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亞歷山大的佈局
殺死拾荒者的人發出慘烈叫喊聲,劇痛使他從暈倒中甦醒,見一隻手從後伸出,使他再度暈倒。
當他再次醒來,只見自己躺在一個廢置的鐵皮屋內,四處不見人。他想坐起來,見自己被人脫去上衣,不知為何有兩條魚絲線平衡穿過他胸前的乳環。
這個機關由連環殺手亞歷山大一等兵設計:穿過乳環的兩線魚絲線,都被拉衡、繃緊至一左一右兩支鐵圓柱上,而兩柱之間約5米,結果,殺死拾荒者的人只能躺在兩柱之間、魚絲線下面,動彈不得,更不能坐立,否則魚絲線會拉扯他胸前的乳環,嚴重刺激他的神經線。
殺死拾荒者的人所配戴的乳環是直穿乳頭,沒有鉗子難以解開,更不幸的是,他兩根姆指都被亞歷山大切掉,換言之,只用食指和中指根本無法解開乳環。
他待了一會,嘗試將背貼在地,忍著胸前痛楚,沿地面往其中一支鐵圓柱「躺」過去。來到柱底,見魚絲線在柱上圈了幾圈,再伸延至柱上離地3米的一根釘子,最後在釘子打上死結。
殺死拾荒者的人見無法伸手解開魚絲線,想用手拉斷魚絲線,但即使他扯至雙手出血,魚絲線依然絲毫無損,激烈擺動身體反而換來更大痛楚。最後他望到天花板有段文字:「放棄乳頭,延續生命,拾荒者敬上。」
在費城的上午,亞歷山大將拾荒者的屍體從木板上解下來,連同兩隻額外的姆指作為陪葬,一併帶到拜恩家不遠一塊廢置空地,就在殞石坑旁的空地上挖一個洞,給拾荒者土葬了。亞歷山大為拾荒者做個簡單安息祈禱,然後低頭無語,只望著殞石坑和墳墓,反思自己過去的人生。
過了一陣子,馬特上學出門,見花園外拾荒者的屍體終於被人解下。剛好亞歷山大駕著拜恩的車輛回來,馬特好奇亞歷山大駕著他爸爸的車:「早安……你駕爸爸的車去哪裡?」
亞歷山大雙手按著軚盤,害羞地回應:「將拾荒者的屍體葬好了……將大壞蛋送走了……」
「你找到那個壞人?你將他送到哪兒?」馬特好奇地問。
「華盛頓,華盛頓一個廢置停車場……他短期內找不到路回來……我保證。」亞歷山大。
下午,在華盛頓一個露天停車場的鐵皮屋,殺死拾荒者的人待在裡面已經超過10小時。他始終無法脫離穿過胸前乳環的魚絲線,一直躺著不動,又怕別人進來傷害他。他收起殺死拾荒者時的微笑,換上煩躁不安的樣子,既慌亂,也憤怒,漸漸感受到饑寒交迫與無助的滋味。
他在地上躺了又睡,睡醒又躺,偶然發現有一把剪鉗,就放在離自己腳底方向約1米的桌子之上,且剪鉗處於較邊陲位置。敢於殺死拾荒者的人倒怕自己死,他不想死,決定將身體移向桌子,想用腳踢跌剪鉗。為免移動身體時被魚絲線扯動他胸前的乳環,他用雙手抓住魚絲線,為要將魚絲線固定在乳環上。
儘管魚絲線有彈性,他再發力拉扯魚絲線,使身體有更多空間移向桌子,所能移動的距離還不足一米。他忍著胸前劇痛,只差那一點點距離,卻是何等遙遠,終於勉強讓腳掌觸碰桌子,便開始發力踢向桌腳,每一腳都使他痛心疾首,剪鉗就是沒有掉下來。
痛楚蒙蔽他的理智,劇痛也沒有得到回報,只使他情緒更失控,就在最後一腳,基於發力過大,手部失去協調,使他原本穩住胸前兩條魚絲線的手不慎鬆開,兩條絲線登時強力回彈。
終於,殺死拾荒者的人得以延續生命,卻失掉一邊乳頭。滿身鮮血的他站起來,望向桌子,才知剪鉗被人用美紋紙膠帶緊貼在桌上。因此即使他之前如何拚命踢桌子,剪鉗就是掉不下來。亞歷山大如此佈局,純粹是鼓勵他放棄乳頭;而切去他的姆指,也是為了防止他再次拿刀殺人。
舊金山號來到以色列,指揮官安德魯登岸,帶同隊員格鬥王倫道夫上士、拿尼爾丹下士和飛機男穆罕默德下士來到米吉多平原。安德魯急不及待跟女友詹妮弗見面,因為很快又要迎接新任務。
在平原上,安德魯見詹妮弗在帳棚外做飯,在旁幾個小孩一見安德魯便大喊:「有軍人啊!」詹妮弗回頭一看,兩眼淚水即撲簌簌往下垂,連忙放下手頭工作,衝向安德魯。
安德魯迎來詹妮弗的擁抱:「很久沒有與你共進晚餐,今晚正好可以跟你看流星雨。」
詹妮弗聽後哭笑不得:「好……」
倫道夫上士知道此刻不宜行軍,向安德魯示意自己帶拿尼爾丹和穆罕默德往平原找其他部隊隊員。
倫道夫三人來到另一個山丘上的帳棚群,他們看見遠處一個穿著帝國軍服的人,站在此人旁邊的正是駭客柳正哲二等兵。
拿尼爾丹感到場面很搞笑:「怎麼會有人拿戰利品穿在自己身上,讓我一會去問過究竟。」
「是那個救過我們的駕駛員。」倫道夫指著山丘另一邊上的機動兵海王星環。
「既然來到米吉多,何不換去帝國軍服?看得我不太順眼!」穆罕默德發起牢騷。
「不要亂來,一旦發生衝突,後果難以預料。」倫道夫一向比較謹慎。
三人來到柳正哲二面前,吩咐拿尼爾丹和穆罕默德跟帝國軍官杰弗斯上尉找些話題,自己則帶柳正哲二到一旁:「收到參謀長的最新命令,我們將要前往南極的白馬研究基地,時間待定。」
柳正哲二皺起眉:「怎樣去?」「這點待中尉安排。另外我們須把8名科學家安頓在這裡,問題是,那個帝國軍人是怎麼一回事?」倫道夫眼尾望向杰弗斯。
「他來投靠米吉多的,雷克斯中士命令我看管他。」柳正哲二道。
「不能這樣留下8名科學家,稍後我將情況轉告中尉。」倫道夫再問:「另外,這裡可有網絡,我想中尉會用加密電郵,要求南極基地派飛機來接載我們。」
「這裡有網絡,只要接駁我的防火牆,網絡安全不成問題。」柳正哲二道。
傍晚時份,安德魯連接柳正哲二的防火牆,發送軍用加密電郵予南極白馬研究基地,要求派飛機來以色列,然而電郵不到三分鐘,便收到多封由系統自動回覆的電郵,且都是「遇襲求救訊號」和「要求增援」等。
安德魯知道南極基地那邊出了事,即召集特種部隊短吻鱷眾隊員開會:「南極基地發出求救訊號,相信短期內無法派飛機來米吉多,但我們收到參謀長命令,要將白馬機動兵司提反從南極基地那邊送來米吉多。」
安德魯望望眾人,續說:「為此,我決定集合米吉多平原上的資金,為要租用一架小型飛機,飛往南極威爾金斯跑道,再步行上艾爾斯渥茲山脈白馬研究基地。現在想聽聽大家意見。」
狙擊手雷克斯中士:「在以色列,能租到小型飛機的地方,只有本古里安國際機場,但那個機場由帝國兵團管理,風險太高;若以安全為先,黎巴嫩哈里里國際機場較佳。」
穆罕默德撓起雙手:「但黎巴嫩國際機場也是由帝國兵團管理,就連南極威爾金斯跑道也是新世界帝國的。」
安德魯也理解:「是的,在沒有其他方案前,我們必須冒這個險。」
「我們何不徵用出面那架帝國機動兵?」拿尼爾丹反問道。
眾人對拿尼爾丹的提議感到驚喜,但倫道夫提出疑問:「啟動帝國機動兵,須要杰弗斯的指紋認證和密碼,他未必配合。」眾人有一共識,就是總比使用帝國的機場設施安全得多。
拿尼爾丹對徵用帝國機動兵海王星環充滿信心:「我可以去打聽一下那個帝國人,看看他是否真心歸順。」
安德魯信任拿尼爾丹的談判技巧:「好的,但千萬別走漏有關司提反和南極基地的風聲。」
拿尼爾丹拍拍心口:「沒有問題。」
晚上,安德魯終於完成一天的工作,來到女友詹妮弗家的帳棚。見詹妮弗的弟弟將餐桌搬出帳棚,隨後詹妮弗和她的父母陸續拿出晚餐來,安德魯跟眾人問安後幫忙拿餸菜,就在流星雨的夜空下聚餐。詹妮弗的爸爸取出波爾多混釀 (紅酒),要跟安德魯暢飲。
這晚,的確是安德魯近期最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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