍蛉二人走到戲台上，各自行了各揖準備開始過招。

「你跟金凌對招過嗎？」應淵看了慕君一眼問著。

「沒有，聽說金凌學的是金家跟江家的劍法。」

「你們幾個學的都是二家以上的劍法.，這樣景儀很吃虧阿！」

「不吃虧阿，師尊用的不也是藍氏劍法？藍氏劍法勁頭足出劍重，江氏劍法靈活度高較為靈敏，而溫氏劍法則是穩扎穩打，各家的劍法均有優點。」

「那你的意思是你跟思追是唯一可以學三家劍法的人嗎？」

「不，這樣太累了。」

「那你怎麼看金氏劍法？」

「金氏劍法招式華麗靈動。」

「那跟江家劍法比呢？」

「金家劍法較為炫目，但論靈動的話其實二家差不多。」

「恩，你倒是長進了一點。」

魏嬰走了過來看著台上二人：「慕君，那你看台上那二個誰會贏？」

「當然是金凌，紫楓穩定性不夠高，而金凌從小學習金家與江家劍法，靈活度極高。」

應淵轉頭看了慕君一眼：「那你跟金凌誰會贏？」

「不好說。」

台上金凌與紫楓二人過不到六十招.，紫楓便開始屈居於劣勢，在七十招左右紫楓便主動叫停勝負立定。

魏嬰摸著鼻子笑了笑：「慕君，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再進步一點，我們上去過二招如何？」

慕君聞言隨即化出青離，並在青離上下了禁制，青離劍在慕君手中透露著青色的寒光。應淵向筆試玩的思追招了招手，思追見狀拿著凌霜快步走了過來……

「思追，你怎麼進步的這麼快？」

思追聞言默了默：「我不想再靠慕君一直保護我了，現在開始我也想保護他。」

「藍湛，你的好徒弟現在開竅了。」

「慕君曾說過心中有牽掛，才會變得更強大。我現在終於了解慕君這句話的涵義，以前慕君總是為了想保護我跟景儀，強迫自己慢慢變的強大，現在我也想好好保護慕君。」

「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戲台上慕君正與魏嬰過招中，魏嬰手握隨便，慕君手持青離，二人不分上下打得難分難捨，含光君緩緩走向應淵：「你覺得慕君他現在如何？」

「這小子看來又進步了。」

含光君看著台上的慕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很快他就會超過魏嬰跟我了。」

「他還早呢，年輕氣盛心浮氣躁，他的火侯還不夠足。」

「不，自從他大禮後，就越來越穩重了。」含光君依舊是面色淡淡。

「藍湛，你是從哪一點看出來他穩重的，咬人嗎？你自己看看思追，那小子到底哪裡穩重了。」

含光君聞言似乎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而澤蕪君則是一個人坐在一旁開心的吃瓜看戲，此時余墨搖著扇子走到澤蕪君身旁坐下：「澤蕪君，今天的戲好看嗎？」

「余先生，今天的戲不差。」

「聽說以前只有含光君的戲可以看，現在又多了一台戲難道沒有比較精彩嗎？」

澤蕪君聞言露出了一個極富深度的笑容，余墨搖著扇子一臉疑惑：「奇怪，你們藍氏不是一向都是端芳雅正的嗎？」

澤蕪君帶著和煦的笑容點了點頭：「家訓如此。」

「但家訓管不到房間裡的事吧？」余墨輕搖著扇子語帶深意。

澤蕪君一時語塞：「這……」

余墨搖著扇子忍不住竊笑起來：「你別看慕君在外看起來，一副端芳雅正、高傲清冷的樣子，有空你實在應該去看看他房裡的樣子，就他那副尊容哪裡跟端芳雅正沾得上邊？」

澤蕪君帶著笑看向一旁的應淵：「那應該是慕君跟應淵君的傑傲不遜比較相近吧？」聽到澤蕪君的一番話，余墨手上的一杯茶差點笑到打翻：「澤蕪君果然是見解獨到。」

另一旁的含光君則面色淡淡：「應淵，你看他們二個已經過手多少招了？」

應淵看著台上二人：「應該有一百多招吧？」

「那誰會贏？」

「當然是魏嬰，那小子還太心浮氣躁了。」

「那慕君現在可以在你手下走過幾招？」

應淵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好說，不過應該不超過二百招。」

戲台上魏嬰與慕君依舊打得難分難捨，在場眾人對於慕君劍法之高不禁都發出了讚嘆之聲。在中原仙門百家中，含光君與魏嬰的劍法可說是不分軒輊，堪稱仙門世家中劍法的頂峰。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c3M34ZSe

而如今慕君竟然可以跟魏嬰打的不分高下，可見慕君的劍法也是距離頂峰不遠了。但就在二百招左右慕君卻主動叫停，他左手的繃帶飄然落下，思追看到慕君手中的繃帶落下心中一驚，趕緊把凌霜放在桌上跑上戲台。他抓著慕君的左手，慕君左手傷口依稀有血跡滲出，思追抓著慕君的左手腕趕緊向溫寧走去：「叔叔，趕緊幫他上藥重新包紮。」

溫寧連忙走進屋內拿了藥箱出來，仔細的幫慕君上藥重新包紮。思追卻一臉不悅懟了慕君幾句……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jaqKp5tz

「有必要這麼玩命嗎？」

「我只是不想輸得太難看。」

「輸一招跟輸一百招有差嗎？輸就是輸不是嗎？」

慕君伸手捋著思追的髮絲：「知道了，你最近變得很厲害，果然有認真練功。」

「是嗎？」

「恩，你這樣以後我會更放心。」

「我會努力成為早日與你並肩前行之人。」

在溫寧替慕君包紮時，戲台上的應淵與含光君早已提劍而上，台上傳來刃魂與避塵的鏗鏘之聲，在場眾人更是看得如癡如醉。

思追看著台上二：「應淵君好厲害。」

慕君撇著嘴頗不以為然：「師尊，現在又更強了。」

「你怎麼知道？」

慕君靠近思追耳邊小聲說著：「今天應淵只壓抑住三成的仙力.，對了明天你穿上我那件有乾坤袖的外袍去圍獵，這樣比較方便。」

「剛剛景儀說金凌明天要跟我們一起走。」

「那他家的金氏弟子呢？」慕君臉上略有不悅問著。

思追伸手理了理慕君的衣襟：「他說他跟叔叔說好了，金氏弟子就跟紫楓他們一起走。」

在二人說話之際金凌拿了一朵綠色的牡丹花走了過來，他把牡丹遞到思追面前：「思追，這個給你。這是很少見的綠牡丹毆碧，我在這牡丹台逛了幾天才看到這一朵。」

思追接過牡丹聞了一下：「這個味道很好聞。」又遞給慕君聞了一下。

「我跟溫宗主說好了，明天我就跟你們一起走。」

慕君不開心的看了眼金凌：「藍家不給蹭飯的。」

「我只是想重溫一下，以前我們一起夜獵時的回憶而已，不是真的要去蹭飯。」

慕君伸手捋了捋思追的頭髮：「你就放心地去參加圍獵.，等回來時我有禮物給你。」

「是什麼？」

「等你回來就知道。」

金凌看著慕君身上過短的衣襬：「你這套衣服好像怪怪的。」

慕君看著自己身上：「哪裡怪？」

「你是又長高了嗎？怎麼感覺衣襬有點短。「

慕君看著身邊的思追：「這是他的衣服，我已經很久不穿這種劍袖的衣服了。」

金凌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還真的沒看你穿過這種衣服。」

一旁的思追笑著點了點頭：「這種劍袖的樣式，他都已經快二年沒穿過了。」

金凌看著台上比試的二人：「應淵君的劍法這麼好嗎？」

慕君挑了挑眉：「你可以跟他過二招看看。」

「感覺台上的勝負，應該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沒意外的話，應該又是應淵贏了。」

金凌看著慕君與思追二人：「你們家的人今天中午在這用飯吧１我讓人去好好準備準備。」

慕君點了點頭：「那就讓大家在這用吧！」

「思追你有什麼忌口的要說，不然你那紅斑都不會退。」

慕君看了金凌一眼：「他沒有什麼忌口的，那個紅斑過二天自然就好了，還有你不要再提那個紅斑。」

景儀悄悄走過來，他偷偷扯了下金凌的衣袖，在金凌耳邊小聲說著：「那不是什麼紅斑，是…是…是吻痕拉！」

金凌一聽霎時臉整個漲紅起來，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慕君看了景儀一眼：「你跟金凌說什麼了？」

景儀愣了愣：「就實話實說。」

思追看了景儀一眼：「什麼東西實話實說？」

景儀忍不住翻著白眼：「紅斑的真相。」

「喔！就被狗給啃了一口。」思追一臉沒好氣地大聲說著。

一旁的余墨跟澤蕪君聽到思追的話後，二人著實忍笑忍的辛苦。在台上的應淵更是笑到停下了劍，而一旁的含光君則一愣一愣的停住手中的劍，他更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思追。台下的魏嬰更是笑到前仰後翻，拍手連聲叫好，他一直以來不敢說出口的埋怨，竟然被思追一語道破，站在一旁的慕君更是紅著臉低下頭，偷拉著思追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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