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她就只是前任,我跟妳結婚就跟她斷了,那誰沒有個前任?妳就沒有嗎?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我們說好了的,妳陪我在這裡半年我就調回去了,妳怎麼就不告而別了呢?”下班後躺進沙發一會兒,許安諾才點開她老公的語音詞條。
許安諾看到羅喆明提到的前任,她自嘲的笑笑,我有什麼前任?那算前任嗎?愛而不得的前任罷了。
“我與你不同,我沒有跟前任藕斷絲連。”
“我哪有藕斷絲連了?我跟她都說清楚了,啥事都不會再有的。”羅喆明秒回。
“可我都聽見了,那天我特地送愛心便當去,在你辦公室外面聽見你和那女的靡靡之音,你還說你最愛的是她,就算你調回台灣叫她也不能變心,你會常回去看她,你說娶我是為了讓父母放心,你還說我比不上她的一星半點。”許安諾平淡地說道,語氣沒有起伏,她無比慶幸自己還沒有足夠的時間愛上這個渣男。
“......寶寶,我跟妳說,她就是我在這裡解悶的玩意兒,我不是半年後就回去了嗎?到時候自然就斷了,男人玩玩時候的情話不可信的,我們才是正經夫妻啊!”
“你真是又渣又髒,我許安諾絕不會委屈自己,你配不上我,以後除了辦離婚手續都別再聯絡我。”許安諾果斷的封鎖羅喆明,以後他要聯絡她只能打電話了。
“玩脫了?你說你,老婆都帶來了還敢跟小尤在公司玩?看你回台灣怎麼收拾!”會所包廂內,羅喆明的同事揶揄他。
“能咂辦?烈女怕纏郎,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她飛了?她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羅喆明灌了一杯酒。
“軟柿子?我看不像,你們不是才見幾面就結婚了?能了解她多少?”
“我回去跟她相親前已經跟她視頻過很多次了,她是個很平靜溫和的女人,長得雖然好看,但據我阿姨說她沒有什麼社交,全心都在工作上,你看一個全心衝事業的女人願意辭職跟我結婚陪著我來這裡,說對我沒感情我不信,她會原諒我的,只要讓小尤這件事過去,說到這事,到時候就需要你們各位好同事為我作證了,不要忘了,我也替你們掩護過的。”羅喆明舉起自己的杯子,一眾男人也舉起杯子,紛紛承諾著,開玩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們互相掩護太多次,知道彼此的秘密太多了,誰也不能捅出去。
許安諾也不能坐以待斃,怎麼樣自己的父母可不能當羅喆明的說客,剛結婚就要離婚,兩邊的家長怎麼能同意,但是現在的台灣社會有完全的婚姻自主權,自己的爸媽能理解就好。
“衞,想不到你店的生意真火了起來,我看媚媚腸子都悔青了。”衛天宇的辦公室裡,剛從澳洲回來的高中同學小杜有感而發。
“她有什麼好悔的?她本就看不起做生意的,人家嫁給大學教授不比我更有出息?”衛天宇手上端著個甜點看著,一直沒下手。
“就是很可惜啊,你們都論及婚嫁了,要不是小諾諾..唔...”話說到這裡嘴裡突然被塞進那個甜點。
“跟她沒有關係,我跟媚媚本來就存在著各種問題,就算勉強結婚終究也會分開,你知道的,他們對我的期望我辦不到。”衛天宇口中的他們除了媚媚還包括雙方的父母,雙方的父親都是小學校長,媚媚的母親是中學教師,他和媚媚原本都遵從父母的期望讀了師範大學,兩人的交往也是雙方父母牽線,本來正常發展下去,兩人會畢業當個教師組成高知家庭,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應該是父親退休歸還宿舍後,父母搬去和哥哥住在一起,衛天宇自個兒開始在外租屋開始吧!
沒有父母的束縛,他逆反的性格開始發展,他偷偷的辭去枯燥的數學老師職位轉調體育老師,用不完的精力開始得以紓解,他喜歡做菜,喜歡運動,他開始不用坐在書桌前批作業,也不用應付學生家長和主任的嘮叨,他覺得大學畢業之後才開始青春期,他討厭媚媚在恩愛的時候也要裝腔作勢,媚媚不能理解他對廚藝的愛戀,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覺得喜歡泡在廚房的男人很孬;她每次看到諾諾總是高高在上一副鄙夷的眼光,而諾諾離開前最後留給他的話是:“我忍受著她的頤指氣使只是因為不想讓你難做。”
有對比就有傷害,這時衛天宇就無比想念那個陪著自己洗菜,托著腮幫子眨著星星眼崇拜的看著他做菜的小姑娘,他眼裡泛起一抹柔光,嘴裡不禁溢出那句這幾年難以宣之於口的“諾諾”。
雖然語氣輕到微不可察,小杜還是聽到了。
“想她就去找到她,既然你跟媚媚也沒成,你爸媽應該也不會再反對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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