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終於結束短暫的北海行回到雲深不知處,他一回到雲深不知處便開始忙碌的處理荒廢多日的家務,同時慕君也接到藍啟仁一個令人出乎意外的消息,那就是藍啟仁答應決定要參加關外仙門世家所舉辦的圍獵大會。
因為在舉行天界大禮那天,因為含光君與慕君一同同去天界觀禮,又耽誤了一天才回到雲深不知處,關外來雲深不知處觀禮的仙門世家,便趁機遊說藍啟仁讓姑蘇藍氏參加關外仙門世家所舉辦的圍獵大會。
想不到幾個關外世家除了遊說姑蘇藍氏之外,同時也遊說了清河聶氏、雲夢江氏與蘭陵金氏三大世家看藍啟仁答應參加關外仙門世家舉辦的圍獵大會,便也一併應承答應會一同參加。
所以慕君一回到雲深不知處便接到藍啟仁的指示,姑蘇藍氏要準備招開一次清談會,針對各大世家參加關外的圍獵大會進行討論。雖然這次清談會在慕君未回雲深不知處時,就由澤蕪君與含光君先進行著手準備,但時間接近年下,家族事務本就較為繁忙,現在又要招開清談會,這時慕君幾乎每日都忙到徹夜未眠……
「唉!真的是,都已經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景儀頂著黑眼圈哀聲嘆氣走進寒室內開始唉聲嘆氣抱怨起來。
「恩,年末事情本來就多,現在還要招開清談會。」思追忍不住也跟著附和抱怨著。
「你跟管家把帳本對完了嗎?」慕君抬眸挑了掏眉看了眼思追。
「還沒,不過就快了。」思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清談會準備的如何?」慕君撇頭又看了景儀一眼。
「都安排好了,二十八日可以順利如期招開。這次各大世家的家主會在二十八日晚膳後全數離開,在聽學的弟子則從明日開始休沐,一月十八日正式開始恢復聽學。」
「你要去休息小憩一下嗎?你都已經二日都沒闔眼了。」思追一臉擔心看著面容憔悴的慕君。
慕君輕嘆了口氣:「現在哪還有時間休息睡覺,年節採買都還沒買齊,辭歲宴也還沒準備好,後日還有清談會。如果確定要參加關外的圍獵大會,可能連這個年節都不能好好休息。」
「如果這次要參加關外的圍獵大會,我們會需要有多少人代表姑蘇藍氏去參加。」景儀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如果真要去參加,那至少得要有二十個人,但重點不是人數,主要還是這次圍獵大會的日程太長了。」慕君思索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說著。
「要去幾天?」思追撐著頭略顯疲態問著。
「馭劍來回路程得要四天,圍獵大會的獵場很大,正式的賽程則是十天。另外還要提前三天到當地,先讓大家適應當地的氣候跟熟悉獵場,這次去參加至少要抓二十天。而且我還要先去勘查獵場跟參加會前清談會。」慕君放下手中的筆端起一旁的茶悠悠的喝了一口。
「那圍獵大會的日程是什麼時候?景儀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
慕君看了一下手邊的日程表,輕嘆了一口氣:「圍獵日程是在一月二十五日,會前清談會則是一月十二日。」
「那怎麼回去過年,依照慣例不是都要待到上元節才能回來嗎?」思追聞言不禁驚了一下。
「那只能回去參加歲首宴跟初開朝會。」慕君皺著眉又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隨後三人繼續的在寒室忙碌歲末家族的各項瑣事,清談會當日一大早思追按照往日的作息時辰醒來,他一走出寢室便看到慕君支著頭坐在書案前睡著。
慕君自從回來後,就沒有一天是好好睡覺的,思追取了一件薄毯輕輕批在慕君的身上,慕君則被思追的動靜給吵醒,他睜開略帶血絲的雙眼看著思追。
「你這樣會累倒的。」思追皺著眉臉色略顯不悅。
「悠哉太久總是要還的。沒事,你先去洗漱更衣,再去幫我喚弟子送些熱水,我要先沐浴等等還有清談會。」
「恩。」
不一會兒門外弟子送來了幾大桶熱水,思追提著熱水幫慕君準備沐浴熱水,慕君浸泡在熱水裡頭枕在木桶上,在桶中閉目養神。
思追走了進來看到慕君一臉疲倦,他心裡非常捨不得,他緩步走向桶邊輕輕的幫慕君清洗頭髮,慕君緩緩睜開雙眼:「快去吃早飯,在這等等你的衣服又該弄濕了。」
「濕了再更衣就好,我幫你清洗頭髮。」思追挽起袖子便幫慕君清洗起頭髮來。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景儀的叫喚聲:「你們好了嗎?金凌他已經跟我一到過來了。」
浴間慕君不由的長長嘆了一口氣:「思追,你先出去吧!他們應該是要來這一起吃早飯的。」
思追拿起一旁木架上的布巾擦了擦手,又順手擦了擦身上濺到的水滴,略略整理好他才走出浴間。
思追走出浴間後,慕君也從木桶內起身,他拿了塊布巾仔細將自己擦拭乾淨穿上裡衣,這才發現思追根本沒幫他準備外袍,他帶著略為滴水的濕髮走了出去,景儀跟金凌看到慕君濕著頭髮,身著裡衣從浴間走出,二人都驚訝萬分。
「藍宗主,你這副尊容還真是難得一見,你該不會要以這副樣子,去參加等等的清談會吧?」金凌看到慕君衣著不整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揶揄著他。
此時思追端著早飯走了進來,他看到慕君的頭髮還略略滴著水,便開始皺起眉頭來。他把早飯交給景儀便往內間走了進去,隨即取出一條乾的大布巾,他走到慕君身後,開始動手替慕君擦起頭髮,嘴巴還在嘟嘟嚷嚷:「這什麼天氣,也不知道穿好衣服,擦乾頭髮,等等要是受寒怎辦?」
「你沒幫我拿外袍。」慕君回頭抬眸看了思追一眼。
「景儀,我真是沒眼看了。」金凌在一旁忍不住的翻著白眼又繼續揶揄著。
景儀無所謂聳了聳肩淡淡說著:「嗯,我的眼睛在八百年前就瞎了,早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思追一邊仔細擦拭著慕君的頭髮,一邊撥弄著他垂下的髮絲,慕君伸手摸了抹自髮絲,覺得頭髮差不多已經七八分乾便催促著思追:「你先去吃飯,我進去更衣。」
「慕君,聽說你已經好幾天都沒睡好了。」金凌嘴巴咬著饅頭,口齒不清的隨口問著。
「恩,太忙了,現在都已經年下,難道你們蘭陵金氏不忙嗎?」慕君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金凌一眼。
「忙阿,不過我不是在聽學嗎?現在家族裡的雜事,還有長老們在幫忙處理。」金凌繼續大口的啃著饅頭。
「你還不來吃嗎?慕君他的早飯一向都是隨便吃幾口,你不快點來吃,等等還要忙一天。」景儀看著思追連聲催促著。
「等等,你們在這先吃著,我去幫他更衣梳頭,今天是清談會,他得要多注意一下服裝儀容。」思追邊說邊往內間走去。
「不是吧!藍宗主現在他真的食衣住行,還真的都離不開你。」金凌看著思追忍不住又揶揄幾句。
「你就穿這樣去參加清談會?」慕君又抬眸看了眼金凌。
「恩,今天又不是什麼正式的清談會,而且我還是聽學的學子,穿的太招搖也不太好。」金凌淅瀝呼嚕喝著粥,隨口不以為意的應著。
慕君瞄了一眼金凌,便往內間走去更衣,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內間。
今日的慕君身著一身湛藍色繡淺藍捲雲紋的廣袖外袍,額上繫著淡藍色的抹額,頭上戴著端方得體的捲雲紋髮冠。隨後慕君跟思追二人一起走到小桌邊坐了下來,開始吃起早飯來。
不一會兒門外傳喚弟子來報,幾個宗主已經紛紛到達雲深不知處,慕君跟金凌聞言立刻站起身往屋外走去,二人相偕一路往雅室而去。
雅室之內,幾個宗主紛紛都已經到達落坐,這次的清談會並沒有廣發請帖,只就針對幾個有意參加關外圍獵大會的仙門世家進行邀請。
慕君跟金凌二人一起緩緩走入雅室,一些剛剛在閒話家常的家主,看到藍宗主進來紛紛都安靜了下來,而他們二人走到自己的席位上落坐了下來。
「今日不是正式的清談會,大家就輕鬆一點討論就好。」慕君一臉倦容眼神盡顯疲態。
江澄見狀關心說著:「藍宗主,你近日是否瑣事纏身,臉色看起來甚是欠佳。」
「感謝江宗主關懷,時屆年下家中事務難免繁忙。」
「藍宗主,你可要多加注意休息為好。」溫寧也皺著眉關心著。
「好,對於各世家參加此次關外世家所舉辦的圍獵,不知各位宗主對有什麼意見?」慕君看著眾家主面色淡淡的問著。
「對於關外我們各家族都不熟悉,還請藍宗主提供意見。」歐陽宗主端著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慕君聞言不禁眉頭緊蹙道:「其實我對關外世家也不甚熟悉。」
「藍宗主,不是本宗是北境嗎,怎會對關外世家不熟悉呢?」慕容家的宗主不禁一臉疑惑。
慕君又開始信口胡謅道:「北境,那是比關外世家更北之地,更何況我已在姑蘇藍氏習藝多年,早已不熟悉北境之人與事。」
「這次關外路途遙遠,而且圍獵大會日程頗長,不知藍氏是否會暫停聽學日程。」江澄百無聊賴低頭撥弄著手指上的紫電。
慕君稍微的默了默:「如果這次各家聽學的子弟,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要參與關外圍獵大會,那藍氏便會暫停聽學日程一個月,以方便各家族勻出參加圍獵大會的子弟人手。」
溫寧溫聲說著:「這次溫家除了派出參加圍獵的子弟,另外將會派出另外一對隊伍,提供各世家醫療上的協助。」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還在擔心關外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如果受傷需要醫治可能會不太方便。」金凌聽到溫寧的話後,心裡著實鬆了一大口氣。
虞宗主在一旁皺著眉:「如果像我們這種小仙門,沒有多餘的子弟可以協助瑣事安排,不知可否請姑蘇藍氏伸出援手。」
慕君耐著開始不耐煩的性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次圍獵日程長,路途遙遠,而且人生地不熟。我是建議相熟的仙門世家,可以協手合作相互照應,不如可以二至三個家族共組一支參賽隊伍,一起參賽如何?」
「這也是個好方法,不知這次姑蘇藍氏會有多少人參加圍獵?」聶懷桑輕搖著扇子提問道。
「姑蘇藍氏這次約莫會有二十名弟子組隊參加圍獵。」慕君依舊是面色淡淡不太熱衷的樣子。
「但聽聞此次關外的圍獵大會,好像是以個人圍獵成績計算排名的。」江澄雙手抱胸抬頭看了慕君一眼。
「此次關外的圍獵,無論是以個人成績做為排名,還是團隊成績為排名,藍家看重的都是團隊間的互助與合作,還有弟子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慕君邊說邊替自己倒了杯茶。
「不知此次藍宗主,是否會親身下場參加圍獵大會?」聶懷桑輕搖著扇子繼續問著。
「這次關外的圍獵大會,又沒規定家主不能下場參加。」金凌伸手撥弄著鬢邊落下的細髮。
「聽金小宗主言下之意,這次是要親自下場參加圍獵了?」江澄撇頭瞪著金凌不放。
金凌驚覺江澄正瞪著他,他力罵趕緊:「那是自然的。」
慕君氣若神閒的喝了一口茶:「我還未決定是否下場參加圍獵,但不下場參加機率是比較大的。」
溫寧一臉關切問著:「藍宗主,你如果不下場參加圍獵,那藍家會是誰帶隊?」
「藍家可以帶隊的人很多,這不是問題。」慕君嘴角似是掛著一抹笑著。
歐陽宗主聞言看向身旁的慕容家主:「那慕容宗主,我們二家不妨組成一隊,彼此互相幫助如何?」
「好啊!我還正發著愁,不知要找哪個世家一起組隊呢!」慕容宗主聞言開心的點了點頭連忙答應對方的邀約。
「那江宗主我們一起湊合如何?」聶懷桑輕搖手中的扇子向江澄熱情邀約著。
「聶宗主,你們清河聶氏的前科不甚良好,我實在是會有點害怕。」江澄一臉嫌惡看了聶懷桑一眼。
「江宗主,也帶上我們眉山虞氏吧!」虞宗主聽到聶懷桑的話後趕緊討好著江澄。
「那就我們三家組一支參賽隊伍吧!」江澄一臉勉強的看著二人。
「藍宗主家有那麼多子弟要參加,溫宗主不如我們一起吧?」金凌轉頭看向溫寧並熱情邀約著。
溫寧一臉靦腆:「感謝金宗主抬愛,那就我們二家組一隊,另外的醫療隊伍,不如就由藍宗主率領分配如何?」
慕君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溫宗主提供的醫療隊伍,既然溫宗主提供醫療隊伍,那此次隨行藥材就由藍氏提供。」
就在絮絮叨叨之際來到了午餐時分,景儀喚著弟子送來了餐食,剛剛緊張的氣氛終於和緩不少。
此時思追也端著一個藥盅隨後進來,他走慕君身邊默默的把藥盅遞給慕君,慕君抬眸看了一眼便接過藥盅轉身飲下。
金凌見狀皺了皺眉起身走到慕君身邊小聲問:「還在喝?」
「恩。」慕君低聲應著。
「那你就別考慮下場比賽了。」金凌對慕君擺了擺手。
「再看看,一切還未有定論。」
「你也攔著點他,這次藍家自己自成一隊,千萬別再讓他下場比賽了。」金凌轉頭看向一旁的思追。
「怎麼回事?」思追不明就裡的問著慕君。
金凌簡單說明了一下剛剛討論的結果,思追沉默了一下:「我去,我跟景儀一起下場去比賽就好,你就別再下場參賽。」
慕君聞言不禁皺著眉:「晚上我們回去慢慢再談,反正還有些許時間,參賽人選我們慢慢再討論。」
大家就在叨叨絮絮中結束了午餐時間,思追再招呼完弟子撤下碗盤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鎮定的在慕君身旁落坐了下來。
慕君抬眸楞楞的看了思追一眼,但在場的眾人對思追此一舉動並不意外,畢竟他現在可是名正言順藍家當家宗主的道侶。思追以宗主道侶的身分參加清談會也是得體的,更何況這只是一個非正式的清談會。
思追在往日就是含光君的高徒,端方雅正不說,各方面的表現在新一代的仙門世家中也是亮眼的。如果不是慕君的出現,大家都認為思追或許就是下一屆的藍氏家主。但大家所不知道的是,思追其實也有任性執拗的一面,而這一面卻只有慕君一個人可以看的到。
「藍宗主,那各世家參加的隊伍,就如同大家早上討論的方案進行。」江澄雙手抱胸略顯不耐的確認著。
「可以。」慕君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關外的賽前清談會要派代表去參加,還是各家主都要出席?」虞宗主看著眾人詢問著。
「我覺得還是要各家主都要出席,畢竟這次會有多個世家一起組隊參賽,一方面是因為對環境的不熟悉,且比賽日程過長外。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各家人手不足,但各家主還是需要充分詳細了解,這次關外圍獵大會的規定及相關事宜。」金凌伸手撥著額間落下的長髮。
「金小宗主這個提議我贊成。」聶懷桑搖著扇子緩緩說著。
歐陽宗主在一旁皺著眉:「這次關外的清談會是定在一月十二日,適逢新年休沐期間,過沒幾日又是上元佳節,這時間實在是騰不出手參加。」
慕君喝了一口茶淡淡說著:「我覺得此事還是由各家主自由決定,參加與否就可以,不用硬性規定各家主必須出席,但每一個隊伍裡面,至少須有一位家主出席關外的清談會這樣比較妥當。」
金凌在一旁跟著附和著:「我覺得也是這樣,就各個隊伍的家主自行協調就好。」
「那仙督是否會出席這次的圍獵大會?」江澄突然想到趕緊問著。
慕君輕輕的點了點頭:「會,不管藍家是否會參加圍獵大會.仙督一定都會帶領中原的仙門世家,一同參加關外的圍獵大會。」
「那仙督是否會參加這次關外的清談會?」聶懷桑搖著扇子繼續追問著。
「會的,畢竟這次是中原與關外的仙督初次正式會面,需要彼此好好的熟識一下,如果圍獵規則有何不妥,我們才有立場可以提出。」
隨後大家又針對這次關外的圍獵大會積極著討論著,直到夜幕低垂弟子又送上了晚餐,再結束晚餐後眾位家主才紛紛離開雲深不知處。這時只有金凌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慕君與思追一同回到寒室。
「你又跟來寒室做甚?慕君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睡覺,今天你就放他一馬吧!」思追看著金凌忍不住抱怨起來。
「沒關係,已經那麼多天沒睡了,不差今天一晚。」
「這次你們藍家,真的可以騰出二十個人參加圍獵嗎?」金凌雙手插腰盯著二人問著。
「比賽人數是二十個,但一起去的肯定是不止二十個人,藥房醫修、隨侍弟子、替補人員,這樣加起來至少也要四、五十個。」慕君皺著眉算著該騰出的弟子數目。
「溫宗主他不是要提供一個醫療隊伍,難道藍家還要帶上自己的醫修?」金凌聞言略顯一臉疑惑。
慕君輕輕的點了點頭:「路途遙遠環境又陌生,醫修帶著總是好的。」
「我們都走了,那雲深不知處怎麼辦?」思追擔心的看著慕君。
慕君默了默:「澤蕪君會在,還有景憶我會讓他留下來看前顧後,要是真擔心的話,那不然思追你也一起留下來吧!」
「我不要,你們這次要去那麼久我也要一起去,而且你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我不去那誰照顧你?」
「溫叔叔會去,你就不用太擔心。」
「關外這時節天寒地凍的,那是思追怕沒人幫你暖床,他不去萬一你找別人幫你暖床怎麼辦?」金凌忍不住又開始打趣著他們二人。
思追聞言一臉微慍:「金如蘭,你沒羞沒臊在說什麼?」
金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難道不是嗎?慕君吃喝拉撒睡哪一樣離的開你,藍思追阿,藍思追,你聰明一世怎就栽在這個藍慕君手裡呢?」
慕君聞言輕瞪了金凌一眼:「你現在到底是羨慕還是嫉妒,要是不開心你也去找個照顧你的娘子阿。」
金凌笑得更大聲了:「藍思追,原來你是娘子阿。」
「你才娘子,思追是道侶,道侶。」慕君瞪著金凌大聲說著。
金凌見著慕君的反應後,又是一陣大笑:「原來堂堂高傲的藍宗主懼內阿。」
慕君看到金凌的笑後略顯一臉微慍:「金如蘭,你還是回你的靜室去,明天你不是一早就要回金麟台嗎?」
「恩,我明日一早便要回去,還要好好準備謝天祭跟除夕宴。」
「那你早點回去,今天晚上讓慕君好好休息睡覺。」
金凌知道這是思追在下逐客令了,便識趣地離開寒室。思追再送離金凌後,便吩咐了門外弟子打來了好幾桶熱水,催促著慕君去盥洗。慕君與思追盥洗後.二人便穿著寢袍,躺在床榻上夜語私聊。
「我看含光君當仙督跟家主都沒有這麼忙碌,怎麼你就如此的忙碌。」
慕君伸手輕捏了捏思追的臉頰:「師尊他只是擔一個家主的名義,家中事務都是叔祖父跟澤蕪君在張羅著,我現在當家主就不能讓他們再那麼忙碌了。」
「你這樣蠟燭二頭燒,要忙天界事務又要忙家中事務,這樣你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養的好?」
慕君一把把思追拉入懷中輕輕在他額間吻了一下:「放心,我身體真的沒什麼事。」
「真的。」思追靠在慕君懷裡習慣性的又蹭了蹭。
「當然,不過你已經很久沒有彈琴給我聽了。」
「你現在想聽?」思追一邊說話,而一隻手已經一邊伸進寢袍裡,輕輕上下撫著慕君的腰腹間。
「別撩,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慕君伸手輕按住思追那不安份的手低聲說著。
夜裡時間緩緩的流逝,今夜寒室裡沒有滿室的旖旎,只有平靜祥和的二人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