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男一 - 第三章：你幹嘛這麼幫我

第二天，班上流言緋語滿天飛。

已經確定的事實是卓一航與梁雨生兩個人沒去上體育課，留在了教室。接下來就是卓一航流鼻血，梁雨生去保健室。

於是班上出現了兩大推理。一是兩人因故大打出手，卓一航被揍到流鼻血，而梁羽生則被打到進保健室。二就是卓一航因為看到了什麼養眼的而流鼻血，梁雨生則因羞憤逃去保健室。

至於為什麼開打或是看到了什麼，則各有各的猜測。

班上的八婆團當然是追著吳倩儀與何鈺，企圖問出些端倪。何鈺少見地因為別人的事成為焦點，而她卻一反平常微笑不得罪人的態度，冷冰冰地絕口不提發生了什麼事。

卓一航這個白癡似乎為了真實性，真的把自己鼻子打了個瘀青。鼻樑上貼了醫療棉花，看起來有點像老是打架的壞孩子，另外有種野性的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雨生一進教室門就見到吳倩儀被人圍住追問，而劉川楓似乎也很感興趣，抬頭看向吳倩儀那邊。

「沒什麼！我跟我女人鬧彆扭還要跟你們解釋嗎？」卓一航大力拍著桌子，意圖讓大家閉嘴。

「一堆人圍著一個女孩子一直問好意思嗎？」劉川楓也難得地開口解圍。雨生印象中這似乎是劉川楓第一次這麼大聲對大家說話。而這第一次，就是為了替自己解圍，突然覺得臉上一股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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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檢查】

上課到一半，突然雨生感覺到肩膀被碰了一下，原來是卓一航丟來的紙條。

『看你抽屜』紙條上這麼寫著。

雨生看了看抽屜，裡面有一條巧克力，上面還有一張貼紙，寫著『聽說女生要多吃巧克力』。其實在卓一航面前發生了這麼丟臉的事，雨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畢竟女孩子，臉皮薄。如果不是卓一航主動，雨生是打算一輩子無視這個人了。

轉向卓一航，雨生無聲地說「謝謝」。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爸爸以外的男生送的巧克力，可是她卻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還在想著早上劉川楓替自己解圍的事。

午睡過後．．．

「這有什麼好說的！你沒有嗎？有什麼好笑的！」何鈺不知道聽見了什麼，對著班上的八婆團大聲罵著。

「就講一下啊．．．」八婆團的林美心有不甘，小聲地說。

「那你寫信告白班上張錫瑋被拒絕的事，我也可以講一下嗎？」何鈺很兇地說。

「你．．．你說什麼啊！都沒有的事！你怎麼知道的！」林美似乎被說中，臉都煞白了，要哭要哭地說。

「張錫瑋跟我說的！他怎麼說你的要不要我也講一下？」何鈺罵道，這時候無辜的張錫瑋急忙來阻止，林美卻早已哭著跑了出去。

「你幹嘛啦！」雨生問何鈺。

本來要前來阻止何鈺的張錫瑋已經被何鈺親衛隊不知道拱去哪裡了。何鈺小公主只能遠觀不能近身，膽敢衝上前就是要面臨阿魯巴的悲慘懲罰。

「我不知道是誰把昨天的事給說了出去，可是我剛剛聽到林美在講這件事。」何鈺很生氣地解釋道。

「那也是我的事啊！你幹嘛這麼生氣？」雨生雖然不想被大家談論，可何鈺剛剛的所作所為只會讓大家更熱絡地討論。況且，她也不懂何鈺為何這麼生氣。

「我．．我聽不下去！你是我朋友，我替你出頭怎麼了？」何鈺一副女漢子的樣子說道。

「謝謝你。」雨生說，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因為這麼一搞，班上的八婆團跟何鈺槓上了。何鈺是沒在怕，反正全校的男生都站在她這邊。這些八婆有本事就都不要暗戀別人，一被何鈺發現軟肋，秒還擊。

吳倩儀似乎怕被牽扯進去，一直很低調，沒有怎麼跟雨生說話。卓一航則是偷偷注意著雨生的一舉一動，似乎也有點擔心。

然後，一個不起眼的下午，班上來了個書包突擊檢查。

這種事情每年大概會有個一次，就是老師檢查班上同學有沒有攜帶違規物品，像是香菸，女生的話就是化妝品之類的。老師從第一排開始逐個檢查，把包包裡的東西倒在了桌上，檢視內容。雨生班上沒什麼大問題，只有幾個帶漫畫跟電動遊戲之類的小違規。

輪到雨生時，她一把倒出了書包裡的東西。

仔細一看，竟然只有鉛筆盒跟墊板。老師嘲笑了一下雨生怎麼連錢包都不帶，就轉去下一個人了。

不對啊！這不是我的鉛筆盒！高中書包是制服的一部份，每個人的書包都長得一樣，難道是被換了？雨生在心裡想。

就在這個時候，輪到卓一航。他豪邁地倒出了一書包的衛生棉，卻一臉鎮定。

雨生看在眼裡，心想這傢伙一定是故意帶了這些來嘲笑自己的。他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但天才就算是要嘲笑人，也會用這麼與眾不同的手段。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眶裡不受控制地漸漸泛淚，但就在要奪眶而出時，雨生卻看到了那個釘在書包側面的感應少年ＥＩＪＩ圖章。

卓一航桌上的書包才是我的！雨生心裡想。

仔細檢查了自己桌上的書包，果然在內側看到了用立可白寫的『卓一航』三個字，原來卓一航是跟自己換了書包。

「卓一航，你帶這個來學校幹嘛？」老師不解地問，班上同學卻已經笑成一團，只有八婆團成員，吳倩儀跟何鈺一臉震驚。

「報告老師，我上次流鼻血，怕再來一次所以先準備了。」卓一航一臉鎮定道。

「你．．．你帶這麼多是要流血到死嗎？」老師雖然不解，可是衛生棉並不違規，卓一航成績又好，所以也只能就這樣算了。

看著卓一航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幫自己，雨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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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航大打出手】

「幹嘛幫我啊？」雨生在下課後問了卓一航。

雨生一直在想那天的事到底是誰說出去的。吳倩儀是最好的朋友，當然不可能是她。何鈺那天對八婆團生氣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她說的，而卓一航從頭到尾就沒有人逼問他，而自己也從沒看到過他其他朋友，就算是他想說，似乎也沒有人可以說。

然後遇到了今天的事，雨生便開始想到底是誰在整自己呢？

卓一航知道要換書包，就一定是知道了有人要整自己這件事，那也極有可能知道兇手的身分。如果他知道，那雨生就要問出來，因為她絕對不是一個甘願任人欺負而不反擊的角色。

「我放學就把包包還你。」卓一航沒表情說道。

「你．幹．嘛．幫．我？」雨生再次說。

卓一航一瞬間露出了一種很詭異的神情，像是很難過，又像是生氣。可是很快的，他回復了那種自以為帥的痞子臉。

「因為我帥啊！」卓一航一臉輕挑道。

雨生還想追問，突然班上幾個混混型的男生走了過來。

「行啊你，卓一航！」帶頭的說。見卓一航一臉不解，他又接著說：「你是不是那天跟你女人梁雨生在教室做了什麼事？人家不是都落紅了嗎？唉唷，行唷！」

雨生聽了大吃一驚，這無中生有的低級發言讓她大怒，而劉川楓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這樣的音量一定會被聽見。要是被劉川楓誤會了，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正想要解釋時，只見卓一航臉色轉怒，站起身來便是一拳。

卓一航人高馬大，那同學就這樣被打飛到了教室的另一邊，而其他的混混同學則是先傻了一秒，才想起來要做反應，嗆道：「馬的你幹嘛，想打架唷！」

「梁雨生不是你們可以隨便評論的，誰再講一句我就揍誰。」卓一航眼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可雨生此時卻一點也不感激他。她只擔心卓一航越是維護自己，劉川楓則會誤會得更深。漸漸地，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了，而雨生也感到自己的雙頰越來越燥熱，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關你什麼事啊！」羞憤之下，雨生大力推了卓一航一下。

「你．．我是在幫你呀！」卓一航不了解雨生女兒心思，有點狼狽地解釋道。

「我不要你幫！我的事都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雨生大吼道。

「我．．你是我的．．」卓一航話還沒說完，雨生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一直這樣是作賊心虛吧！那天的事一定就是你說的！大嘴巴，我討厭死你了！」

雨生當然並非真的這麼想，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想再聽見卓一航說些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之類的話，只想大家快點散去，只想劉川楓不要看見自己這麼丟臉的一面，心裡一急，便口不擇言地說了出來。

卓一航從滿臉呆滯演變到不可置信再到一臉委屈，那又大又圓的眼睛一下子泛起了淚光。強壓下了眼淚，他像是想說什麼，可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臨出教室時，卓一航砰的一聲，一拳打在了門框上。

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這個樣子，雨生知道這話是真的傷到他了，可倔強如她還是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男朋友是吃了炸藥喔！」某個混混同學說。

「他不是我男朋友。」雨生道。

「夠了沒啊！不要亂說了啦！」何鈺見場面太僵，急忙來打圓場，驅趕著同學們回座位。而劉川楓也扯開話題道：「啊！福利社今天好像進了新的麵包，再不去買就沒有了。」，而後拉著幾個圍觀的同學離開了教室。

這件事情後來當然被老師發現了，卓一航也因此被停課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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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停課的那週，好幾次雨生都想要去看看卓一航，但女生臉皮薄，不想去跟班長要地址，掙扎了好幾天都沒有勇氣，只好作罷，但課堂上的筆記還是幫他記了。

於是，一個禮拜就這樣過去了。

抄都抄了，雨生便把那些筆記放在卓一航的抽屜裡，但又不想他一眼就知道這是自己做的，於是什麼紙條都沒有留，總覺得被卓一航發現自己率先示好就輸了。但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會輸了什麼。

卓一航復學的那天，鼻子的傷已經好了，恢復了剛開學時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帥氣。雨生正在座位上看著言情小說『放不開的愛人』。

卓一航書包一放，看了一眼抽屜，冷哼了一聲。

「沒這些筆記我下次還是第一名。」卓一航小聲地說，雨生卻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還想跟他說聲對不起，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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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幹嘛這麼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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