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道:「不用姚錢樹多提,我知道自己會輸,早想好了要講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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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書朋笑道:「小孩子就愛亂說話!姚錢樹是我們給你姚財主取的綽號,想當年你們財主也是經過公會年度積分的競爭,萬中選一,才得以繼承前任吳財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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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公會每十年推舉一次新財主,掌管公會事務。每贏一場賭局就會累積一點積分,歷年財主都是年度積分最高的資深賭客,雖然當上財主後,原先贏來的錢都會回流到博弈公會,但這樣一個領導的位子還是深受許多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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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道:「原來還有這麼多細節......不知在座大佬們可曾聽過河圖洛書沒有?自古以來就被人奉為天命所歸的象徵,也可說是八卦、占卜的根本。河圖是根據五星:木星、火星、土星、金星、水星繪成,洛書則是來自於北斗七星的觀察。這跟今天的故事有甚麼關聯呢?據說博弈公會當年初立足於江湖,為慶祝開幕落成辦了一場盛宴,邀集了許多當時頗有身分地位的江湖豪傑,不過呢,公會創始人晉榮畢竟還是有備而來,在盛宴幾個月前秘密發起一個活動:凡用自家收藏的奇珍異寶來參加抽獎者,可免費出席當日的開幕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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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書朋挑起眉毛道:「什麼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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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道:「晉榮老爺特別為盛宴籌畫的活動,本來只有收到邀請函的武林人士能參與,不過若願意提供抽獎獎品者,也能加入盛會。」他頓了一會,續道:「聽說當時響應抽獎活動的人很多,一方面是可以親見那些久聞大名的大人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有可能抽到別的奇珍異寶。盛會當天,總部熱鬧非凡,戶限為穿,開了好幾桌宴席,有的賓客為舊識老友,久別重逢聊得特別盡興,有的賓客乃萍水相逢,能結交新朋友自然也十分高興。酒過數巡,晉榮老爺命童僕展示出抽獎活動諸般獎品,有雕製精美的手鐲、燦爛奪目的紫水晶、珍貴藥草如川貝、天山雪蓮、靈芝......無奇不有,不過你們可知頭獎為何?那便是傳說中的河圖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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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松槐皺了皺眉道:「雖在下不太懂得占卜、觀星,可這河圖洛書作為中華文化之源,鮮少人親眼見過,也無文字可加以考證,何以確定其真偽?此事恐怕尚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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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道:「當時我聽到也覺得未免太過誇大其詞,不過那個送禮之人有出來解釋。當時晉榮老爺公開進行抽獎,將與會者的名字寫進紙條作成籤,然後依序抽出中獎者,輪到最後一個獎項也就是頭獎時,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籤筒,偏偏此時一個年老的樵夫似一陣風地出現在會場中央,指著正要抽籤的晉榮老爺道:『慢著,老朽有幾句話要說。』所有人瞪著這不速之客,心頭焦躁,但礙於晉榮老爺的面子又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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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樵夫道:『要說這河圖洛書是真跡,只怕各位親見了也不信,不如這樣好了,和各位賭一把,若等會兒抽出的中獎人是老朽,那麼老朽二話不說直接告訴各位這河圖洛書的來歷,不是那也罷,儘管帶走好了,任憑你們如何費心研究也瞧不出這玩意的秘密。如何啊?賭輸了也沒什麼損失~』那樵夫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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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得知河圖洛書的真相及帶走河圖洛書只能擇一,彷彿落入了兩難的抉擇,會場陷入一片沉默,過了良久,晉榮老爺率先起身走向那樵夫,說道:『原來尊駕便是這頭獎的主人翁,古文有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話說得很是,既無人願賭,晉某就不客氣了,咱這抽籤很公平的,晉某就算賭定了尊駕不會中籤,最後會不會中也難說......』他轉身走向籤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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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樵夫道:『所以晉老爺是賭老朽會中的了?』晉榮老爺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道:『尊駕既說會中,那便當作會中好了!事不宜遲,趕緊抽籤。』他伸手往籤筒一摸,撿起一張紙條,忽地臉色一變,顫聲道:『尊駕是顧風亭之子?』那樵夫除去變裝,露出原貌——那是一張瘦削的中年面孔,長相甚是平凡,可是那掃視眾人的犀利目光卻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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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全場譁然,顧風亭為當時一位著名的學者,曾經上山下海做了許多實地探查,據傳河圖洛書兩幅神秘的圖案便是由他挖掘出土,此事傳出,一時聲名大噪,甚至離世多年都時常被人談論起,然而河圖洛書卻也隨之消失地無影無蹤,有人說是被盜墓者偷走,也有人說傳給了後代保管,眾說紛紜也不知誰是誰非。哪知今日晉榮老爺這麼個抽獎活動卻吊出了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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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漢子微笑道:『沒錯,在下確為顧風亭之子,這些年來為了保全先父的遺物隱居山林,鮮少出沒江湖,各路英雄豪傑可能不大認識,在下姓顧,名舟水。這次聽聞晉榮老爺創立了博弈公會,心底佩服得緊,又想藉此機會向各位解釋河圖洛書的現況,這才下山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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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榮老爺道:『說什麼呢!尊駕能參與今日的盛會是我們博弈公會上下的榮幸,晉某適才第一眼見到尊駕,隱隱便覺有些眼熟,這會抽出籤來才確定了果然是顧老爺的後人,初次見面還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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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水道:『幸會、幸會!』兩人當面握了手,晉榮老爺請顧舟水坐在上首,眾人又寒暄了一陣,這才說起河圖洛書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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