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靈 - 刺青

　　生理時鐘使然，朱墨清晨五點就醒了，伸手揉了揉枕在枕邊的妖狐，看向四周室友都還在熟睡著，他輕手輕腳的起床爬下欄杆，拿過用品便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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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打開房門挺意外的閻皇也醒了，雖然坐起身，不過還賴在床上捋了捋頭髮煩躁的說：「就算不住家裡了還是沒辦法睡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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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了把臉俯視對上朱墨的目光，「啊⋯⋯早啊！你那麽早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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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習慣了。既然起床了，要一起去晨運嗎？」放下洗漱用品，朱墨抬頭對閻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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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喔！那你等我，很快就好。」說完掀開棉被，無視欄杆翻身就從高度2公尺的床位一躍而下，腳步輕盈，落地時甚至沒有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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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挑眉看著閻皇鬆垮外褲頂著棚拿了洗漱用品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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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時當朝陽初露晨曦照射大地是靈力最強的時候，即便人在熟睡，在不刻意控制下靈力會流竄全身，身體會浮現躁動，嗯⋯⋯就跟晨勃差不多道理。那是沒辦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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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門禁時會拉上大門、降下鐵門，隔日清晨五點半舍監才會開啟，讓習慣早起運動的學生能出去。朱墨跟閻皇走至操場，跑道上已經有兩三位學生在健走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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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宿真是不方便啊⋯⋯朱墨對於無法肆無忌憚的擁抱大地感到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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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早晨來得早，這時太陽已經升起，蔚藍天空上掛著幾朵白雲，麻雀嘰嘰喳喳的飛過；兩人站在操場正中央，朱墨闔上眼手臂大張仰頭深深呼吸著還未染上複雜氣息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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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皇站在朱墨左邊看向他，陽光照射在朱墨身上讓他整個人彷彿鍍上一層金粉，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鼻翼隨著朱墨深呼吸而一張一翕，桃粉色的嘴唇微張著，閻皇覺得他的視覺突然無限放大，他彷彿看到朱墨白皙肌膚上的毛孔，臉上細細的絨毛，上面甚至泛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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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微風徐徐吹來，吹起朱墨蓋著耳朵的髮絲，露出他精緻圓巧的耳垂，上面戴著的金色耳釘閃動著耀眼光芒，「你有戴耳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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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轉過頭看向閻皇，「嗯。」左手撥動著耳邊頭髮讓髮絲蓋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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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閻皇對他說，嘴角上揚。「跑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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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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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寢室已經六點半了，早上七點必須要離開宿舍，這時已經陸陸續續有學生起床，床上的三位卻還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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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學———起床了！！！」廣播器突然傳來舍監精神的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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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三人同時驚醒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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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跟閻皇剛踏進寢室也被這精神答數給嚇到，兩人對視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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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播器喇叭接著播放音樂，是coldplay的Viva La Vida，輕快動感音樂激勵人心，三人爬下床開始了忙碌早晨的爭位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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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男生也不避諱，打開衣櫃當隔板便直接替換制服，閻皇的衣櫃就在朱墨的隔壁，兩人脫下上衣，閻皇餘光看到朱墨彎腰脫下褲子，只剩下白色貼身平口褲；精瘦的腰線與挺翹的臀部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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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很快穿好，轉過身他手拿著領帶看著閻皇，「閻皇，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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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褲子剛套上襯衫的閻皇轉過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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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我打領帶。」朱墨伸手遞過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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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向前閻皇站在朱墨面前，伸手翻起他的襯衫領口，將領帶從脖頸繞過，朱墨低下頭看閻皇的動作，閻皇食指彎曲挑起他的下巴，朱墨抬頭視線便落在閻皇臉上，「我幫你打半溫莎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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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皇一邊解說一邊放慢動作打著領結，朱墨視線從閻皇臉上慢慢下移，剛毅線條的下巴，突起的喉結因為說話在上下滾動著，還沒扣上的襯衫領口大開，突露的鎖骨線條分明，再往下睇，左胸口有個約莫兩指寬手掌長大小的刺青，因為被襯衫遮擋著沒辦法看出全貌，「嗯？你有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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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著領結的手一頓，又接著動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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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看嗎？」朱墨對上閻皇視線問道。閻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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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挑開襯衫看到完整的刺青，那是一把劍，劍身沒有多精細的樣式或線條，朱墨手掌撫上閻皇的胸口，手指描繪著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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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拉整襯衫，朱墨從最下層的釦子慢慢幫閻皇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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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刺這個？」朱墨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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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算家徽嗎？我哥也有，爺爺刺的。」閻皇聳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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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挺潮的啊！有名字嗎？」朱墨笑著露出了嘴角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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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辟邪。」閻皇盯著朱墨嘴角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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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很好，吉祥。」朱墨應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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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建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一個低頭幫對方打領帶，一個仰頭幫對方扣釦子，「畫面挺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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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回頭應聲，兩人剛好結束動作各自後退一步，看了眼對方便轉過身各自忙各自的。陳達鴻跟李嘉明陸續回來，房間頓時鬧哄哄的，剛才殘留的曖昧頓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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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白的短袖襯衫、深藍色的西裝窄管褲、鋥亮的皮鞋，K校的男生學生制服看起來其實略顯老氣，但勝在襯衫不用紮進褲子，書包也是後背包，讓制式的服裝帶上了點年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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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阿墨穿起來那麼儒雅，閻王穿著顯得痞氣，賤賤像個斯文敗類，阿嘉像套了布袋，我就繃得像顆球似的！」陳達鴻雙手叉腰鼓著頰一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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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說話啊！什麼斯文敗類，我看起來明明像社會菁英。」靠著欄杆杜子建斜睨了陳達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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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先去吃早餐吧。」李嘉明推了推眼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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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宿舍剛好碰上朱玥，白色襯衫圓領口扣著蝴蝶結領結，藏青色與棕色相間的及膝百褶裙，到小腿肚的白襪搭上女式皮鞋，在在顯露著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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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跟朱玥相互笑著點頭便各自跟上自己同行的同學。倒也不是刻意這麼做，只是一直以來兩人雖然感情深厚，但也不會去干涉彼此的生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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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要踏足對方交友圈，了解對方所有一切才是對方重要的人。有些感情不需要任何言語或行為去表態證實，他們本來就是彼此心中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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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穿著校服的女學生，陳達鴻顯得興奮，「青春、活力、養眼啊！女朋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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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找女朋友的？」杜子建笑著用肩膀頂了頂陳達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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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業交友兩不誤。」陳達鴻舉起兩根圓潤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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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終於見識到全校學生到校的樣貌，學校福利社裡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讓朱墨感到驚慌，他本就喜靜，不畏懼與人群交流，但卻不喜歡肢體上的碰觸，尤其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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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看著陳達鴻帶頭像個領頭羊橫衝直撞的拉著李嘉明跟杜子建衝鋒陷陣隱沒在人群，他退至門口考慮著要不餓一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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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頭突然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攬過扣上，朱墨落入閻皇寬闊的胸膛，耳邊撫過他的呼吸，鼻間充溢的滿是閻皇身上的味道，「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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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皇抬步走進福利社，朱墨望著閻皇的背影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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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好多人啊！”肩上妖狐也對這副景象感到震驚，祂從沒見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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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頭朱墨捏了捏眉心吐氣，為自己剛才的恍神收斂著情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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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後陳達鴻一樣拉著李嘉明跟杜子建衝出來，陳達鴻額上都是汗，李嘉明的眼鏡歪掛在鼻樑上，杜子建則是領帶鬆了、頭髮亂了，「操！八國聯軍，世界大戰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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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噗哧笑了出來，「恭賀凱旋歸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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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站在入口旁，朱墨看著閻皇衣裝整齊一派輕鬆，嘴角還掛著一抹痞笑昂首闊步走出來，「你們看看，閻公毛髮動，英姿颯爽猶酣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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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天理了啊！為毛你沒事人一樣走出來？」陳達鴻捶了下閻皇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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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又高又帥？」閻皇把後背包拉扯了下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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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什麼關係？」李嘉明把眼鏡拿下用襯衫衣角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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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夠顯眼帥就讓道。」閻皇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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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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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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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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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肉都長臉上了嗎？」杜子建翻著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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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打鬧後各自道別，陳達鴻跟李嘉明一道，杜子建的教室跟朱墨和閻皇的教室相連，三人一起走。教室內一群人吵鬧著，三人便在走廊上靠著圍牆打算吃早餐等著上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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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下後背包，閻皇掏著包內遞給朱墨一個三明治並且將鮮奶插上吸管再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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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一愣伸手接過，「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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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上背包拉鍊直起身一甩單邊掛在肩上，閻皇嘴上咬著三明治，揚了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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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四十分鐘響，杜子建揮手走回自己教室，朱墨跟閻皇也前後進了教室。一群人或坐或站群聚在教室後方看著班導師從前門走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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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約五十，不高，瘦骨如柴，頭髮是梳得服貼的八二分，鼻樑上掛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額上眼角邊有著細微皺紋，眼神尖利而明亮，左手上捧著幾本書，右手則拿著塊長約30公分四指寬有點厚度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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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講台上，他把書本放在講桌上，用木板敲了敲桌沿開口道：「安靜！！！」聲音倒是渾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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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鴉雀無聲，他接著又說：「我是你們的班導，我叫蘇起。」轉身拿過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名字，回身掃了一眼台下的青澀面孔，「不過我輸不起，別挑戰我的耐性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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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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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下馬威啊，朱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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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皇則是別過頭笑，在朱墨耳邊輕聲說著：「這名字讓我想到丐幫幫主啊！」朱墨噗哧笑了出來，肩膀頂推了閻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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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按照身高開始排定座位，因為是男女混班所以採取梅花座，全班人數46人，班上女生18人幾乎都被安插在前半段了。朱墨跟閻皇因為身高優勢坐在了最後面，單人桌隔了條走道並排著。朱墨座位靠窗，閻皇則坐在他的左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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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堂課用在了自我介紹與選定班級幹部上，搶鋒頭毛遂自薦的大有人在，朱墨自動屏蔽了幹部推舉的部分，面向閻皇趴在了桌上；閻皇雙手插進口袋，木椅翹起兩腳前後搖晃著，神情倒是挺認真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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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笨狗主人長得其實還蠻帥的ㄟ。”妖狐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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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墨靜靜看著閻皇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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