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下週我有事不回家,妳要自己回家還是?」朱墨在車上先跟朱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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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發生什麼事了嗎?」朱玥語氣透著擔憂,朱墨一向非常看重奶奶,週休二日一定會回去陪陪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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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是妳閻哥生日呢!答應了要幫他慶生的。」朱墨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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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哥生日?那跟墨哥生日很近啊!啊!你上次做的手鍊就是要送他的吧?」朱玥瞭然,開心的笑容漾開,嘴角的梨窩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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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朱墨從不過生日,畢竟那並不是真正的生日,只是會在那天餐桌上的菜色豐富了些,為的也是感謝朱奶奶,從不是為了自己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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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下週我跟同學一起去咖啡廳面試吧!也不回了。回家再跟奶奶說一下。」朱玥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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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怎麼了?」朱墨看著朱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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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生活並不富裕,除了自給自足大部份金錢來源其實來自政府補助,每月都會撥款,學費上也減免許多;兩兄妹沒有物質上的需求所以也不會有需要用到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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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趁著下課空檔賺點錢、學點經驗而已,墨哥不用擔心。」朱玥笑著說,「而且我學的專業畢業後可以直接就業,但現在只能找PT,宿舍有門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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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玥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已有能力決定未來的路,每一步都要走的堅決行的堅定,本來就打算找個工讀機會,剛好張田妮決定不去外地工作了,索性兩人一塊剛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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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晚上的時候就讓小狐跟著妳。」朱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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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妖狐就先飛進屋內,叫了聲老太婆後直奔後山去了,這一週都跟著朱玥,她靈力不足沒辦法幫助妖狐,而妖狐也不會去吸取朱玥身上的靈氣,雖說不會影響祂的修煉,但能沐浴在天地之間吸取日月精華對妖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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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們回來了!」朱墨輕擁著朱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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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先吃飯吧!」朱奶奶拉著朱玥三人一起走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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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奶奶提了下週末無法回家,也說了縊鬼跟狐鬼的事,奶奶搖頭嘆氣:「現在年輕人啊!放不下忘不了就選擇逃避,傷心難過的還是家人,命就這麼一條年紀輕輕的還有大把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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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鬼也是,聽你這麼說應該有點修為,怎麼會屈就在學校裡呢?」奶奶看向朱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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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搖頭,在他還沒確定前他並不打算告訴奶奶有魔氣的事,以免奶奶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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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個話題,朱墨跟朱奶奶說道:「奶奶,明天幫我剪頭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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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近十二點,朱墨已經入睡,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聲吵醒了他,他起身坐了一會兒才走去拿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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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傳來低沈嗓音,「睡了?抱歉吵醒你。」是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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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眉心,朱墨乾澀的喉嚨發出沙啞聲音:「沒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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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建情況不太對勁⋯⋯」閻皇語速緩慢,偶爾斷句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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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朱墨上車後他就回了寢室,晚上七點把熟睡中的杜子建叫起床,兩人搭了計程車出去吃晚餐,回到寢室已經十點,洗漱後兩人很快就入睡。但杜子建卻在入睡後沒多久就像是夢魘般,四肢僵硬緊繃,緊皺著眉頭咬緊牙關,晃動著頭似乎是想醒卻又無法醒過來,嘴裡發出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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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醒來喊了喊他,卻發現杜子建沒有回應夢魘依舊,爬上他床位的欄杆伸手搖晃著他,也沒因此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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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喝酒了?」朱墨問了閻皇沒說出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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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閻皇微喘著氣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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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感官遲頓,更何況兩人還喝了不算少的酒,閻皇在爬上欄杆欲叫醒杜子建時竟沒發現笨狗早就仰頭對著床位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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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發現不對勁時思緒回籠,不能打給爺爺,明天回去會被揍;也不能打給閻羅,因為他知道就等於老頭子知道,拿著手機下意識就撥給了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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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墨對於這件事的發生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下午在寢室時他便發現杜子建氣場頗虛,或許是因為準備考試造成影響,足夠休息後便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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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門關著嗎?」朱墨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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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門?關著的。」閻皇一頭霧水,不明白朱墨為何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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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回家前在門上設了個迴避結界,即是靈體無法進出的空間,如今這狀況應該是靈體闖入卻不得其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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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你信我嗎?」朱墨語氣平靜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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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面對你,我沒有任何懷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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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門打開,你酒醒了嗎?」朱墨電話裡一字一句的告訴閻皇,「調節你的呼吸直至綿長平穩,我待會傳張照片給你,你跟著做,你確定氣沉丹田後再撥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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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去打開寢室門,閻皇開始調節自己的呼吸吐納,酒後心跳加速的感覺逐漸減緩,點開朱墨傳來的照片,他依樣畫葫蘆的跟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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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手機開擴音,記住手勢了嗎?你左手做這個手勢點在子建額頭,右手手掌放在他心口上,我會唸出一段咒語,然後你再對著他呼出一口氣,子建醒來後再把門關上。」電話裡朱墨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閻皇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情緒,但就是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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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電話開了擴音放到一旁,閻皇照著朱墨的話做,左手點額右手放心口,從電話中響起朱墨的聲音,語速低沈平穩字句分明清楚,但卻聽不懂朱墨唸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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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聲音停止,閻皇對著杜子建呼出一口氣,杜子建猛然深吸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頓時放鬆,咬緊的牙關也不再喀喀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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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建緩緩睜開眼睛,眼眶裡淚水打轉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他開闔眨著眼睛,淚水沿著眼尾滑落,清晰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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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怎麼在我床上?」杜子建猛然坐起身,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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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看到杜子建醒來鬆了一口氣,拿起一旁電話開口:「嗯,他醒了,沒事了!你休息吧!明天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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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看著杜子建沒說話,跨過他就要爬下欄杆,低頭一看,「操!你TM剛不是惡夢是春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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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被被頂起一個明顯的起伏,杜子建漲紅著臉拉過被子全蓋住了腿間,結巴的開口:「你⋯⋯這⋯⋯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你TMD就不會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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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後躺在床上,杜子建因為喝了酒很快就隨著睡意放鬆入睡,但突然一陣涼風襲來,接著感覺有雙手在輕撫自己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他覺得舒適,暈沉的腦袋一時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但是隨著觸摸沿著下巴、喉結、肩膀往下停在胸口流連又緩緩下移到肚臍、腹部時,他開始掙扎著要起身但四肢像是有千斤重,他握緊雙拳使力卻無法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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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像是焚化了他的血液,在身體裡流動的像是灼熱發燙的熔漿,冰涼的觸感卻給了他身體降溫與放鬆的舒適,他在天堂與地獄中掙扎著,直至雙眼睜開看到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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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後爬回自己的床,閻皇打了個哈欠,「行了!快睡吧!TM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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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確都累了,杜子建也沒再追問閻皇為何在自己床上,抬手拭掉臉上與脖頸上的汗,拉過被子又快速入睡,而閻皇則是想著剛才朱墨的話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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