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羅維洛與芙爾瑪就這樣報名了祭典中的徒手格鬥賽,規則是這樣的,比賽分為一般組和未成年者的青少年組,參賽這會在胸口中央別上一枚約掌心大小的木片,比賽採一對一格鬥,不限定招數,先把對手胸口的木片擊碎或者是讓對手倒地超過五秒就算獲勝,場上除了保護手部的綁帶之外不可裝備任何其他防具和武器。
講了那麼多但其實重點就是:用拳腳把對方打趴,結束。
羅維洛及芙爾瑪的興致都相當高昂,他們很少有機會與學院之外的戰士進行格鬥賽,在同屆中隻手撐天的他們很期待有能夠與他們抗衡,或者是能夠打敗他們的人──當然,是指用武術技巧,像某個煉金術師用魔法把他們虐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不算。
他們吃了小麥天堂──就是他們早上去的那間店,那裡的老闆娘準備的午餐,可頌夾鹹奶油和牛肉片,然後就到了比賽的場邊做準備,那而已經有許多參賽者在暖身了,也有人正和自己的夥伴作賽前練習。
「想來打一下嗎?」羅維洛轉了轉手腳的關節,伸展了一下身上的肌肉。
「不了,我不想在比賽開始之前就讓人看到我的招式。」芙爾瑪拒絕,然後開始自個兒暖身,一邊觀察著身邊的其他參賽者都用些什麼招式。
「那就用非索迪特教的那套稍微練習一下吧。」羅維洛提議,他們在學院所學的就是基本的拳、踢、摔技,幾乎是所有戰士都會熟悉的套路。
「那個等一下。」芙爾瑪指向比賽場地旁,那兒圍著一群人「應該是比賽順序吧?先去看看吧。」
兩人走到場邊的布告欄前,鑽過了重重的人群才看到那張超過一米長的紙張,因為比賽是多組同時進行,所以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名之外,還會標示在哪個場地,他們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自己的名字。
「我的比賽場地在B10。」羅維洛看著芙爾瑪面露難色,便出聲詢問:「你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嗎?」
「找到是找到了啦,不過……」芙爾瑪的眉頭皺得死緊,她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麼了嗎?」
「我剛才好像在名單上看到一個讓我不太愉快的名字。」
「啊?」
羅維洛順著芙爾瑪的視線看到紙張的角落,看到了她正在看著得一個姓名,額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搞不好只是同名同姓啊。」羅維洛乾笑了一聲,然後拉著芙爾瑪離開人群。
「哈哈,對啊。」
兩人剛脫離人群才走了兩步,就被叫住了。
「羅維洛.索爾、布坎利小姐!」
而且還是其中羅維洛的名字還是連名帶姓的那種叫法。
羅維洛和芙爾瑪都很有默契的沒回頭,只是繼續往前走,加快了腳步,結果還是被突然出現的人擋住了。
「果然是你們啊!」
那是一個看上去和兩人年齡差不多的褐髮少年,下巴抬得老高,臉上掛著一個不是來自於善意的笑容。
羅維洛壓抑這煩躁的情緒對著突然衝到他面前少年,盡全力心平氣和地對他說:「是你啊,烏西奧.伊加洛斯,本來想說好像看到你的名字,沒想到真的這麼不幸是你這個烏西奧.伊加洛斯啊。」
這位名叫烏西奧.伊加洛斯的人是羅維洛他們在非索迪特同為魔劍士學徒的同學,看來很不巧的她們剛好在這個時間都到了摩諾多,還很不巧的遇上了。
烏西奧是南方伊加洛斯公國親王的親戚,雖然不知道是關係到哪的親戚,不過光一個姓就能夠他驕傲的了。
貴族不要緊,芙爾瑪也是貴族,雖然她不屑貴族那套,但是基本上也是採取尊重的態度,更不用說會拿著家族的名字到處炫耀,或者是狗眼看人低。
但這些只有那些被寵壞了的貴族孩子才會做出的行動,眼前的這個傢伙全都做過。當然,對於沒有必要也沒有興趣去攀關係的芙爾瑪來說,實在無法對烏西奧產生任何好感,平常不拘小節的芙爾瑪在面對貴族時會使用貴族的姿態,但在面對烏西奧的時候,連基本的微笑她都難以維持。
「你不是說徒手格鬥太野蠻嗎?現在為什麼在這裡。」芙爾瑪記得每次有關徒手格鬥的課程,烏西奧不是邊打邊抱怨,就是躲一邊休息。
「布坎利小姐,我這次參加當然是有原因的。」烏西奧無視羅維洛,轉向芙爾瑪對她露出一個不那麼討厭的微笑(雖然看在芙爾瑪眼裡還是一樣令她不爽),執起她的手做了個吻手禮,惹得芙爾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這樣啊。」芙爾瑪快速的把手抽回去「那恕我們先離去了,比賽要開始了,得先到比賽場地去了。」
「布坎利小姐你曾說過,你只喜歡比你強的人,所以,我看到你來參加,所以我也參加了。」烏西奧又抓起芙爾瑪的雙手,誠懇的說。
聽了這句話,芙爾瑪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半,聽到羅維洛的悶笑聲,那剩下的一半臉也全黑了。
以前伊加洛斯家曾經和布坎利家提過親,對象就是目前就讀同一所學院且同一個年級的芙爾瑪和烏西奧,而作為家族政治工具扯入聯姻的兩人有著完全相反的心境,烏西奧挺開心的,芙爾瑪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芙爾瑪對這樁婚姻的回覆只有走到自家父親的面前說了句:「你和伊加洛斯家族都去死吧!」
然後當烏西奧跟她提這件事的時候,她則說:「你連我都打不過,這麼脆弱結什麼婚?」
芙爾瑪實在不知道為什麼烏西奧能理解成這個意思。
這時很適時的傳了比賽即將開始的廣播,芙爾瑪在一次把自己的手從烏西奧的手中抽出來,丟下一句〝比賽又開始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芙爾瑪的比賽場地是在羅維洛旁邊的B9,在和工作人員報到後在胸前戴上了木片,俐落的翻過圍成場地的欄杆進到了那個戰場,她的對手已經在場上等她了,是個看起來比羅維洛還要高上一些的,看起來正處於叛逆期的少年,全身散發著叛逆的氣息。
「本來看到對手是女性就夠失望的,看到本人就更令人沮喪了啊,欺負小女孩也太沒面子了吧?」對方正和在場外觀戰的友人抱怨著,一群人發出討人厭的訕笑聲。
芙爾瑪一聲不吭,因為她知道這種人大概都沒什麼真實力,不過就是那種專欺負弱小的流氓罷了。她脫下自己的上衣,掛在場邊欄杆上,只著內層好活動的無袖背心,她的兩條手臂不像多數同齡少女那般纖細,長期揮劍讓芙爾瑪的手臂肌肉起伏明顯,精壯而有力。
雙方就預備位置,芙爾瑪不發一語,不打算對方的叫囂,而對方一臉就沒把芙爾瑪看在眼裡。
「開始!」裁判喊道。
芙爾瑪聞聲馬上開始攻擊,這種等級的對手沒有必要先觀察對方的動作再出手。她一拳直擊對方的腹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因為腹部的重擊而彎下腰,他對上了芙爾瑪的臉不到半秒,但是他也夠看到她臉上的微笑了。
「死。」芙爾瑪淡淡的說。
死字一出的下一秒,芙爾瑪一個左腳後旋踢重重的踢在那人臉上,讓他還沒出手就摔在地上,狼狽的用滿是鮮血的嘴吐出呻吟。這時芙爾瑪才從容的走上前,抬腳將那人胸前的木片踩破。
裁判在眾人的驚呼中宣布了芙爾瑪的勝利,治療人員翻到場上為倒在地上的戰敗者治療,而芙爾瑪只是說了聲謝謝指教之後走到場邊拿起自己衣服,擦了擦自己半滴汗都沒留的臉,然後把衣服穿回去。
芙爾瑪一跨出比賽場地,就看到烏西奧站在場邊為她鼓掌,這讓芙爾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不用比啊?」芙爾瑪問烏西奧。
「我的比賽在十分鐘後,還請你賞臉來觀賞嘍。」
「喔。」
芙爾瑪敷衍的回答,就算她覺得烏西奧很弱,但是他始終是非索迪特的學生,戰鬥能力肯定也不會太差,她實在沒興趣看一場單方面把對方壓著打的比賽。
「我先去看羅維洛……喔,你比完了啊?」芙爾瑪才剛要走到羅維洛的賽場,就看到羅維洛迎面走來。
「對啊,我五秒內就把對方的木片打碎了。」羅維洛看起來看起來完全不像經過一場徒手格鬥比賽,連頭髮都沒亂一絲。
「你只打木片?這麼和平。」
「難不成你把對方打得滿臉是血啊?」
「是啊,超爽的。」芙爾瑪說著,便轉向身旁的烏西奧:「所以說,你最好別在場上遇到我。」
烏西奧聽了只是保持微笑,自信的說:「我可是很期待呢,布坎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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