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透過他的肩頭望見那幅兩人的合影,看見那個當年一昧輸出,以為兩人相愛便能天下無敵的傻女孩,一回眼望進他那雙深邃的目,他彷彿接收到訊號般的低頭與她深吻。
事後,諾諾坐在餐桌前看著裸著上身的衛天宇在廚房忙碌,偶爾會回頭來看她還在不在,看她依舊望著他,他便勾唇挑挑眉,諾諾心裡腹誹的想:“30幾歲的老男人了還那麼顯擺的秀腹肌!但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疼,該給的崇拜眼神也不能吝嗇,在最年輕無畏的時候錯過那麼多年實在太遺憾!”
他始終沒有安全感,所以頻頻回頭看她還在不在,怕她又悄無聲息的離開,見她依舊望著自己便放下心來,他想必須把兩人關係實質化,南北兩地又如何?自己辛苦一點多去找她便是。
“想什麼呢?”衛天宇端了兩個餐盤過來放上桌,見諾諾托著腮走神,彷若從前年少的她。
“我在想啊,我當時不應該留你單獨面對,如果我再勇敢一點再堅定一點......”
“別再想了,當年的事發展成那樣,不是妳我可管控,誰也不知道媚媚那個變數會怎樣?我以為她也沒那麼喜歡我,怎知道她那麼極端?她就是那種她可以負天下人,無人可負她的個性。”
“我並不怪她,我那便宜老公被我抓現行時,我一度也有一股衝動想進去把那女人抓出來剝光她的衣服罵她小三,那應該可以讓我發洩怒氣,幸好那前夫我也還沒機會深愛他,所以才能冷靜的離開,甚至還想到當年,覺得被三可能是報應,所以媚媚姐當時的不甘應該也是因為深愛你的吧!”
“她只是年少時荷爾蒙作祟對我產生佔有慾,後來接受不了我不愛她,其實如果真在一起,日日面對柴米油鹽和她認為的我的無能,她又能堅持多久?想必後來她自己也想清楚了,終究和我不是一路人就很快的找到她理想的共度一生的良人了。”
“那你這幾年都沒有想找個對象?”
“想是沒想過,但是事業成功後總有些女性追求者,我不敢騙妳,我也不是聖人,會想試試,但是一旦想要接觸又開始有排斥感,總是想起妳,心裡有負罪感,於是我會速速逃回這裡,看著我們的相片發呆,內心一旦平靜,外界便鴉雀無聲,後來有人跟我說我這叫作「厭女症」,以後可能得當和尚了。”
“那你不怪我嫁了別人?”許安諾吞下一口食物才又問道。
“妳不是離婚了?我只有失而復得的狂喜,而且我們都算是經歷過別人才確認只許彼此,現在重要的是未來,等一下該討論我們之間怎麼安排,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拜訪岳父岳母?”衛天宇手比著兩人。
達成共識後,許安諾回許家報告父母,言稱台北讀書時曾和衛天宇談過戀愛,最近北上出差在他餐廳吃飯時重逢,兩人重燃愛火,她避開了那些不利於衞家的事,許家父母興致勃勃的要求見見衛天宇,於是隔天晚上衛天宇便帶著許多禮物出現在許家門口,許家父母和許安析對衛天宇不論是外型和職業都相當滿意,尤其是許安析對衛天宇身上成熟男性的氣質有著謎之憧憬,他們當天就婚後生活有了討論與共識,衛天宇不強迫許安諾辭職,他可以經常南北往返,這麼久他都等了,不在乎幾天不見,許安諾說給她兩年的時間就辭職上去和他住一起,達成共識後皆大歡喜,兩家人又約了見面後,衞家正式提親,小誼首次見到諾諾時就儼然許久不見的閨蜜般,像隻小麻雀拉著諾諾吱吱喳喳說個不停,衛天宇見兩家人歡歡喜喜的樣子,內心澎湃洶湧,此情此景只在夢中出現,他從姪女手中搶過自己的愛人,送上剛剛在小姪子手上搶來的豬豬氣球,兩人相視而笑,此時他們之間彷彿有道幸福的電流正在流竄著。
媚媚番外:
在娘家看到天宇和許安諾的喜帖,心裡滋味難以言喻,她主動提出要和老公代替父母去參加婚禮。
婚禮當天,她看到了那個她整個少女時期影響著她喜怒哀樂的男人,瀟灑依舊,歲月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那雙瀲灩風流的桃花眸始終追隨著他的最愛,那個搶走他的許安諾。當年那個美麗天真的少女一出現她就有強大的危機感,果然很快的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跟現在一樣一逕的停駐在許安諾身上。
她看看身邊那個髮際線已經離家出走的老公和與之相配的自己,再看看台上那對大家口中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璧人,襯得自己當年反倒像是個惡毒女配了,她忽地輕笑的釋然了,此時他們坐在一群長輩間,老公和自己的外型氣質與打扮儼然也成了衞天宇與許安諾的長輩,絲毫不違和。
衛天宇和許安諾來到這個長輩桌看到媚媚也沒太多的觸動,一視同仁的舉杯敬酒,衛天宇的哥嫂盡責的擋在媚媚和新人之間,一陣寒喧後前呼後擁的走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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