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裡晚上是這樣啊!”許安諾看著靜謐的寺院和寺中露出盞盞微黃的燈光出神。
“妳走後,我跟老爹吵了一架害他住院一段時間,妳又離開了我,我就也沒心思再來賣潛艇堡,白天在醫院陪床,晚上下班後會來這裡坐到很晚才回家,因為很怕回那個家找不著妳...”
….….……………
“你跟媚媚姐還好嗎?”
“妳結婚了嗎?”一陣無言後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失笑。
“妳知道的,五年前我就跟她分手了,她應該過得很好吧!聽說她如願嫁給個教授,妳呢?”衛天宇迫不及待的撇清跟媚媚的關係。
“啊...我結婚了。”原來自己的退讓也沒改變什麼;許安諾諾說出這句話時,衛天宇眼底明顯的黯淡下來。
“他在大陸,回來相親後跟我閃電結婚,婚禮後我便隨他去了大陸,去大陸的隔天我就親眼看見他出軌,我就馬上打包回來了,我們的婚姻才維持五天,也不是這樣...我現在應該是喪偶式婚姻。”許安諾平淡地說道,衛天宇眼底又升起一簇火苗。
“我們結婚吧!這幾年我一直在等妳。”衛天宇握住諾諾的手。
“這麼直接的嗎?我還在婚內!”許安諾抽出被衛天宇握住的手。
“不要拒絕我,我等妳跟他離婚,我幫妳請律師。”衛天宇重新握住諾諾的手,諾諾感受溫暖有力的大手正在傳遞源源不絕的力量給她。
“說一直在等我,也沒見你找過我,做過什麼努力。”許安諾涼涼的抱怨道。
“......一開始那幾天我在妳應該上學的時間去妳學校門口蹲守,一直沒等到人,妳也封鎖我了,我承認,我那時候是個懦夫,一方面覺得被妳拋棄了,一方面怕刺激到老爹,我龜縮了一陣子,不敢再去找妳,但是關於我的未來和我的婚姻我是不會妥協的,老爹出院後兩邊家長催促我和媚媚訂婚,我回家跪了好幾次,老爹最後拿拐杖把我打出來說以後不管我了,幸好這次他沒被我氣到送醫院。可是我再去學校找妳卻被妳的系同學告知妳轉學了,那時候我覺得天都塌了,妳真的不要我了...”衛天宇一股腦的敘述,他一直都是個寡言的人,只有在諾諾面前他才有傾訴慾。
許安諾靜靜的聽著,她知道衛天宇的愛不假,她從沒懷疑過,她也能理解他的苦衷,但是她為什麼要輕易的再次接受他?當年自己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在他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的狀態下委身於他,僅僅為了他的那句已經跟她說明白,兩人已經和平分手了;然而後來呢?人家帶著他的家長把她當小三的去討伐她,她後來長達數月的應激反應算什麼?
“本來學校讓我轉到夜間部,因為視頻一直被轉傳,教務處都知道了,為免我被同學歧視,當時已經快暑假了,學校準我請假在家到期末考試,當時我對你已經死心了,在老爹把你轉任體育老師再辭職去飯店學習和跟媚媚分手的責任通通歸咎於我的當時...”
“對不起,我沒有事先回去跟老爹說清楚害妳委屈了!”衛天宇一手撫上許安諾的背,慢慢的順著她的背,這是以前的習慣,每當諾諾委屈或心情不好的時候,衛天宇總會像哄小孩般的這麼安撫著她。
兩人靜靜地坐著,衛天宇雖然如坐針氈,但也沉住氣的等待許安諾的宣判。
“很晚了,送我回去吧,我接下來的行程很緊湊。”許安諾微微轉頭輕聲說道。
“好,但是電話號碼和line都要加回來。”
許安諾不置可否的拿出電話給衛天宇,衛天宇一通操作後還給許安諾,他很慶幸沒在通訊錄看到“老公”這個詞。
在車上衛天宇便絮絮叨叨的把這幾年創業的過程講了一遍,他時時偏頭觀察諾諾是否不耐煩,見她聽得認真他更願意傾訴,這幾年他太孤單了,身邊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
衛天宇把車停在原來的停車場,那是他長期租下的停車位,離松山店不遠,當然離許安諾住的飯店也不遠,他們慢慢走回飯店,到飯店門口時許安諾跟衛天宇道別,衛天宇彷彿有天大的委屈般的看著許安諾。
“怎麼了?”許安諾覺得莫名。
“不能給我個晚安吻?”衛天宇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許安諾略微思忖一下,踮腳往他臉頰潦草的湊了一吻,衛天宇順勢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湊上去深吻,許安諾一時不察,整個人茫茫然的被他攫取了呼吸,似乎很久以前也有個人這麼熱烈深情的吻著她,她所有的情事都是他教的,當時她怎麼回應的?她遵從自己的內心去感受,去回應。
良久後衛天宇才放開了她,深不見底的眸子只映出她的輪廓,他舔去殘留在她唇上的水漬,又在她額上一吻。
“晚安,下次來之前給我個電話,不要再失聯了,下次住我那兒,我把我們以前住的那層樓買下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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